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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上方的大屏幕,主臺上來回走動的都是清一色的組織人員,全然不見許笙的身影。莊白書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跳到了短信界面,硬厚的拇指快速撥弄,發(fā)了條短信過去,問許笙怎么還沒回來。發(fā)完過了快十分鐘,手機提示音這才響起,莊白書迅速打開,他瞪直眼睛盯著那行字,許笙大概意思說那邊老師彩排不放人,要等致辭完才能回班。莊白書鼻間重重噴了一股悶息,他把手機揣回兜,后背靠上座位的椅背,不耐地等著這典禮趕緊開始。按照日程表的安排,全校師生集合完畢后,九點典禮正式開始。兩個身著西服和晚禮服的男女主持人從舞臺一側(cè)走上來,打扮頗為盛重,采光和背景明亮耀眼,兩人一人一句搭著典禮一貫的開場白,最后宣布高三畢業(yè)典禮開始,隨后全體起立,升國旗奏國歌。由于高三所有老師都沒在觀眾席,臺下哄哄嚷嚷嘈雜聲一片,莊白書眼睛沒離開過屏幕,他看過許笙的日程表,知道下一步是高三學(xué)生班委給全體老師獻花。許笙的身影一出現(xiàn)在屏幕上時,鏡頭還給了個特寫,莊白書看著許笙端正溫和的面龐,看著他禮貌得體地鞠躬獻花,心臟忍不住砰砰直跳。鏡頭移到許笙的身側(cè),莊白書眼神凌厲,一眼認(rèn)出來那個馬尾辮的女生是郭梓涵,退場時特意與許笙保持一段距離,眼睛卻一直追隨著他,莊白書抿唇看著她,目光深不見底。主持人報幕,隨即高三老師代表走上臺,開始了一段長達半個小時的演講,女老師舉著稿,說話慢條斯理,時而磕磕慢慢,內(nèi)容還盡是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全場聽得索然無味,在致辭結(jié)束時,全場爆發(fā)了前所未有的熱烈掌聲。“下面,我們有請高三學(xué)生代表上臺致辭———”莊白書眸中一亮,他坐直身子,眼睛牢牢地鎖著下方的舞臺,又轉(zhuǎn)而看向屏幕。許笙隨著全場的掌聲走到演講桌前,他勁瘦的腰身挺直,白襯衫襯得面龐白皙俊秀,隨即他清朗而磁性的嗓音透過話筒和廣播,在館內(nèi)響起。“尊敬的各位領(lǐng)導(dǎo)老師,親愛的同學(xué)們,今天很榮幸,由我代表十一屆全體高三畢業(yè)生發(fā)表畢業(yè)感言?!?/br>臺下喧吵的聲音戛然而止,觀眾席上紛紛被這聲音吸引著抬頭注目,一時間安靜了太多,莊白書感覺那人的每一個音節(jié)都仿佛透過了茫茫人群,敲擊著他的靈魂,挑撥著他的神智。許笙的語速不慢,每一個字卻蘊著一股穩(wěn)勁,十分鐘的演講說不上長,他講完時過了幾秒,全場才像反應(yīng)過來似的,陡然爆發(fā)起熱烈的掌聲。許笙順著舞臺的一側(cè)走下,繞彎回到了幕后的休息室,他把稿放在椅子上,這邊梁老師剛好迎面走過來。她拍拍許笙的肩頭:“辛苦了孩子,講的特別好?!?/br>“謝謝老師?!痹S笙笑了笑,問道:“我是不是能回班了?”“能,當(dāng)然能。”梁老師笑道:“回去休息休息,剛才都站了快一個小時......”許笙應(yīng)允,轉(zhuǎn)身出了休息室,中間是一趟長廊,左右兩邊是兩排一間接一間的門室,這個時候工作人員都基本在臺前忙活,走廊白光彌亮,卻空無一人。