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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朗急切地截口,“你如今偏幫著鳳天國對付桫欏國,叫我怎么能相信你說的話?”君逸凡俊顏一端,嚴肅道:“奈茉朵是我唯一的meimei,難道我心中的悲恨,會比你少嗎?而我的為人品性如何,你也應該清楚!你就算不肯相信別人,也不能懷疑我說的話!”狄朗臉色發(fā)白,整個沉默下來,狄梅爾雖然是他的親jiejie,但君逸凡是他和奈茉朵從小就景仰崇拜的人物。如果凌瓏真的是殺死他meimei的兇手,以他的精明睿智,決不可能會被仇人蒙蔽而調(diào)轉(zhuǎn)矛頭幫助仇人!狄朗越想越心驚,握拳透爪,渾身僵冷,囁嚅道:“這……這么說……那殺害朵兒jiejie的到底是誰?”君逸凡冷笑,“這恐怕要問你二皇姐才清楚了!我曾經(jīng)回國向你皇姐解釋過,想勸她退兵,但她根本不聽,只一口咬定兇手就是鳳天國君。哼哼,我想,這整件事情,恐怕都是你二皇姐一手策劃的!”“不……不可能!”狄朗大驚失色,顫聲反駁,雖然狄梅爾不顧他的安危拒絕與凌瓏簽約,令他有些心寒,但他還是無法相信從小疼愛自己和奈茉朵的皇姐,竟然是如此歹心狠毒之人!“當然,這些都是我猜測的,你不相信可以回去查證,這也是我今晚來救你的目的,希望,你將來可以找出真兇,為奈茉朵報仇!”君逸凡也不急著逼狄朗相信,伸手掂掂栓銬著他的鎖鏈,發(fā)現(xiàn)竟都是玄鐵所鑄,尋常兵器無法砍斷,心頭掠過一絲無奈的苦笑,朗若星辰的俊目中綻出復雜幽深的光芒,就算他沒命等到狄朗找出真兇那一天,但若能消除狄朗對凌瓏的誤會,也算功德圓滿了吧?思緒間掌力透指,玄鐵鏈應聲而斷,君逸凡毫不遲疑,出手如電,接連解開狄朗全身被封的xue道。狄朗得了自由,馬上一躍而起。君逸凡脫下自己的外衫給他穿上,又把人皮面具遞給他道:“巡夜的將士都已經(jīng)被我調(diào)往別處,你身材跟我差不多,等會就假扮我出去,駐守天牢的侍衛(wèi)都很敬畏我,不會盤問你什么的,而且天黑他們也看不清楚,我的馬就綁在牢房外,它是匹通性的良駒,會帶你到關門?!?/br>君逸凡說著,掏出一方金光閃閃的令牌,俊目含情,依依不舍地摸了摸上面鑲鑄的金漆,毅然塞給狄朗道:“這塊令牌,是鳳天國君以前賜給我的,你拿著它出關,保管暢通無阻?!?/br>狄朗接過令牌,遲疑道:“你放了我,自己會不會有危險?鳳天女皇原本要在明天吊死我,你這么做,分明是跟她作對,雖說你立過大功,但伴君如伴虎,她……她會原諒你么?”“唉……已經(jīng)顧不得這么多了!”君逸凡沉聲低嘆,輕推狄朗到門口,“你不用管我,我自有脫身之策,快走吧,天亮就麻煩了!”“好!”狄朗咬咬牙,抱拳道:“君莫哥哥的救命之恩,朗兒記下了,回去以后,我一定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你就等我好消息吧!”君逸凡欣慰一笑,道:“我還有一事要拜托,你皇姐曾經(jīng)透露,她在鳳天國君身邊安插了jian細,但我查探了好些日子,總是沒有頭緒。如果你有心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希望你肯讓我把這個人情賣給鳳天國女皇,替她探聽出這個jian細是何許人也?!?/br>狄朗錯愕地望著君逸凡,不禁對凌瓏的能耐刮目相看,暗忖:“想不到心高氣傲的君莫哥哥,竟會對她忠心耿耿!能讓君莫哥哥這么死心塌地賣命的人,恐怕真的是不簡單吧?”斂起心中異樣的感覺,伸掌與君逸凡緊緊相握,鄭重許下男人之間的承諾!“好!我答應你!”“謝謝你!”君逸凡松了一口氣,吹熄了門邊的燭火,揚聲命令守衛(wèi)來開門,自己則躲在門背后,讓狄朗冒充他走出牢房。狄朗忍著一身的傷痛,竭力保持鎮(zhèn)靜,守衛(wèi)果然不敢多言,彎腰恭敬送他出去。出了天牢的大門,狄朗恍如再世為人,不及多做感嘆,騎上君逸凡的駿馬,飛馳而去。留在牢中的君逸凡在墻角慢慢坐下,平靜地等待著紅塵十斷的發(fā)作,沒有告訴狄朗更多,是因為知道就算告訴了狄朗,他也來不及替他去取解藥了。今夜,狄朗受的打擊已經(jīng)夠大了,就讓狄梅爾在親弟弟的心目中,保留最后一點點形象吧!反正,他呆在凌瓏身邊,每天相見不能相親,也是備受煎熬,活得生不如死!就這樣死了也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俊美的朗目輕輕闔上,穿過記記的時空,與心版上銘刻著的曼妙身影幽然神會,弧度絕美的唇瓣夢囈般喃語,“楚兒……楚兒……如果有來生,你會不會原諒我……”************“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天剛朦朦亮,凌瓏便被倉惶失措的喊叫驚醒。柳影利索地披上衣衫,下床去開門,喝道:“何事驚惶?”刑獄官磕頭如搗蔥,彷佛驚嚇過度,語無倫次,“鬧……鬧鬼了……牢房……變了人……不……不見了……”凌瓏整好衣冠走出來,叱道:“鎮(zhèn)定點!如此慌張成何體統(tǒng)?你方才說誰不見了?”刑獄官胡亂摸一把臉上的汗珠,結結巴巴道:“今……今早上……我們發(fā)現(xiàn)王子……王子不見了……變……變成了另……另外一個男人……”“哦?竟有這等怪事?”凌瓏蹙起秀眉,鬧鬼之說當然不可信,狄朗八成是被人救走了。可是,誰會有這么大的膽子?竟敢在她的眼皮底下偷梁換柱?俏臉微沉,按壓下火氣,揮手道:“走,朕看看去。”“遵……遵旨……”刑獄官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跟在凌瓏后頭。凌瓏帶著柳影和鐵血衛(wèi)趕往天牢。牢門外,一干獄卒圍著“鬧鬼”的牢房指指點點,卻誰也不敢沖進去捉人。鐵血衛(wèi)踢開沉重的牢門,魚貫涌入,將坐在墻角的男人團團圍?。?/br>凌瓏隨后走近牢房,黎明薄弱的陽光透過小天窗投射在男人身上。男人屈縮在地,彷佛正在忍受著什么巨大的痛楚,寬闊的肩膀劇烈地顫動。凌瓏好不容易才看清了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難以置信地倒抽一口冷氣,驚呼道:“你……怎么是你……?”君逸凡艱難地抬起頭迎視凌瓏,掩抑著巨大痛楚的俊目,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神采,蒼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