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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敲了敲法槌宣布休庭半小時,兩個警員上前給方白殷戴上手銬,推著輪椅往外走。方白殷愣愣看著手上的銀色金屬,碰到皮rou的瞬間冰冷的觸感將他刺得一激靈。來的時候身有殘疾,卻很輕松,現(xiàn)在離開,手上戴著鐐銬,給他多少的健康,也感覺站不起來了。警員將他推到一個房子里,不多久律師走了進來,跟他說剛剛對法官的回答哪里有問題,下次怎么說,方白殷安靜聽了陣,問他:“我可以見陸祈淵嗎?”律師頓了頓:“未判決前,不可以?!?/br>方白殷盯著自己的手,忽然語氣堅定地說,“我應該躲不過這一劫了……我打算認罪。”律師擰眉:“你跟方總商量過了么?他是不會同意的。”方白殷抬頭看他:“誰是你的當事人?我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吧?……放心,辯護失敗他也會給你錢的。”律師怔了下:“你要堅持的話,好吧。這樣,我就只能爭取從輕處罰了?!?/br>方白殷搖頭:“難道我不認罪就能只判非法持有毒品嗎?”“……他們證據(jù)充分,不認罪也應該會判故意殺人,”律師說,“間接故意說起來好一些,但量刑上是一樣的。你要認罪也有好處,態(tài)度良好會適當減輕刑罰?!?/br>方白殷點頭:“行就這樣吧?!?/br>被告當庭認罪后,判決也馬上出來了,被告人方白殷犯非法持有毒品罪和間接故意殺人罪,但其認罪態(tài)度良好,對案情供認不諱,有悔改意愿,故從輕處理,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并向原告賠償喪葬費、死亡賠償金等共計58.3萬元。方白殷買的海*洛*因達到了50克,依法應判處七年以上,故意殺人又應該判十年以上,所以最后的十五年對他來說已經(jīng)從輕了。其他從犯,樂隊成員的懲罰比他重的多。法官宣讀完判決后陸祈淵沒多留,帶著光家人躲開了圍在大門口的媒體,從側(cè)門坐車走了。車上沒人說話,光家二老相互握著手,也沒哭,只是表情悲痛,倒不是對判決有什么不滿,其實無論今天怎么判,他們都不會開心,更不會因為判了方白殷個死刑或者給他們賠償個天文數(shù)字而愉悅起來。他們的痛苦只能被對犯人的嚴懲所慰藉,卻怎么也不會完全消除。下車后,光義站著目送二老上了樓,回身從兜里掏出一張紙遞給陸祈淵:“這個是從知恒衣服兜里找到的,我覺得他是要拿給你?!闭f著他把那紙條放進陸祈淵手中,“聽說你跟他在寫歌?繼續(xù)寫吧,版權什么的都給你,他應該,也愿意這樣。這一陣謝謝你了,如果只有我,我可能連告他的心力都沒有……謝謝!”陸祈淵看著他走進樓門,上車后等車開起來,拿出那張紙條端詳,翻開后他一眼就看出那是修改后的歌詞。陸祈淵恍然想起,演唱會之前某天,他們在學校樂隊的排練室,大家笑光知恒的歌詞寫的幼稚,卻沒想到他并不服輸,暗自努力改出了這一版,不知道是第幾版歌詞。陸祈淵有節(jié)奏地點起頭,哼著光知恒做的曲,心里按著歌詞唱:“我的視線追尋不斷,空洞的雙眼,試圖凝望,某天,我找到了。于是從此將自己遺忘,他便是我的信仰。只是人生無常,他不明白我為何跟他人一樣,說來便來,一去不往。我夢見,有人在我耳旁,說這有什么可怕?我聽見,他嘶啞的聲響,在漆黑中回蕩,這世間只能毀滅你我卻無法帶走信仰。”哼著哼著陸祈淵笑起來,似乎明白了什么,這么多天以來,表情終于舒展了。容盛從后視鏡看見,舒了口氣。他本來打算要多在漢城呆一陣,好陪著陸祈淵,免得他一個人難過,可是他離開劇組已經(jīng)有半個多月,楊青羽知道他跟陸祈淵關系好所以很體諒,但最近兩天也打來電話,問他什么時候能回去。不是楊青羽性急,主要一個劇組的人閑著呆在取景地,吃住設備維護都要花錢,還沒什么產(chǎn)出,投資方不滿意不說,再過一周許多人的行程也要對不上了。不過對容盛來說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耽誤的進程他愿意全力彌補,哪怕讓他自己提供資金運轉(zhuǎn)都行,只要,陸祈淵說還想讓他陪著。他又等了兩天,見陸祈淵好像開始準備忙新專輯了,于是就找了個合適時間跟他商量。陸祈淵聽他說完眼睛瞪的老大,問:“你怎么還在這里?”容盛愣了下,聽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工作當然不能隨便耽誤,我以為你有別的安排……不去了呢。”現(xiàn)在是晚上,月亮大,星星沒幾顆,周圍挺亮,但沒亮到需要陸祈淵戴墨鏡。他兩正站在陽臺喝啤酒,陸祈淵靠著欄桿盯著他,說完扭回頭表情有些懵。容盛:“你忘了那天我說是推掉工作回來的么?”陸祈淵眨眨眼睛,然后點點頭:“想起來了……不過我盡量不去想那天的事?!?/br>容盛當然理解,嗯了聲:“那我明天就走咯?!?/br>“嗯,”陸祈淵低著頭把酒杯伸到他面前,“干杯,一路平安?!?/br>容盛笑笑,跟他碰了下,兩人仰頭灌下一大口,完了容盛又說:“然后呢?”陸祈淵轉(zhuǎn)身手臂搭在欄桿上,把啤酒罐懸在空中把玩,眼睛直直瞧著手里不說話。容盛從說完話就看著他,屋里照出來的是黃光,像夕陽一樣把陸祈淵的臉照的金光璀璨,看上去柔和溫暖,等他轉(zhuǎn)向另一邊迎著月光,臉色又馬上變得很冷淡,連臉上的笑好像都沒了。沒等容盛追問,陸祈淵張口:“出入平安、四季平安、歲歲平安。”容盛:“……”他頓了下,“好吧。謝謝,你也是。”他話一說完陸祈淵瞬間笑了起來,身體抖得啤酒都灑出來幾滴,要是樓下過個人還以為下啤酒雨了呢。“哎……”陸祈淵趕緊往后退了一步,收手的時候酒罐碰到欄桿,又刷啦往他身上倒,“噫……”容盛:“……”“明天可能要被投訴了?!标懫頊Y說著進屋扯了張紙胡亂在身上擦。容盛閑閑地依著欄桿,瞧他邊低頭收拾衣服,手里的酒罐邊又開始左搖右晃,再等一會兒能全淋頭上。他心里嘆了口氣,上前奪過酒罐放桌上,然后又拿了張紙,一把抓住陸祈淵亂晃的手。后者以為他要把紙放他手里,沒想到容盛抓著他的手給他擦起來。他剛灑了那么幾次,除了衣服,手上也有不少酒水。陸祈淵呆住,愣愣看容盛把他手擦干凈,完了還拿起來聞了聞,挑眉說:“啤酒泡鳳爪?!?/br>容盛擦的時候陸祈淵光在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