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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門外的人也跟著跪了一片,百姓們嘴里喊的跟張果文喊得一樣,“求大人開恩!” 這么多號人齊聲喊著同一句話的場面還是很讓人吃驚的,元嘉胥那張臟兮兮的臉看了外面一眼,吞了吞口水,震撼到無言。 衙門里的人,別說張果文,就是張鳳春自己都感動(dòng)了,他眼里噙著熱淚,回頭看了一眼,“不必為我相勸,這些都是我應(yīng)得的!當(dāng)初我做下這些事就知我必定會(huì)有這樣的結(jié)果?!?/br> 可無論他說了什么,外面的人重復(fù)的只有一句“求大人開恩”。 有工人終于忍不住抬起頭來,反駁道:“張大人,您這么做都是為了我們綏陽縣的百姓們,您是個(gè)好官,不該就這么沒了命!” “張鳳春,我知道,你是想要攬下罪責(zé),好讓綏陽縣的百姓們不受李正德的惡意遷怒,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是要誅九族的大罪,你有沒有為你的家人想過?你就算不想想你的家人,你至少想想綏陽縣的百姓們,或許下一個(gè)綏陽縣令跟你不同,不會(huì)為百姓們著想,到時(shí)候他若是再與什么人同流合污,到時(shí)候,綏陽縣的百姓們還會(huì)過的這般舒坦嗎?” 沈?qū)み@番話大有誅心之意。 果不其然,原本決然赴死的張鳳春臉上升起了狐疑之色。 外面的人或許也明白了沈?qū)ぴ捳Z中的暗示,開始道:“張大人!您是好官,您就算不想想張公子,總該想想我們這些百姓吧?就是為了我們,您也不該放棄?。 ?/br> 張鳳春抬頭看向沈?qū)?,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沈?qū)ぶ?,他已?jīng)改變了決定。 不光她看出來了,李正德同樣也看出來了,“張鳳春!這些都是你做的,你可得想好了,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 “唔——” 元嘉胥將臟兮兮的布塊塞進(jìn)他嘴里,看著支吾出聲的李正德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他爽快多了,“吵死了!就你多話。” 直到看到元嘉胥那光著的一只腳,李正德忽然明白了嘴里塞的是什么,露出一臉的驚恐之色,掙扎的更厲害了,只是沒人理他。 “張大人,除非將惡勢力斬草除根,否則一味的忍讓,最后受苦的還是百姓。”沈?qū)ふf道。 張鳳春看了一眼邊上的李正德,看到他眼神里的警告。 他像是預(yù)見了什么,終于松了口,“大人說的不錯(cuò),小人若是再這么忍下去,受苦的還是百姓?!?/br> 接下來的時(shí)間里,張鳳春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他上任前李正德對綏陽縣令的壓迫以及上任后的壓迫全都說了出來。 基本上和張果文說的差不多,而早就知道張鳳春為綏陽縣做出了犧牲的百姓們皆是無聲的啜泣著,看向他的眼神中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擔(dān)憂。 聽到李正德“嗚嗚”聲,張鳳春道:“大人若是不信,小人一直偷偷藏著與李正德的通信往來,就在公堂桌底上藏著。” 沈?qū)澫卵?,縮進(jìn)桌底一看,果然看到了鼓鼓的布封。 伸手進(jìn)去全都取了出來。 沈?qū)るS便念了一張,只見李正德的臉都黑了,不敢相信的看向張鳳春,似是沒想到他竟然還留了這么一手。 張鳳春的笑聲中透著一絲心酸,“李大人,你沒想到我還留了這么一手吧?沈大人說的對,以你的性格,就算我保下你,你也照樣不會(huì)領(lǐng)情,如今事情敗露,我只能有多少幫多少了?!?/br> 沈?qū)づ伺掳停俨盥詭訔壍哪贸隽死钫伦炖锏囊m子。 李正德見事情敗露,自己絕對逃不掉,開始?xì)饧睌牡耐{道:“沈?qū)?!你以為你一個(gè)刑部尚書便厲害了么?你不過就是個(gè)小嘍啰,你敢對我下手,就是跟我背后的人動(dòng)手,你以為你能斗得過他么?” 沈?qū)ひ琅f面不改色,淺淺的笑著,“哦?你背后的人,我也不是不能動(dòng),不過你,我倒是確定的很,我就是現(xiàn)在殺了你,都不會(huì)有人來怪罪我?!?/br> “你敢?!”他眼神暴劣。 “我怎么不敢?”她幾步挪到他身邊,聲音輕輕卻掐住了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而且,不但別人不敢怎么樣,就是你背后的人,也不會(huì)把我怎么樣,他現(xiàn)在正巴不得你死呢?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這樣謹(jǐn)慎的人,又怎么可能會(huì)留下知道自己底細(xì)的把柄在世呢? “而且,他還會(huì)站到支持我的那一列里。” 反對即可疑,那人又怎么可能做出這么傻的事呢? 李正德噤了聲,像是被人點(diǎn)醒,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的透過沈?qū)た吹搅耸裁础?/br> 他忽然想到了那個(gè)人的表情,雖然只隱隱約約地見過一面,但那人籠罩在陰影下的面容卻讓他感到恐懼,他忽然覺得沈?qū)がF(xiàn)在的表情也是同樣的陰森恐怖。 沈?qū)ぬ袅颂裘?,“不過,你背后的人,再大,能大得過當(dāng)今天子,亦或是——儲(chǔ)君么?” 李正德愣了愣,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哦,忘了告訴你,這位就是當(dāng)今太子。”沈?qū)ひ呀?jīng)到了元嘉胥背后,將他輕推到眾人視線中。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有一個(gè)人的臉比沈?qū)さ哪樳€要臟。 眾人驚愕,這個(gè)人就是當(dāng)今太子? 見自己被沈?qū)ね瞥鰜?,元嘉胥輕咳一聲,拿出太子的氣勢來,“咳,沒錯(cuò),沈?qū)ふf的不錯(cuò),本宮倒不信了,什么人能這般膽大,欺上瞞下不說,還欺負(fù)我魏國的百姓!” 冒充皇親國戚可是死罪,更何況是冒充太子?想來沈?qū)ひ膊粫?huì)隨便拉個(gè)人出來搪塞他們,在元嘉胥的這番話中,眾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意。 隨即跪了一片,“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臟兮兮的元嘉胥的臉被沈?qū)つ媒竦牟紬l擦了個(gè)干凈,露出了本來面貌,只是還光著一只腳,不過因?yàn)槭翘樱矝]人敢笑他。 沈?qū)ぷ叩嚼钫律砗?,幽深的聲音傳來,“現(xiàn)在知道誰贏誰輸了嗎?” 他眼神里滿是恐懼,回過神來,“沈大人!求你救救我,我告訴你,我什么都……” 電光火石間,沈?qū)け患皶r(shí)沖上前的懷玉撲倒,而那支看似向她射來的驚羽箭已經(jīng)刺穿了求饒的李正德的額間,又從他腦后穿出,穿插進(jìn)不遠(yuǎn)處的柱子中。 入木三分。 元嘉胥當(dāng)即小跳著過來,瞪了一眼還壓著沈?qū)さ膽延?,懷玉渾身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