許笙腳步聲在走廊里回蕩,他剛經(jīng)過一個房間,卻覺身后一陣不屬于他的腳步急促地傳來。許笙瞳孔一縮,剛要轉(zhuǎn)過身,突然一只手猛地捂上他的嘴唇,另一只臂肘從腰側(cè)伸過來狠狠勒著他前襟,許笙劇烈地掙扎起來,手肘使力向身后撞過去,那人悶哼一聲,卻沒松一點力道。那人死死地禁錮著,連拖帶拽把他弄到了剛才經(jīng)過的那個房間,屋內(nèi)一片昏暗,看起來像是儲物室,外面的光線透進來卻如被吞噬一般,許笙想轉(zhuǎn)過身卻被那人勒得動彈不得。“別看了,是我?!蹦侨嗽谒亩鷤?cè)說了一句,熱息貼著涌進耳廓。許笙全身僵住,只覺頭皮發(fā)麻。“你可真忙啊,想見你一面都這么難.....”郭敬手肘隔著前襟不經(jīng)意地摩挲,他輕嗅著許笙頸間的味道,低笑道:“終于讓我逮到了?!?/br>第48章許笙哪受得了被郭敬這么動手動腳,他后肩狠力地左右掙著,腳也沖身后那人的小腿狠狠踹過去,發(fā)出一聲骨頭抨擊的悶響。郭敬像跟他較著勁兒似的,就那么死死地制住他,掌心牢牢地捂緊他的嘴和面頰,許笙發(fā)不出聲音,只能唔唔如困獸般嘶吼著。沖突摩擦間,熱騰的氣血上涌,許笙被悶得喘不上氣兒,一口涎水未及下咽卻涌上鼻腔,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郭敬感覺懷中的人掙扎的力度明顯小了下來,他嘴上被堵著沒法咳出聲,身形卻抖著,白皙的側(cè)臉一瞬間憋得通紅,郭敬盯著他,手上的力道一滯,隨即松了手。空氣涌進鼻腔,許笙深吸了口氣,迅速退開身形,他猛烈地咳了幾下,眼睛里有些充血,眼尾濕漉漉的染得皮膚愈顯紅潤。郭敬慢慢仔細打量著他,他手心殘留著那人濕潤的鼻息和柔軟的觸感,勾得他心尖都發(fā)癢,他呵笑了一聲,壓著聲音緩慢道:“見到我就這么激動嗎?”許笙眼中滿是警惕和無可掩飾的厭惡,周圍是一片陰寂,只有走廊的燈光透過百葉窗零零散散地映進來,許笙打量著屋內(nèi)散亂的雜物,他捏著拳頭,咬牙道:“你這是要干什么?”“能干什么,跟你聊聊天啊?!?/br>郭敬的表情卻真像是兩個許久未見的老友敘舊般:“咱們都幾個月沒見了......你難道不想見我嗎?”他輕輕揉捏著右手手心,玩味道:“我看,實際不是這樣吧.....”許笙壓著胸膛蒸騰的怒火,腦中漸漸清明冷靜下來,他墨棕的眼眸深深盯著那人,低沉的嗓音道:“你在醫(yī)院說的話,是什么意思?!?/br>“什么話?”郭敬輕抬著下頜,輕笑道:“我在醫(yī)院說的話多得去了,你指哪句?”許笙鼻息都有些沉悶,他目光冷冽,緩緩道:“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句?!?/br>郭敬笑容漸漸斂去,他歪頭看著眼前身形勁瘦挺直的人,輕聲道:“什么意思你不應(yīng)該最清楚嗎,班長大人?!?/br>許笙心臟猛地一顫,那股訝異無可抑制地充斥入心神,他聽見自己沉悶的心跳聲:“你都知道些什么?”“別的我不敢說,你的事兒我倒知道不少......”郭敬唇角似有若無地勾著,慢慢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許笙抿唇看著他,沒說話。“還挺有覺悟啊?!惫垂创捷p笑了一下,“我是要點回報,不過不是什么難事兒,你都能辦到?!彼舷麓蛄科鹪S笙勁瘦挺直的身線,又移到那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