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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在頸下……六寸,突起之處?!?/br> 話音未落,就見一道金光從北冥君的手中閃出,金光破空,不偏不倚刺中了蜘蛛頸下六寸突起,只聽得一聲慘厲嚎叫,蛛絲陡然松開。 北冥君縱身躍起,右手握著瀲滟,左手將從空中墜落的阿鏡一把抱住。 “鏡兒,你做的很好?!北壁ぞν鴳阎械陌㈢R,“果然沒叫我失望?!?/br> 阿鏡卻絲毫欣慰的感覺都沒有,她看著眼前這張臉,想讓他不要對自己這樣笑。 *** 昔日在天上,蘭璃君常跟阿鏡玩笑,稱她最會“以貌取人”,但凡長的絕色好看的,就會念念不忘,沖人家流口水。 矜貴自持的情天之主認(rèn)為蘭璃君是胡說,她雖然喜歡絕色皮相,但同時“心”也要好看。 如果一個人只是生得好,心里卻散發(fā)惡臭,她就只能退開三舍,避而不見。 如果一個人面相普通,但心里馨香彌漫,她倒是可以容忍長相上的缺點,選擇跟那人相處。 綜上所述,她并不只是膚淺的以貌取人而已,她還以“心”見人。 蘭璃君聽說她“心香”的高論,出神了半晌,問道:“那你跟我這樣好,是不是因為……我心里也有獨一無二的香氣?” 阿鏡嗤嗤地笑了起來。 蘭璃君氣惱地爬起身來:“怎么,難道不是?” 阿鏡安慰他:“你雖然沒什么心香,但你長得太過賞心悅目,可以彌補那個缺陷。” 蘭璃非常氣憤,此后三天沒有到情天去找她。 阿鏡不以為意,橫豎他賭氣的時間是有限的,最多超不過五天去。 果然,在第四天傍晚,蘭璃君就出現(xiàn)在情天的云鏡臺上,還捏造了個理由說阿鏡欠了他一壇酒,自己是來討要的。 真是欲蓋彌彰的小子。 兩人喝著千日不醉,賞落日晚霞,蘭璃君突然又問:“那秋水君呢?他是因為心香,還是因為面相……入了你的眼的?” 阿鏡突然有點兒微醺。 仿佛秋水君三個字溶入了酒水里,已經(jīng)叫她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阿鏡摸著下頜,皺眉道:“我也不知道,我看著他,心里就覺著喜歡……雖然聞到有一股香氣,卻不知從何而來,是他心上的,身上的……還是我自己無端幻覺出來的……” 氣的蘭璃君放下杯子就走。 阿鏡忙拉住他,蘭璃君道:“你好,你這樣重色輕友,我就沒有心香,只有皮相,他敢情是什么都有?!?/br> 阿鏡口燦蓮花地彌補:“沒有沒有,我對他只是一時的喜歡罷了……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最是喜新厭舊的,看上一陣必然也厭倦了,最終還是你最好,也最長久。” 蘭璃君這才轉(zhuǎn)怒為喜:“這還像是句人話?!?/br> 當(dāng)時她覺著身后仿佛有一陣寒意掠過,回頭看了看,只有一只仙鶴,縮頭提腳地輕輕走過。 遺憾的是,她看了秋水君足有千年,已將那皮相看的爛熟于心,卻仍是沒有看厭。 蘭璃倒是不再計較這個了。 因為那時候他已經(jīng)喜歡上了水湄。 真他媽可恨啊。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 秋水大人表示:江湖秋水多,我得多準(zhǔn)備個馬甲 ☆、想得家中夜深坐 阿鏡不喜歡水湄,倒并不是因為蘭璃君也終于因為她而“重色輕友”了。 的確,自從戀上水湄,蘭璃不像是往常那樣頻繁來情天,連阿鏡的隨侍都常常嘆息:“蘭璃君好久沒來了。”竟是一副閨怨的口吻。 阿鏡也隱約覺著最近有點太空閑了,所以趁機做了幾件事。 比如把一條想報恩的白蛇的情絲催了催,結(jié)果就在南瞻部洲一處叫杭州西湖的地方,誕生了一個流傳千古的傳奇故事。 比如發(fā)現(xiàn)織女動了愿心,于是織女就下凡遇見了牛郎。 比如一首名叫的絕唱之誕生。 當(dāng)月老發(fā)現(xiàn)的時候,木已成舟。 月老憤憤向王母告了一狀。 王母雖然驚駭,但因為情天本來就掌理所有三界之情,但凡是有情眾生,都?xì)w情天管轄,阿鏡做這些事,算來也是無可厚非。 所謂“有情眾生”,不論是人,妖,牲畜,甚至包括天界神仙,都?xì)w屬其中。 可是白蛇跟人相戀那也罷了,畢竟不關(guān)己事,但織女…… 還有那位南瞻部洲的帝王,寵愛了不該喜歡上的女人,更引發(fā)了此后連綿的兵禍,生靈涂炭。 此后,阿鏡被禁足情天整整一年,讓她面壁反思,不許再隨心所欲的東游西逛。 *** 阿鏡本以為,自己被禁足之后,蘭璃君一定是頭一個跑來看自己的。 但是讓她意外的是,第一個來到情天拜訪的,卻是明玦帝君。 聽女吏報說帝君駕到的時候,阿鏡還以為是聽錯了,或者是帝君走錯了門兒。 她正靜坐發(fā)呆,就見明玦帝君徐步走了進(jìn)來。 明玦帝君天生貴氣,龍睛鳳眸,儀表非凡,身上似是自帶金光,所到之處,引得情天中眾仙官紛紛側(cè)目,發(fā)出驚嘆艷羨之聲。 果然不愧是帝子皇孫,天生的太乙金仙,有一種天寬地閑,唯我自在的瀟灑氣質(zhì),跟阿鏡這種還要領(lǐng)受神職的散仙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阿鏡起身行禮:“見過帝君,不知帝君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毙睦飬s想:“他來干什么?” 明玦點點頭,看一眼她方才趴過的琴:“宮主不必多禮,你在彈琴?” “不……只是閑著無事,練習(xí)而已?!卑㈢R的琴技只能用微末來形容,絕不敢妄稱會彈。 明玦笑笑,俯身輕輕一拂,同樣的琴弦在不同人手底下cao弄,發(fā)出的聲響也有天壤之別。 阿鏡動容,信了這位帝君的確能做出這樣的絕色曲調(diào)。 突然,明玦袖口動了動,滑出了一個扁圓而碧綠的腦袋,那小蛇吐著紅色的信子,眼迷信軟口角流涎地說:“帝君,你要彈琴啦?啊……真好聽吶,快快,再彈一曲?!?/br> 阿鏡掃一眼那猥瑣的東西,轉(zhuǎn)開頭假裝沒看見。 明玦也不理那小蛇,只抬頭對阿鏡道:“我今日前來,是替天孫捎一句口信?!?/br> 天孫便是織女。 阿鏡詫異:“天孫有何話說?” 明玦道:“天孫托我轉(zhuǎn)告,說……多謝宮主成全,她絕無后悔?!?/br> 阿鏡怔住了。 她經(jīng)手的這三樁情/事: 第一件,以白娘子永鎮(zhèn)雷峰塔,男主人公許某出家結(jié)尾。 第二件,以王母金釵劃出銀河,割斷了牛郎跟織女,讓一對有情人只能隔河相望結(jié)尾。 第三件更慘……成就了一曲外,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