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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成竹的時候,他卻仿佛已置身事外,全然不在乎了。他只想讓莊白書好好的、安穩(wěn)地過完這輩子。高考主科歷時兩天,第三天上午英語口語,許笙走出考場,看到了他爸媽在學(xué)校門口招手,他深吸了一口迎面撲來的溫和的空氣,沁人心脾般地舒暢。歷時一年之久,這場似乎永無休止的奮戰(zhàn)終于結(jié)束了。第51章高考過后的這幾天,許笙也不用再學(xué)習(xí)了,徐梅把他臥室里的書筆記和卷子紛紛捯飭出來,該扔的扔,該送的送人。臥室里瞬間整潔明亮了不少,許笙心里的一大負擔(dān)隨著卸了下去,一家三口決定自駕游,去海邊玩了一周,這時候正趕上高考剛過的旅游盛季,隨便去個景點都人擠人,到了海邊更跟下餃子似的,結(jié)果聽當(dāng)?shù)厝苏f,這還不算玄乎,等到中旬過后才是人最多的時候。盡管做了措施,這一路的顛簸也讓許笙曬黑了不少,原本白皙滑凈的胳膊腿兒鍍上一層淺淺的小麥色,整個人看起來愈發(fā)矯碩健康。十四號許笙回了家,莊白書人仍在國外沒回來。這幾天他們沒少打電話通視頻,那人最遲十七號回國。六月中旬他們十二班開始策劃班內(nèi)組團旅游,剛從旅行完的許笙沒興趣參與,關(guān)鍵他得等莊白書回來。許笙在家里無所事事了幾天,沒了太陽的毒曬,室內(nèi)空調(diào)涼風(fēng)十足,他享受了幾日難得悠閑的時光。十八號這天,許笙晚上接到短信,莊白書下飛機了。兩人之前挺早就訂好了機票,即日啟程,他們前世的那套房子離機場的路程不遠,兩人決定先在那兒見面,到時候直接一道去機場。許笙前一天晚上打包好行李,帶上了幾件衣服和必需的日用品,也沒敢讓他爸開車送他,自己拎著輕便的行李箱打車去了那邊,小區(qū)比較偏靠郊區(qū),周圍沒什么高聳擋風(fēng)的建筑,他一下車,毒辣的陽光便劈頭灑落,那股滾熱的風(fēng)流撲向面門,沒走上一百米額上都滲起了細密的汗珠。許笙掏出之前莊白書給他的鑰匙,摁下電梯,靜靜等著按鈕上方紅色的數(shù)字逐一減少。電梯叮的一聲開了,許笙拉著行李箱邁步進了電梯,只聽身后大門吱呀一聲被掀開,腳步聲快速走近。許笙下意識伸手去摁開門的按鈕,眼看兩邊門要闔上的瞬間,那個高大的人影迅速竄了進來,門也應(yīng)聲開啟。許笙瞳孔一眥,訝異地盯著帽檐下莊白書精削般的下頜和殷紅好看的嘴唇,那人抬頭,沖許笙燦爛地笑了一下,墨深的眼眸似被揉碎了的星河,臉頰有些紅潤,不知道是不是太陽給曬得。“我回來了。”許笙還沒等說話,那人已經(jīng)迅速撲了上來,彎下頭把他詫異的話盡數(shù)堵在唇中,五指被莊白書的手心纏住包繞,骨節(jié)被掌心細細碾-揉,似是無言地訴說著熱烈的思念,發(fā)軟的舌根被那人勾著糾-纏,在這封閉的空間內(nèi),空氣仿佛都變得灼-熱不堪,濕嘖的聲音涌入耳廓,聽得當(dāng)事人面紅耳赤。親-熱半晌后,許笙才發(fā)現(xiàn)連他們電梯層都忘了按,他又心驚又好笑,也幸虧這期間沒人進來,要不然毫無防備剛才那幕就給現(xiàn)場直播出去。莊白書摟著他,仔細地盯著許笙看了半天,勾唇笑了起來,道:“還真曬黑了不少。”許笙眉梢挑起,臉上噙著笑意,道:“這叫健康,有多少老外還特意曬成這種膚色呢?!?