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思淳伸手觸碰了一下回雪劍的劍身。可惜。他認(rèn)識回雪劍,回雪劍不認(rèn)識他。上輩子他得到回雪劍的時候,好歹是位金丹期的修士,現(xiàn)在不過筑基期,這回雪劍還有些倔,壓根不理這位上輩子的主人。不僅不理,還有點不服。不過現(xiàn)在江思淳也沒空來教訓(xùn)這把劍,伸手一拂,就將回雪劍收入了儲物手鐲中,對著沈嵐說:“我們走吧?!?/br>該買的東西都買了,接下來的拍品都沒有感興趣的,還不如早點回去煉制丹藥。沈嵐沒有意見。兩人就提前離開了拍賣會場。之前拍賣會場外熙熙攘攘地擠著一群人,現(xiàn)在卻蕭條得很,只有小貓兩三只,看來都在拍賣會場中看熱鬧。冷風(fēng)一吹,一片柳葉便打著卷到了江思淳的腳邊。“怎么有點冷?”江思淳敏銳地感覺到了周圍溫度的降低。沈嵐抬眸,看向了晴朗無云的天空,輕聲說:“要下雪了?!?/br>江思淳還不明白,問:“又不是冬日,怎么會下雪?”沈嵐回首一笑,沒有解釋,而是說:“走吧?!?/br>她懷中還抱著那把焦尾琴,越過江思淳,走向了外面。江思淳趕緊跟上了她的腳步。剛一走出拍賣會的門,就感覺到一股冷風(fēng)撲面,又從上空慢悠悠的飄下了點點雪白,落在額間,留下一點寒意。江思淳伸手一接,發(fā)現(xiàn)是一片雪花,雪花精致冰冷,很快就化在了手掌上,變?yōu)榱艘稽c冷冰冰的水漬。這青天白日的,怎么下起了雪?反常……即妖。江思淳收回了手,目光在前方掃了一圈。原本站在周圍看熱鬧的人,不知何時散得一干二凈了,只余下江思淳與沈嵐兩個人。沒有人,只有這場來得莫名其妙的雪。江思淳上前一步,與沈嵐并行,壓低了聲音問:“怎么?”沈嵐的臉上是江思淳從未見過的凝重,她自語道:“沒想到連月宮衛(wèi)都來了……”月宮衛(wèi)是廣寒宮的核心弟子。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修煉同一種功法,如親兄弟一般默契,能夠使用廣寒宮流傳千年的絕世陣法,足以困殺高出一個大境界的人。若是沈嵐真身在此,自然不用畏懼,但現(xiàn)在只是一具身外化身……“你先走?!鄙驆沟氖终瓢瓷狭私即镜募绨?。“走?”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一個都走不了。”風(fēng)雪愈發(fā)地大了。-白憐心闔上了茶蓋,將白瓷茶盞放至了桌面上。兩者相碰,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一件件地拍品成交,但都沒有她要的東西。白憐心不欲在這場拍賣會上浪費時間,站起了身,抬腳走了出去。只余下縮在角落的侍女,不敢多言一句。白憐心穿過了長長的甬道,在看見第一縷日光的時候,微微地瞇了瞇眼睛。外面正在下雪。當(dāng)然,這個季節(jié)的紫云城,并非是下雪的時節(jié)。白憐心拎起了裙角,走到了一處景色開闊的地方,從上往下望去。風(fēng)雪中,站著兩個人。白憐心的目光掠過了那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落在了那位少年郎的身上。“這人……”白憐心靠上了圍欄,一雙鹿瞳盯著江思淳。這人給了她一種熟悉的感覺。白憐心若有所感,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枚寶石,指腹一點,沁出了一點血珠,落在了寶石上。這是白帝特制的寶石,可以用以尋找藏海令,但這寶石太過難得,白憐心手上不過三枚,她本不打算如此快的使用,只是在看到江思淳的時候,就不由自主地使用了這個法子去尋找藏海令。?!?/br>寶石在半空中分崩離析,化作了簌簌粉末。隨后,下方爆發(fā)了強(qiáng)烈的水汽。白憐心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喜悅的神色,白皙的手指輕輕一點,落在了江思淳的身上,并冷聲道:“月宮衛(wèi),藏海令在此!”藏在暗中的月宮衛(wèi)立刻明白了白憐心的意思,變換了陣型。寒意越發(fā)濃重,而飄揚落下的雪花,更是夾雜了刺骨的殺意。-儲物手鐲上流光一閃。藏海令再次莫名地出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還嚇了江思淳一跳,這次他沒反應(yīng)過來,愣愣地看著藏海令從袖子中滑了出來,叮當(dāng)一下摔落在了地上。江思淳直愣愣地看了一會兒。直到沈嵐用手肘戳了戳他,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手忙腳亂地把藏海令塞回了儲物手鐲中。撿是撿回來了,但凝聚過來的水汽卻沒這么容易散去,是個人都知道江思淳身懷異寶了。沈嵐說:“這下走不了了?!?/br>她直直地看著前方,數(shù)位身穿廣寒宮服飾的人圍了過來。按照紫云城的規(guī)矩,城內(nèi)不得動武,一般修士之間動了手,很快就會有巡衛(wèi)隊過來阻止,但是現(xiàn)在,連個圍觀路人的影子都瞧不見。看來是欺軟怕硬了。廣寒宮到底是十二門派之一。雖說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但這條龍有些猛,紫云城城主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沈嵐按了一下江思淳的肩膀,聲音拉成了一條絲線,傳入了他的耳中。“見機(jī)行事。”沈嵐此時的聲音有些奇怪,不似女子般柔軟,而是生硬的,如同男聲,“你先走,我斷后。”江思淳點點頭。他如今的修為不如沈嵐,留下來估計也是添麻煩。又見沈嵐臉上沒有任何慌張,應(yīng)該是有辦法脫身。所以江思淳并沒有一定要留下來。沈嵐收回了手,纖長的手指按上了懷中的焦尾琴琴弦,發(fā)出了零落的幾聲琴音。還要……彈個琴活躍一下氣氛嗎?江思淳的腦中閃過這個不合時宜的念頭。“咳?!苯即究人粤艘宦?,說,“我這里還有幾件靈器……”“不必?!鄙驆拐f,“一把琴,夠了?!?/br>在這短短片刻時間,那些月宮衛(wèi)已經(jīng)圍了過來,幾乎無路可退。在這種危急的時刻,沈嵐竟然掀起了裙角盤膝坐下,將那把焦尾琴擺放在了膝蓋上,低垂著頭,認(rèn)真地調(diào)起了琴弦。江思淳見狀,趕緊拿出了儲物手鐲中的回雪劍,不管它樂意不樂意,握住了劍柄,警惕地看著這些滿含寒意的月宮衛(wèi)。“右邊?!鄙驆雇蝗徽f。“?。俊苯即静唤?,但還是下意識地看向了右邊。于此同時,沈嵐指尖一拂,伴隨著音律,一道銳利的風(fēng)刃盤旋而出,直直擊中了右側(cè)的月宮衛(wèi)。那里本就是陣法的破綻之處,加上風(fēng)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