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侯爺?shù)拿缷赡铮ㄖ厣?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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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很快就明白顧星瀅的意圖,這館子的廚房窗子對著里面的巷子,餛飩濃郁的香味無法飄到大街上來,若是香味散到大街上,那些人聞著味兒就會進(jìn)館子吃飯了,她點頭道,“好,奴婢馬上就去?!?/br> 這個方法果然管用,到了中午的飯點,吸引了一批客人進(jìn)店,顧星瀅也開始忙碌起來。 她這兒的菜貴,但卻是真的美味,吃過之人都有些意猶未盡,慷慨的掏了銀子后,還想下次再來。 顧星瀅一忙就忙到了飯點之后。 等客人少了,她才撤掉圍裙從廚房出來。 這時,一輛華麗的馬車經(jīng)過饌玉館門口,馬車內(nèi),江舒韻神色懨懨的坐著,精神萎靡,這時一股香味鉆入她的鼻端,江舒韻眼睛一亮,抓住盧嬤嬤的手臂道:“嬤嬤你聞聞,這股香味好熟悉啊。” 第29章 顧姑娘不愿意做本侯生意…… 等辨認(rèn)出來后, 打起簾子一看,只見街邊上有一家不起眼的小飯館,飯館門口擺放著餛飩攤子, 一個穿著桃紅比甲的少女正在將煮的晶瑩剔透的餛飩往碗里放。 江舒韻認(rèn)出是顧星瀅身邊的豆蔻,也猜到這館子是顧星瀅開的。 她趕緊放下簾子,回頭沖著坐在對面,正捏著酒盞品酒的江嶼寒說道:“哥哥,快讓馬車停下,韻兒想吃餛飩, 星瀅meimei做的?!?/br> 江嶼寒抬起眸子, 唇邊勾起一抹淡笑, 他抬手敲了敲車壁,臉對著車簾的方向說了句:“停車。” 顧星瀅正在算賬, 驟然聽到女子清脆的聲音:“星瀅meimei。” 江舒韻平日里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只要呆在人多的地方她心里便有些恐慌,平日里能不出院子盡量不出院子, 這么多年來從未在外頭的飯館用過飯, 今日還是頭一遭。 許是知道這家鋪子是顧星瀅開的,她進(jìn)來時,居然一點都沒有怯意,反倒很高興。 她抬起頭循聲看去,只見江舒韻正朝她走來, 顧星瀅眼睛里透出笑意:“韻兒,你怎么來了?” 當(dāng)她看到江舒韻身后跟著進(jìn)來的男人時, 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眸光對上那深邃的視線,顧星瀅依然有些不自在, 快速的移開目光。 然而,男人卻用低淳的嗓音跟她打招呼,明知故問,“顧姑娘,你怎會在此?”灼熱的視線落在她艷若桃花般的小臉上沒有挪開。 此時的她,打扮比在侯府是還要樸素些,淺綠色竹葉海棠紋對襟褙子,搭配淡粉高腰襦裙,瞧著是舊衣,滿頭烏發(fā)用帕子裹著,一雙明媚的眸子水光盈盈,顧盼生輝,越發(fā)的鮮活嫵媚,像盛開在春陽下的山茶,生機勃勃,此時的她顯然比在侯府時要開心的多。 顧星瀅朝江嶼寒微微施禮:“見過侯爺,回侯爺?shù)脑挘@是民女開的小飯館?!?/br> 江嶼寒一臉恍然的樣子,實則他早就知道了,這小飯館周圍也有自己的眼線,江侯一本正經(jīng)的撒謊道:“原來如此,恭喜姑娘,今日我們兄妹二人正好沒有用飯,就在姑娘的館子里吃吧?!?/br> 顧星瀅顯然沒有想到江嶼寒愿意降尊紆貴的在她店里用飯,她下意識的回應(yīng)道:“小店簡陋,怕怠慢了二位。” 江嶼寒道:“顧姑娘的廚藝絕佳,炒的菜連本侯府上的廚師都比不上,怎么能說是怠慢?” 既然這樣,顧星瀅也沒什么再說的,她總不能將客人給趕出門去。 江舒韻沒吃是真的,所以剛才她聞到味兒就餓了,急不可待的往下跑,江舒韻回過頭,詫異的看著自家兄長:“哥哥,你不是在軍營里已經(jīng)吃過了嗎?” 江嶼寒今日在五軍營里cao練了半日的兵馬,天還沒亮便出發(fā),剛好趕在正午時回來,兄妹見面時,江舒韻還問他有沒有吃過,她明明記得他說吃過了的。 江嶼寒面不改色的說道:“本侯陪你一塊兒吃,你平日里用飯少,本侯陪著你吃,你吃的多些。” 江舒韻無語的看了哥哥一眼,識相的沒再拆哥哥的臺,“好……那好吧。” 