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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兒肩膀一顫一顫,接著說下去,“等到了時間,小姐便著我去請?zhí)K公子過來,可哪知,奴婢敲了他的房門許久,也沒聽到回應(yīng),便大著膽子進門去看,誰知房間里并無一人,我便以為蘇公子是出去了,為了不辜負小姐的囑托,我便候在門口,等他回來再邀他過去,可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人,奴婢只好回去稟報小姐,回到房里,卻哪知,小姐已經(jīng)……” 說著說著,眼眶紅起來,臉上還帶著些驚恐之色。 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沈?qū)さ哪抗庖恢痹诜块g里的每個人臉上掃過,因此,她并沒有錯過一個丫鬟臉上的變色。 張知府擰眉,一臉懷疑,“這就是人證?” 沈?qū)ひ膊幻庥X得可笑,“馮員外,就憑這個,你就認為兇手是他?” “如何不是他?!”馮員外惡狠狠的瞪向蘇淮遠,“這還用想嗎?柔兒沒等到他,一定是他早就到了心瑤的房間,然后對心瑤痛下殺手,否則他為何大半夜不睡覺,許久都沒回房?!” 張知府點點頭,“正是,目前看來,蘇淮遠的確是最有嫌疑?!?/br> “大人!冤枉!我根本就沒有跟馮小姐約過,我……”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我躲她都來不及,怎么會主動與她相約?” 張知府其實心里也明白,畢竟馮心瑤這模樣,蘇淮遠的眼光總不至于這樣差,但礙于馮員外的面子,并不好多說,“那你且說說,你半夜不睡,跑到外面這么長時間都在做什么?” 他臉頰微紅,“我昨夜肚子疼的厲害,去了趟茅房?!?/br> “柔兒,你在他房外等了大約有多久?” “一個時辰。” “你怎么這么肯定是一個時辰?”沈?qū)みm時出聲。 柔兒看向她,“奴婢出來的時候,聽到外面打了三更的更,回來的時候又聽到四更的更,所以奴婢能夠肯定是一個時辰?!?/br> 張知府點點頭,“蘇淮遠,你上個茅房要一個時辰?” 此時的蘇淮遠,臉漲得通紅,神色古怪,更何況他回來的時候,臉色煞白,舉止行為皆怪得很,就連跟他一條戰(zhàn)線的沈?qū)ざ疾坏貌粦岩善鹚麃怼?/br> 他低著頭,“我……”了一會兒,馮員外見狀,更是堅信了他是兇手的事實。 “大人!你看!他果然心虛了,果然我可憐的女兒就是這個狠心的人殺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他說著說著,對著床畔方向哭起來,“女兒??!都是爹害了你,爹不該將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帶回家來!竟是害的你年紀輕輕就沒了性命,還讓我跟你娘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聽著這哭喪似的喊叫,沈?qū)ぐ櫰鹆嗣碱^。 第10章 這個鍋他們不背 雖然蘇淮遠看著古怪,可她卻覺得這事跟蘇淮遠無關(guān),畢竟馮心瑤的自身條件擺在那里,而蘇淮遠對她的避之如蛇蝎她也同樣看在眼里。 “即便如此,也只能說明蘇淮遠有嫌疑,但人是不是他殺的,僅憑這兩句話,也不能定了他的罪?!?/br> 張知府點頭表示認同,“蘇淮遠,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我沒有殺人!” “你要是真沒殺人,你就說那一個時辰你都在做什么!”沈?qū)み@性子也不禁急了起來,光說自己沒罪就真沒罪了? 可蘇淮遠卻又噤了聲,對此閉口不言,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在馮員外眼里,她跟蘇淮遠是一伙兒的,只要證明了蘇淮遠的清白,自然也能令自己擺脫嫌疑。 “張大人,可否容我問問這丫鬟幾個問題?”沈?qū)B(tài)度恭敬道。 張知府見她談吐不俗,態(tài)度也不錯,便同意了。 沈?qū)醿豪@了幾圈,眼神澄澈,讓人不禁心虛起來,見她眼神躲閃,沈?qū)枺骸叭醿?,馮員外說馮小姐平時老實本分,若真是如此,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為何要答應(yīng)晚上跟蘇淮遠見面,還是在自己房間里?” “呃——這個,奴婢”,她看了馮員外一眼,“是因為小姐喜歡蘇公子,她才答應(yīng)的?!?/br> “那你覺得蘇淮遠喜不喜歡你家小姐呢?”她放輕了聲音,像是在引誘獵物進陷阱的獵人。 “應(yīng)該是……喜歡的吧,否則他也不會約小姐見面了?!?/br> 沈?qū)た戳颂K淮遠一眼,只見他滿臉的惱怒和被誣陷的冤枉感,她收回了視線,“可我怎么記得,昨天白天的時候,馮小姐追著蘇淮遠不放,不僅給他端茶遞水,還獻媚示好,但蘇淮遠卻一直躲著她,你說我說的可對?這個馮員外也是親眼所見的,昨日才給馮小姐禁了足,馮員外,我沒撒謊吧?” 馮員外氣鼓鼓,冷哼一聲,不愿承認,“誰知道他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表面上裝作不為美色所動,實則卻勾引我女兒,還害得她沒了性命!” “我沒有!”蘇淮遠硬著頭皮回一句,但嘴里來來去去也就這么一句。 沈?qū)つ抗庖晦D(zhuǎn),轉(zhuǎn)向剛才那個表情怪異的丫鬟,“你也是馮小姐的貼身丫鬟?” 那丫鬟見她問自己,頓時一抖,明顯就是藏著事。 “奴婢不是,奴婢是小姐院子里打雜的?!毙《≌f道。 “今天馮小姐約蘇淮遠的事,你是知道的?”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彼柿丝诳谒?,聲音也顫起來,“傍晚,小姐……跟柔兒說的時候,奴婢站得遠……沒聽到他們說什么。” 這不是擺明了知道隱情了,剛剛還說什么都不知道,這會兒卻連人家是什么時候說的都知道了。 眾人了然。 “他們說的時候,你沒聽到,那你知道他們是在哪里說的嗎?”沈?qū)ひ琅f執(zhí)著于給這個傻姑娘放套。 “就在圍墻那里。”天真的小丁還未察覺自己已經(jīng)說錯了這么多話。 “柔兒,小丁說的可對?” 柔兒臉上尚有訝色,“不可能!她當時站的這么遠,怎么可能聽得到?” 她分明記得當時小姐跟她說話的時候,打雜的小丁站的離他們挺遠的,況且小姐這么小聲的吩咐,她如何能聽到? 兩人的話已經(jīng)證實了馮心瑤吩咐柔兒的時候,小丁是在場的,而她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小丁,你既然沒有聽到馮小姐跟柔兒說什么,那你怎么知道他們在那堵墻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