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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盡量克制著自己,不斷給自己暗示,才終于靜下來找傷藥。 她上網(wǎng)搜了下治外傷的傷藥,根據(jù)介紹和圖片終于找到了兩種草藥,立刻回去了。 直到看到沈?qū)こ霈F(xiàn),元嘉胥有些欣喜若狂的出聲,“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不回來了呢!” 沈?qū)と滔鹿殴值那殂?,嚼爛了草藥后,敷上他腿上的傷口上,“我不是說過我會回來嗎?” 他的聲音跟著弱下來,“可我怕你生我氣……” 雖然趁著自己昏迷而占了她便宜的元嘉胥的行徑的確不對,但終究是因為她病了,他只是不想她生病罷了。 這么一想,沈?qū)ば念^的那道坎才算是過去了。 她撕下衣袍上的布條,替他包扎好,嘴角上揚,“我沒有生氣,還有,忘記跟你說一些,謝謝。” 元嘉胥有些意外,頓時臉紅起來,別過頭不去看她,撓著后腦勺,“其實,我也有不對,你終究是個女子,我不該占你便宜。” “占我便宜?”沈?qū)さ跗鹈忌?,連帶著音量都抬高了幾分,頗有種要跟他一懟到底的架勢。 元嘉胥干笑幾聲,不作任何回復(fù)。 沈?qū)て鹕?,居高臨下看著他,“太子難道是想要逃脫你應(yīng)付的責任嗎?” 這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沈?qū)ぷ约憾紱]想到自己還會說出這種話來。 但顯然元嘉胥的反應(yīng)比她要大的多,他頭一次明白了沈?qū)ぴ捴械陌凳?,他驚喜的跟著站起來,想要抱住沈?qū)ず煤棉D(zhuǎn)一圈,右腿上傳來的清晰的疼痛警告著他。 由于太過激動,元嘉胥整個往后一栽,沈?qū)みm時攬住他的腰。 動作定格,時間靜止,四目相對,有什么東西在滋生蔓長。 第60章 “老爺”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人還是沈?qū)?,等他站穩(wěn)了,才輕咳一聲,“我扶你吧?!?/br> 元嘉胥垂著眼眸,讓人看不到里面的情緒波動,只含糊不清的應(yīng)了一聲。 昨天的海浪也不知道把他們打到了什么地方,只覺得走了許久也沒看到張果文的人,而他們又是偷渡過來的,不能大聲喧嘩,碰上人還得躲著。 兩人的腳印在沙灘上格外明顯,沈?qū)びX得這樣大搖大擺的走會很危險,便拉著元嘉胥往里面的林子里去。 說來也巧,剛走進去就聽到了人聲,而且動靜還不小。 來人有十個左右,身材雖不算高大,但絕對很強壯。 兩人對視一眼,低下了身子靜靜偷聽。 “這緊頭上,那邊刑部尚書都還在,他怎么突然說要來了?” 這聲音!好熟悉! 沈?qū)ひ徽?,猛然抬頭朝說話的人看去,發(fā)現(xiàn)那些人中竟然有張鳳春。 一個大眾臉的男人言語不屑,“張大人,我家老爺說了,就是因為刑部尚書來了,他才要好好督促著,以防您說錯什么話,做錯什么事。” 張鳳春似乎并不在意這個男人的態(tài)度,只淡淡道:“你們老爺多慮了,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我又豈會胡亂說話?” “大人跟小的說沒用,還是得等老爺來了才好說話。” 他們朝前走著,由于距離問題,沈?qū)ぶ豢吹剿麄冏彀蛦⒑虾希劣谒麄冋f了什么,她也沒聽清。 只見他們走到碼頭前,四處張望,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碼頭?沈?qū)み@才發(fā)現(xiàn)遠處竟然有個碼頭,他們竟然轉(zhuǎn)回來了? 可隨即,她就否定了這個猜測,這應(yīng)該只是這座島上的其中一個停泊點而已。 這么一來,這些人的意圖就好判斷了,看來他們是在等他們口中的老爺?shù)綀觥?/br> 雖然除了張鳳春以外的人都是一副路人臉,但他們臉上卻隱約掛著一種神情,似乎他們并不是一派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卻又忍而不發(fā)。 古往今來,糧食和食鹽都是官家管轄的大頭,看來想要分一杯羹的人不止一個啊。 沈?qū)み@才明白,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員的膽子怎么會這么大,以張鳳春剛才的態(tài)度來看,恐怕是上面有人。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看到一個男人頗有一番大牌架勢的從船上下來了。 穿著粗布褂衫,卻依舊難掩那一副久居人上的傲慢和陰險。 是一個連外表都浸染上了惡意的讓人討厭的人。 觀察著他們的表情,想來這位就是他們口中的“老爺”了。 “老爺”跟張鳳春寒暄了一番后,被人群簇擁著朝一條小路上走去。 直到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沈?qū)げ艅恿藙咏┯驳谋臣?,舒展舒展了四肢,拉起元嘉胥就要跟過去,卻見他面色凝重,整個人都在發(fā)呆。 剛要詢問他怎么了,他忽然道:“我好像見過他?!?/br> “誰?”她的心跟著一跳,本能的認為是“老爺”。 他眉頭皺的很緊,許久后,像是終于肯定了一般,點頭,“就是那個從船上下來的人。” “他是誰?”沈?qū)ば老矄柕馈?/br> 元嘉胥愣了愣,干笑著撓頭,“忘了?!?/br> “……”沈?qū)さ男σ馑查g垮下來。 元嘉胥盡力補救,“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個人我絕對見過!” 沈?qū)ぶ缓孟M芸禳c想起來,而這出插曲使她決定放棄找張果文。 畢竟人家親爹在這里,就算他被人發(fā)現(xiàn),頂多也就是一頓罵而已。 沈?qū)ぷ屧务阍谶@里等著,元嘉胥卻是跳了腳,“不行,你一個人過去,萬一出事了怎么辦?我們得重新制定計劃?!?/br> 她懷疑的目光在他的傷腿上定下來,“你……確定?” 元嘉胥眉毛擰成一條平行線,“總之就是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br> “我說過什么來著?” “什么?” 沈?qū)ず鋈徽?jīng)起來,比以前的正經(jīng)還要前所未有的正經(jīng),“這件事我必須要去做,但你現(xiàn)在受傷了,你不僅幫不到我,還會拖累我,所以你不能去?!?/br> 雖然知道這是事實,但從她口中說出來,元嘉胥有些挫敗感,低著頭,情緒低落。 “元嘉胥,你能明白嗎?” 他雖然不同意,但還是低聲道:“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