她平日里不吃飯是因為廚房做的不合口味,但她喜歡顧星瀅做的飯菜,她一定能多吃半碗飯,但若跟哥哥一起吃,她反倒不那么有食欲了。 來者是客,顧星瀅也沒有拆穿二人,她朝二人一笑,“那二位先去坐下,民女給二位上茶?!?/br> 江嶼寒點頭,和江舒韻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江嶼寒生的高大,大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頓時顯得館子都小了許多。 江嶼寒抬眸掃了眼這間館子,館子極小,大堂內(nèi)就只擺了六張桌子,挨著門口的位置是柜臺,大堂往里就是廚房。 她說給他們上茶,然而,端茶過來的卻是辛夷,辛夷知道那次占了姑娘身子的是江嶼寒,看到江嶼寒也沒好臉色,將茶壺一放,甕聲問起道:“店里只有粗茶,兩位貴人怕是喝不慣。” 江舒韻抬著頭去看辛夷的臉色,卻見辛夷冷著臉一副不太歡迎他們的樣子,江舒韻愕然問道:“辛夷,你這是怎么了?” 辛夷見江舒韻眼睛圓圓的盯著她,單純又無辜,心知三姑娘雖已十八,但心性還是孩子心性,她怎么也不能將脾氣往江舒韻身上撒,她搖頭道:“沒怎么,三姑娘,奴婢覺得您身份嬌貴,這茶配不上您的身份?!?/br> 一旁的江嶼寒卻知道辛夷為何會這樣,只不過他臉色平靜如水,并不怪罪辛夷討厭他,這丫鬟護(hù)住的很,并不是什么壞事。 江舒韻信以為真,正想讓辛夷去換成水,這時,顧星瀅輕柔的聲音傳來:“給侯爺和三姑娘換上湯綻梅,這茶三姑娘在曉星院喝過的?!?/br> 辛夷“哦”了一聲,扭頭走了,不多時她便將泡好的茶端上來,又問兩人要吃什么,江舒韻卻沒說要吃啥,只說讓星瀅meimei隨意炒幾樣便好,辛夷回頭告訴顧星瀅,顧星瀅讓她守在柜臺后,自己則去廚房給二人炒菜。 不多時,幾個菜就炒好了。 魚rou獅子頭,雪底芹芽,濃湯白玉丸,雪里蕻炒百合,像生雪梨果,點心是玫瑰松糕。 菜一樣樣擺出來,江舒韻頓時口舌生津,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 江嶼寒瞧了眼桌上的菜,樣樣精致,讓人舍不得動筷,真不知她一個人做這么多菜是如何忙的過來的。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魚rou獅子頭放入嘴中,勁道嫩滑,鮮的能讓人將舌頭吞下去,他含在嘴里,慢慢的品嘗著她熟悉的手藝,一時竟有些不想咽下去。 他一邊吃東西,眼角余光卻時不時的往柜臺后的嬌人兒看去,卻見顧星瀅始終低頭在撥弄算盤,沒朝這邊看一眼。 這一頓飯,江舒韻倒是吃得快,可她吃完了,江嶼寒卻還未停止,依然不緊不慢的品嘗著魚rou獅子頭的湯,一口口的喝,仿佛喝的不是湯,是珍品補藥一般。 江舒韻覺得太奇怪了,哥哥的反應(yīng)很不尋常,正要往深處想,那邊顧星瀅終于朝這邊看過來,輕聲喊了句:“韻兒?!?/br> 江舒韻起身朝她走過去,顧星瀅笑著問她:“為何出府?” 江舒韻道:“最近身子不太好,哥哥說要我住在別院調(diào)養(yǎng)身子?!?/br> 顧星瀅詫異,都知道江侯十分重視這個meimei,并且江舒韻身子不好,他能放心嗎? 不過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她也不好過問,她說,“那你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早日康復(fù)起來?!保窒肫鹆硪皇?,“韻兒,多謝你上次送我和母親離府?!?/br> 江舒韻覺得奇怪,星瀅meimei為何會說這種話,她明明記得她離府那日,自己身子剛好不舒服,沒有趕去送她,一直她都為了這事頗為內(nèi)疚,江舒韻臉上露出驚疑之色,她認(rèn)為顧星瀅一定不會撒謊,那到底是誰冒充她去送顧星瀅呢,答案昭然若揭。 江舒韻沒有當(dāng)年拆穿那人,只是笑道:“這有什么,我既然不能留下你,送一送你也是應(yīng)該的?!?/br> 江嶼寒見兩個女子說話,而自己被涼到一邊,壓根就無人理會,他清咳了一聲,“結(jié)賬?!?/br> 顧星瀅便朝辛夷使了個眼色,辛夷會意,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去,拉著臉說了聲:“承惠五兩銀子?!?