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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節(jié)目畫風突轉(zhuǎn),一下演變成了這個局面,臺下還坐著將近幾千人,包括各種校級領(lǐng)導(dǎo)和全校的學(xué)生,連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對這種災(zāi)難級事故,她自己還只是個學(xué)生。就在全校怔然的當頭,剛才演巫婆兼王后的男生竟突然上了臺,頭上還帶著金色的假發(fā),徑直走到了公主面前。他伸手一拍許多多的肩頭,面上還是入戲的狀態(tài),沉然道:“公主,我對王子施了魔法讓他離開了,因為……”“我看上你了。”臺下倏得嘩然一片,竟然還有神轉(zhuǎn)折?!原來沒按原著演?這戲夠足,太有料了。許多多發(fā)愣了一瞬,隨即反應(yīng)過來,也只能順著他往下演,問:“什么?你看上我了?可你不也是女的嗎?!?/br>男生把假發(fā)摘下來一撇,兩手夸張地縷了一下短短的發(fā)茬,邪魅一笑,用極其爺們的聲音道:“其實我是男的。”兩人站起來,唐白趕忙道:“從此王后和公主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這救場救得簡直完美。體育館內(nèi)轟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陣陣哄笑和熱烈的掌聲,學(xué)姐盯著臺下觀眾的反應(yīng),心中暗暗松了口氣。莊白書早就走到了剛才許笙站著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人沒在,他焦急地問旁邊看熱鬧的:“許笙去哪兒了?”“許笙是誰?……誒!你不是剛才在臺上演王子的…”莊白書心里焦躁愈甚,哪有心思跟他扯,就轉(zhuǎn)身要走,結(jié)果被旁邊另一個許笙同班的學(xué)生叫?。骸澳阏以S笙嗎?我剛才跟他在門口碰到了,他出體育館了……說好像是要回宿舍?”莊白書道了聲謝,嗖得沖上臺階,穿過過道上擁擠的人群,三步并兩步地快速出了通道門,才終于來到體育場外。正值九月末,夜晚的校園有些冷,滲著涼意的風吹在薄衫上,都能激得起雞皮疙瘩。視線所及之處大多是泛著藍墨的昏暗,綠化帶上的裝飾燈起不了多少照明效果,也只有靠近宿舍樓的橘色路燈,能勉強讓人看到幾個來去的人影。莊白書給許笙打電話,發(fā)現(xiàn)那人關(guān)機了。他和許笙離開的前后也沒差上幾分鐘,應(yīng)該走不了太遠,莊白書沖著那邊的光亮跑過去,沒幾步就踏上了那邊的小徑,離得越近,他越發(fā)現(xiàn)那個走向十一號樓的人影果然是許笙。他迅速大喊了一聲許笙的名字,那人果然身形一頓,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他。莊白書心頭一松,卻覺臂肘被人拉住,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從后邊傳來,引得他往后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不認識的女生。那人平復(fù)呼吸,推了推眼鏡,道:“同學(xué),你身上的衣服我們借的,今晚要還給創(chuàng)業(yè)園的…”“……”莊白書強忍著性子,兩下把上衣脫下來遞給她,生怕許笙趁這功夫跑了。他轉(zhuǎn)身剛要走,又聽女生道:“還有褲子……”莊白書腳步?jīng)]停,竟有種抓心撓肝的沖動,道:“總不能讓我這時候脫吧?你回去吧,明天我去送?!?/br>女生終于被打發(fā)走了,莊白書急迫地往那邊瞧,發(fā)現(xiàn)許笙沒走,還站在原地等著他。莊白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他幾步走到那人的面前,在外面沒敢摟他的腰,就只能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道:“你怎么先走了?”許笙臉上的表情有些淡,但他還是笑了笑,道:“有點累了,想回寢室?!?/br>“怎么關(guān)機了?我怎么都打不通?!?/br>許笙拿起黑屏的手機晃了晃,溫和道:“沒電了?!?/br>莊白書感覺許笙照平時不大一樣,但他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他盯著許笙的眼睛,小聲道:“剛才的事兒,你生氣了嗎?”許笙表情沒什么變話,語氣卻仍是溫潤的:“我沒生氣?!?/br>莊白書還是不放心,卻突然有點期待許笙因為剛才的事吃醋了,因為他還沒見過許笙吃醋的樣子,這個人所有的神態(tài)、情緒、每個細微的表情,他都不想錯過,想好好的、仔細地看,牢牢地刻在心里。他握了握許笙的手心,輕聲問道:“許笙,你吃醋了?”那人牽起嘴角,笑了笑:“別多想了,我跟一個小姑娘吃的哪門子醋?!?/br>莊白書聽到這話才像是松了口氣,卻還隱隱有點計劃落空的失落感,不過總比許笙生氣不理他強,他見許笙往宿舍樓里走,刷卡開門,他也毫不客氣隨著跟了進去。這要是在平時,許笙絕不會讓他跟著進來,因為指不定在哪個角落的樓梯口,他就容易把人摁在墻上肆意親-熱一陣,許笙向來怕別人經(jīng)過看到,所以后來約法三章,莊白書連進宿舍樓都不容易,首先得再三保證,但剛保證完就忍不住這種事他也沒少干過。這回不知為什么許笙卻沒攔他,莊白書很是意外,卻還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兩人照常去了走廊盡頭的小樓梯,由于位置偏僻,平時也沒幾個人繞道走這邊。兩人一路登上了三樓的樓梯口,莊白書就有點按耐不住地想親親那個人,而當他摟住許笙的腰,把人推的背貼在墻壁上時,他明顯感覺那人的身體一僵。莊白書指腹輕輕覆上那人的嘴角,發(fā)現(xiàn)那人有些干涸的唇瓣竟冰涼的駭人,他眉峰一滯,俯下身,唇邊的熱息也隨之噴涌過來。“!”許笙瞳孔一縮,腦中驟現(xiàn)的卻是剛才那人與許多多耳鬢廝磨的景象,他眉間一緊,那股難以言表的情緒在胸腔中劇烈地翻涌滾蕩,攪得他鼻息不穩(wěn),嘴唇明顯有些顫。他不知哪兒生出的力氣,一把把人推開了,推的那人倒退兩步,身形一趔趄才勉強站住。兩人都怔愣在原地,氣氛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許久,許笙才先打破了沉默,聲音有著不可察覺的艱澀地,沉聲說了一句:“…別鬧了?!?/br>他起身要上樓。許笙的肩側(cè)從莊白書僵直的身軀邊擦過,他剛踏上第一個臺階,卻覺得身后一股疾風襲來。許笙心跳猛地一滯,沒等身體做出反應(yīng),卻已經(jīng)被那人撈了回去,脊背被重新抵在墻壁上,他沒來得及驚呼出聲,眼前的視線突然陰翳下來,嘴唇被guntang的唇瓣狠狠堵住。第64章莊白書guntang的鼻息灑在兩人之間,許笙被捏著下頜,被迫打開牙關(guān),唇-舌都被人狠狠地吸-吮糾纏,他的呼吸紊亂起來,心臟砰砰地躁動著。莊白書把人親了個夠之后,身形也沒退開,維持著那個姿勢把人牢牢抵在墻壁上,眼睛盯著他:“你吃醋我倒是挺高興的,但總得聽我解釋完吧?!?/br>許笙平穩(wěn)著呼吸,被親的有點大腦缺氧,他輕咳一聲,道:“我沒吃醋?!?/br>“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