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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情緒主導(dǎo)著她的思緒。 元嘉胥就要重新閉上眼,嘴角的笑意慢慢開始消失,她扣住他的后腦勺,嘴對嘴的給他渡了一口氣,可他卻像是失去了生命特征似的,沒有再睜開眼來。 元嘉胥,千萬要撐住! 她心里升起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心好像缺了一角,她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后悔為什么會答應(yīng)讓他跟著以身犯險。 環(huán)住他的脖子,帶著他浮出水面盡力往岸邊游過去。 頭頂電閃雷鳴,巨大的海浪一層接一層,一下將兩人拍開,元嘉胥再度下沉,沈?qū)び帽M全身力氣重新游到他身邊,緊緊抱住他。 只聽岸邊的人驚呼,“海浪來了,快跑!今晚不守了!” 沈?qū)まD(zhuǎn)頭一看,高出水面十米的浪頭如高大的建筑物傾瀉而下,根本來不及躲藏。 沈?qū)な潜焕纂婓@醒,外加凍醒的,她吐出嘴里的海水,很快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的情況,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元嘉胥的身影。 雨一直下,雷鳴同樣也沒停過。 踉踉蹌蹌起身,腦袋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往四周看了看,直到看到不遠處的那抹熟悉的黑影,她立刻小跑過去。 輕輕拍著他的臉頰,喊道:“元嘉胥!元嘉胥?!” 可元嘉胥始終就這么靜靜地躺著,什么聲音也沒發(fā)出,英俊的面龐被水泡的發(fā)白,他那么高貴的身份,如今卻因為她在這里受這些完全沒有必要的苦。 雨水順著她的面部線條,不斷的往下流,她覺得頭很痛,身體各處也隨即發(fā)出疼痛信號。 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雙手合十握拳,在他胸腔按壓一下,再配合著給他來人工呼吸。 雖然把肺里的水吐了出來,但一次又一次,人始終再沒有活過來的反應(yīng)。 她那剛放下的心再度往下沉了沉,眼眶濕潤,手上動作不斷,強忍著難受的感覺,“元嘉胥,你不要出事!你醒來吧!別再開玩笑了。只要你醒過來,我就答應(yīng)你,一輩子都不離開你,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卻見元嘉胥那張慘白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表情波動,他登時睜開了眼,眼里一抹竊喜,“真的?” 雖然虛弱,但哪里像是剛醒來的樣子?這分明就是早就醒來了! 沈?qū)つ樕幊粒澳泸_我?” 元嘉胥這才發(fā)覺自己露陷了,眼珠亂瞟著不敢看她,“我沒騙你,我剛才的確是嗆到不少水。” 只不過在她親了他幾次后,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但她一直親他,讓他感覺很好,所以也就裝著沒醒,原本打算親夠了就醒過來的,然后就聽到她說了那些話,一時沒忍住,卻是露了餡。 “元嘉胥,你這個白癡!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擔(dān)心?”沈?qū)ちR了一句,眼睛紅紅的,“難道這很好玩嗎?你覺得這是玩的時候嗎?” 元嘉胥想要出聲解釋,但看到她紅紅的眼睛,頓時噤了聲。 她卻立刻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離開了。 元嘉胥撐著身子想要跟上去,但腳卻是提不起力氣,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破了的褲腿里露出大半截白皙的腿,腿上紅腫一片。 但眼下不是矯情的時候,他立即拖著傷腿,一跳一跳的朝著沈?qū)るx開的方向跟去,卻遍尋不到她的身影。 他失落而又憤恨的坐到了沙灘上,他剛才實在不應(yīng)該這么做。 可也正是因為這么做了,他才知道沈?qū)@么擔(dān)心他,就如同他擔(dān)心著她一般。 發(fā)現(xiàn)愛人關(guān)心著自己的甜蜜和痛失愛人的郁悶苦澀交織在一起,他抱著頭,后悔不已。 卻忽然被東西打了一下,轉(zhuǎn)頭一看,是根木頭架子,只聽沈?qū)さ穆曇粼谶吷享懫?,“還傻愣著做什么?你難道想要繼續(xù)在這里待著,然后被別人發(fā)現(xiàn)嗎?” 盡管沈?qū)だ溲岳湔Z,但元嘉胥卻是高興極了,但拿著木架子不知道該怎么用。 沈?qū)び至R了一聲“笨蛋”,教他放在咯吱窩里,另一邊扶著他,離開了這里。 “我們要去哪里?” 沈?qū)っ鏌o表情,“先找個地方躲雨。” 雨水清洗大地,兩個人都是狼狽不堪,洞外,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石頭上,沈?qū)こ鋈タ戳艘谎?,又回到了石縫里。 他們剛才在幾塊巨大的石頭中發(fā)現(xiàn)了不小的縫隙,而且位置隱蔽,很難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并且?guī)讐K石頭擠得很緊,頭頂上只有些許的雨水滴落下來。 元嘉胥躺在干燥的角落,看向沈?qū)?,“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你還要繼續(xù)你的計劃嗎?” 沈?qū)さ乃季w很亂,就連呼吸都是熱的,她嘆了口氣,“走一步算一步吧,先等雨停下再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孤男寡女共處一石……不發(fā)生點什么真的是太對不起我的一番苦心了。 卷:太子,好好把握,機會難得。 太子:我覺得可以。 第59章 沈?qū)げ×?/br> 沈?qū)び行├?,靠在干燥的地方休息,外面吹來的陰風(fēng)惹得她忽冷忽熱。 火折子也完全被火浸濕了,雖然雨勢沒有剛才那么大,但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時候才結(jié)束。 “你說張果文現(xiàn)在在做什么?”元嘉胥問。 “不知道,應(yīng)該是找地方避雨了?!彼穆曇艋杌璩脸?,說話的聲音也輕了很多,“也許是在等我們,也許看我們這么久都沒回去覺得我們出事了吧?!?/br> 外面的雨聲遮了大半的說話聲,沒聽到沈?qū)ふf了什么的元嘉胥拄著拐,一瘸一拐的靠近,“你剛才說什么?” 話音剛落,就看到沈?qū)つ樕惓5碾y看,兩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暈,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病懨懨的蒼白無力。 元嘉胥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又碰了碰自己的額頭,驚呼,“你發(fā)燒了!” 跟他的驚訝中帶著擔(dān)憂的態(tài)度不同,沈?qū)ぶ惶值拿嗣约旱念~頭,淡淡的說:“沒關(guān)系,睡一覺就好了?!?/br> “那怎么能行?你現(xiàn)在必須要喝藥,然后躺床上休息……” 聽著他認真的羅列著生病的人該做什么和不該做什么,沈?qū)ず鋈恍α诵Γ霸务?,我沒關(guān)系的,真的,而且現(xiàn)在哪里有藥?哪里有床?” 元嘉胥眉頭皺的很緊,臉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