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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松手,反而直接抱著她進了房中。 張春蹦蹦跳跳跟了進來,詢問阿鏡身體如何。 阿鏡見她依舊的精神十足,心里寬慰。 張春因見識了阿鏡之能,倒是不再似先前一樣動輒呼呼喝喝,最后叮囑道:“還好你醒了,這下哥哥該放心了,你可知道,這一路上哥哥幾乎一直把你抱在懷里,我聽靈崆說,是在用什么真氣給你度氣……我也不是很懂,總之哥哥為了你,整個人都也熬瘦了好些呢?!?/br> 阿鏡一驚,突然想起先前望著北冥君的時候,的確發(fā)現(xiàn)他比當初才見的時候要憔悴了好些,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突然門口傳來靈崆的聲音:“你這丫頭行事太冒失,若不是國師用自己的真氣為你度氣,你勢必要大病幾個月,甚至從此一病不起身體大大地虛弱下來呢,多虧國師一路護佑,不然的話你又怎會這樣快就醒了?” 阿鏡轉(zhuǎn)頭看向靈崆,見靈崆的毛似乎比先前要蓬了些。 張春被靈崆的話打動,不由握住阿鏡的手,誠懇地說道:“鏡兒,你一定要盡快把身體養(yǎng)好,等回了皇都就趕緊成親吧,我哥哥這樣的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呀,我敢說皇都一定也有很多喜歡他的女子,幸而不管怎么樣你都一定會是正房?!?/br> 這一夜,阿鏡正有些恍惚睡著,身邊多了一個人。 朦朧看過去,又是那張熟悉而好看的令人真假難辨的臉。 北冥君摸了摸她的額頭:“還以為你睡著了。”翻身上榻,在她旁邊緩緩躺下。 阿鏡愣了會兒,正要起身,北冥君把她攬入懷中,溫聲道:“別動。” 他的手一只攬在腰間,一只貼在她的胸口。 身體靠在一起,又有一股暖煦從胸前緩緩滲入。 這種熟悉的感覺喚醒了阿鏡的記憶,恍惚想起來,這連日來,正是這種恰到好處的體溫跟依靠,無時無刻,近在咫尺,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個溫暖的懷抱。 “國師大人……”阿鏡定了定神,心底的不安緩緩消散,“這樣做,對您的身體是不是大有妨礙?” 北冥君道:“總算還是個法子,總比眼睜睜看你病倒要好的多了?!?/br> “大人為什么要為我這樣做?” “因為……”北冥君突然輕輕笑了聲,“因為鏡兒是我的夫人呀?!?/br> 阿鏡無言以對。 北冥君聽不到她回答,便靠近了些:“怎么不說話了?” 他的身體比先前似乎更熱了些,阿鏡覺著不安:“大人……” “現(xiàn)在,是不是要換個稱呼了?” 阿鏡愣怔之時,聽到北冥君帶笑輕聲道:“同床共枕了這許多次,總該……改口了吧,還是說,非要等到洞房花燭之后呢?” 阿鏡突然覺著,也許不是北冥君身上發(fā)熱,而是她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不正常。 心跳的像是在一個勁兒地往自己胸口亂撞,或許正撞在北冥君貼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掌心上……他一定會察覺到的。 她偷偷地想往后挪開些,北冥君卻道:“鏡兒……” 阿鏡聽到他的呼吸聲有些急促,她有些結(jié)巴:“干什么?” “鏡兒,我……”北冥君垂眸望著懷中的女孩子。 正如張春跟靈崆所說,連日來,不管是趕路還是休息,他幾乎都同阿鏡寸步不離,要用自己的真氣為她驅(qū)寒養(yǎng)氣,不敢有絲毫耽擱。 起初相識,只是覺著這是個有些意思的女孩兒而已,且又跟這具身體有著名為“夫妻”的羈絆,索性順水推舟。 但做到這種地步,卻仿佛已經(jīng)超過了“有趣”的程度。 先前阿鏡一直昏迷不醒,北冥君為她療傷運氣,也是心無旁騖,雖偶有雜念,卻也即刻壓下。 不像是現(xiàn)在,阿鏡已經(jīng)清醒。 他想起自己學而未競的那項為人的技能——周公之禮,可這會兒,卻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單純地想親身試驗一場,還是真的如人一樣,單純的動了所欲。 他的目標原本極為明確,但這會兒卻竟然混淆起來,因為這種混淆,反而讓他及時地停了下來。 北冥君有些困惑,也有些細微的苦惱:“沒什么……睡吧?!?/br> 阿鏡松了口氣。 畢竟阿鏡身體大有好轉(zhuǎn),北冥君不必似先前一樣催動全力,又或許是因心頭盤旋的那異樣之感,壓著他早早地困上心頭。 將四更之時,北冥君突然做了個夢。 他夢見在一片云霞似錦的桃林之中,他同一個紅衣如火的女子,肆意地纏綿歡好,幕天席地,無休無止。 那種酣暢淋漓的極樂讓他迷失其中,耳畔只聽見聲聲嬌喘低吟,無法自拔。 等醒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阿鏡壓在身下,她的衣衫已經(jīng)給他揉扯的凌亂。 阿鏡雙眼浮著水光,啞聲叫道:“大人放開我!” 北冥君整個人僵住了。 他來不及細想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就聽到窗戶上“啪”地一聲響動,有什么破窗而入。 與此同時,外頭有人叫道:“好不要臉的臭國師,在干什么!” ☆、第26章 晉江原創(chuàng)網(wǎng)首發(fā) 沈遙夜趁著夜色潛入, 還未靠近北冥君的臥房,在一樓就給國師的侍衛(wèi)們發(fā)現(xiàn)了。 但在此之前, 他卻又明明聽見從房間中傳出來的奇怪的動靜, 若沒有聽錯的話, 那是阿鏡的聲音。 被侍衛(wèi)們擋著不能更近一步,他情急之下,從懷中掏出那天機鼎,奮力向著窗戶扔了過去。 頃刻,房門打開。 樓上, 北冥君披著一件長袍立在門口,手中托著方才被扔進屋內(nèi)的小鼎。 沈遙夜被侍衛(wèi)們圍在中央, 卻毫無畏懼之色,只是眉間隱隱帶著惱怒跟焦急。 因為無法沖出這層防護,沈遙夜已經(jīng)將那把骨扇掏了出來, 只是還未展開。 倘若北冥君還不現(xiàn)身的話, 只怕就覆水難收。 如今見北冥君現(xiàn)身,少年暗自松了口氣,骨扇往前一點,朝上指著北冥君高聲叫道:“丹鳳國師,忒不要臉!” 北冥君緩步走到欄桿旁邊, 俯視底下的沈遙夜:“你說什么?” 沈遙夜道:“呸!你剛才在做什么?” 聽了這句,北冥君的神情略有幾分恍惚。 但他很快淡淡回答:“我們夫妻同房, 自不必事事都跟你詳說。難道你有想要細聽的興趣么?” 如今樓下有十幾個侍衛(wèi)圍著, 北冥君竟如此神情自若地說出這種話。 沈遙夜極為佩服北冥君這不動聲色的本事, 相反,自己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卻隱隱地有些發(fā)熱,就仿佛方才跟阿鏡同房“不可詳說”的是他一樣。 “你、你……”沈遙夜深深吸氣,終于說道:“阿鏡呢?我可不信她像是你這樣厚顏無恥,定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