/br>莊白書心里嘖嘖感嘆,那幫人再曬也曬不出自家老婆的韻味,他沖許笙的臉蛋啵了一口,摟著人進屋了。兩人躺沙發(fā)上黏糊了一會兒,空調(diào)的涼氣緩緩籠罩周身,把身上被陽光熏染的熱意通通浸去,他們這才覺得清爽精神了不少。正趕上旅游旺季,機場人肯定也少不了,許笙打算提前倆小時就過去,于是兩人各洗了個澡,拎著行李,正式出發(fā)了。機場人頭攢動,自助取票機前都圍著長長的隊伍,他們?nèi)ス衽_排了將近十多分鐘的隊,辦完登機手續(xù),過了安檢,隨即走進了對應(yīng)的候機廳。他們走到長椅的第一排,莊白書順勢坐在最邊上,把行李推到一邊,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眼前的那人卻站在原地,沒動。莊白書一抬眼,許笙眼中閃爍著詫異,神情卻是有些驚喜,他順著許笙的視線,往旁邊坐著的男人看去。那男人看上去跟他們年齡相近,精致的臉廓有著一股介于校園學(xué)生的稚嫩和社會間的成熟,他眉目俊挺,鼻峰如劍削,襯得這人周身散發(fā)著落拓不羈的氣質(zhì),他身著休閑款的襯衫,脖頸露出深色的polo衣領(lǐng),襯得肩線寬挺筆直,恰到好處平整的布料隨著那人坐著的姿勢,隱隱凸出完美的腹線,一看就常期健身的長腿修飾著精碩的腰身。他袖口被卷了幾折,露出一截結(jié)實硬韌的手臂,修長的手指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平板電腦。這種身材和長相的男人,放在哪兒都是那種讓周圍的小姑娘尖叫花癡的類型。莊白書一皺眉,一股醋意忍不住就上來了,滾滾燃燒著直蔓延到胸腔,他就從沒看過許笙看誰看得兩眼發(fā)直過,就連倆人認識半年多,交往四個月,許笙看他的時候都沒這樣過!莊大少心里這個不平衡這個來氣啊,他伸手握住許笙的手腕,往自己這邊一拽,許笙站得正穩(wěn)當(dāng),猝不及防,腳步一踉,正正準準地坐在了莊白書的懷里,慣性作用下鐵質(zhì)的椅腿摩擦地面,弄出“呲啦”一聲響。這一下引得旁邊的男人側(cè)目看過來。“你剛才那是什么眼神?”莊白書用臂肘形成一束桎梏,不讓許笙起身。“什么眼神?”許笙看到旁邊三兩的視線紛紛投來,窘迫地?zé)o以復(fù)加,他捏了捏莊白書的手腕,催促道:“你....你先放開?!?/br>“你覺得他長得帥?”莊白書手心勒得更緊,目光炬炬地盯進他的眼睛:“怎么,比我更符合你的口味兒?”許笙順著他下巴抬著的方向,看向旁邊的男人,那人正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手里的平板屏幕還閃著光亮。“你想多了。”許笙隨即明白過來,他趁莊白書力道松下的空隙,趕忙起身坐到旁邊的椅子,苦笑道:“他是我一個認識的人,叫蔣昭晨?!?/br>“認識的人?”莊白書一挑眉,臉上不可置否:“我怎么沒看出來你們認識,認識還不打招呼?”許笙喉頭一緊,莊白書給他問住了,這個蔣昭晨是他上輩子的室友,四年磕磕碰碰相處下來,宿舍里屬他們倆的關(guān)系最不錯,畢業(yè)后都沒斷了聯(lián)系,在許笙人生最艱難的時候這人沒少費心出力。許笙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和蔣昭晨再見面,心中免不了感慨,這種感覺太復(fù)雜太微妙,一個你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