/br> 江嶼寒見她只安排丫鬟過來,這丫鬟見了他臉比灶膛的鍋底還要黑,倒是氣笑了,將腰上的荷包解下來,拿出五十兩銀子,說了句,“不用找了?!?/br> 辛夷愣了一下,拿著銀子回頭遞到顧星瀅面前。 顧星瀅雖和江舒韻在閑聊,但剛才男人與辛夷說的話她都聽到了,看著手里一錠五十兩的銀子,有些氣有些無可奈何,這個人……她又不要他施舍。 她將銀子放入抽屜里,換了三錠銀子,朝江嶼寒走過去 江嶼寒眼角余光暼見那個妙曼的身影來到面前,清幽的香味在他鼻尖縈繞,驀地收緊手指,有什么東西絲絲縷縷的纏繞在心頭,將他的心緊緊縛住。 顧星瀅顯然沒察覺到男人臉上復(fù)雜的神色,她道:“侯爺,這是找還給您的四十五兩銀子,請您收下?!?/br> 江嶼寒抬眸看著她初雪般瑩白的小臉,女子清透的眸子里蘊著水光,清潤平靜,沒有一絲波瀾,看來多日前發(fā)生之事已經(jīng)不再影響她了,江嶼寒心里無奈又酸澀,原來為情所困之人只有他自己而已,他咽下苦澀:“不必找,先記在賬上,往后本侯再來,再算上便是。” 顧星瀅卻并不想他以后再來了,沒當(dāng)看到他,她就會想起那日在閣樓里發(fā)生的荒唐事情,她想離他越遠(yuǎn)越好。 見顧星瀅遲疑,江嶼寒揚眉道:“怎么,顧姑娘不愿意做本侯生意?是因為本侯與旁人不同嗎?” 顧星瀅有些頭疼,她明明跟他說的很清楚,他也答應(yīng)不會來糾纏自己,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顧星瀅心里不愿與他牽扯太多,但今日之事若說他有意為之也談不上,之前江舒韻也說了,他們是聞著餛飩香味進(jìn)來的。 撇去腦海里那些混亂的念頭,若她不答應(yīng),豈非證明了他與旁人不同,她道:“民女不敢,既然侯爺執(zhí)意如此,那民女便先給侯爺記賬了?!?/br> 等兩人離開客棧時,顧星瀅送了一罐酸辣蘿卜和曬干的梅花苞給江舒韻,江嶼寒瞧著盧嬤嬤歡歡喜喜的替meimei收下。 江嶼寒瞥了一眼,見顧星瀅對自己沒有一點表示,鳳眼中浮出淡淡的不悅:“顧姑娘送meimei,為何不送本侯?” 江舒韻:…… 顧星瀅真的不知道他還會計較這些,忍住揉眉心的沖動,無奈解釋,“本店只剩這么多了,侯爺想要,還要等下次。” 江嶼寒對這個答復(fù)還算滿意,掩在廣袖中的手輕輕摩挲了下,他心情愉悅道:“那本侯可記著?!?/br> 第30章 二公子是想要民女當(dāng)你的…… 和顧星瀅分別后, 江嶼寒護(hù)送著meimei一路抵達(dá)別院。 江舒韻從馬車上下來,跟著哥哥一路走入院中。 這是一座非常精雅的江南園林,黑瓦白墻, 連帶著一個不大的花園,花園里栽種著花卉綠植,又有假山流水,院子毗鄰紫金大街,鬧中取靜,不比她的曉霜院差。 四下逛了逛后, 江嶼寒問她:“可還滿意?” 江舒韻點了點頭, 她很滿意。 江嶼寒偏頭看著meimei:“這里離紫金大街很近, 往后你若是想吃顧姑娘做的菜,隨時都可派人去她館子里, 做好用食盒帶回來便是。” 說道顧星瀅,江舒韻心里那股疑慮又多了幾分,她忍不住問:“哥哥, 上次是你讓人備馬車送星瀅meimei母女么?” 江嶼寒見江舒韻眼珠轉(zhuǎn)個不停, 便猜到她在想什么,他不希望任何有損她名聲之事發(fā)生,便是自己的親meimei也不想透露半分,他面色平靜:“退婚之事,終究是侯府做的不地道, 說到底咱們侯府欠顧家一條人命,幫一幫也是應(yīng)該的, 本侯出面多有不便,只好借你的名義?!?/br> 原來如此。 江舒韻還以為自家哥哥對顧星瀅有男女之情,這樣她正好撮合一下, 可惜這塊木頭鐵石心腸,江舒韻歇了那個心思。 臨走時,江嶼寒又囑咐一句:“若要找哥哥,便讓棠書過來通知一聲?!?/br> 江舒韻點頭。 顧星瀅的店,一直到晚上才打烊,關(guān)上店鋪門,顧星瀅算了一下今日的賬目,些許盈余,并未虧本,顧星瀅很欣慰,收拾一番換了身衣裙,便與豆蔻,辛夷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她又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藍(lán)氏當(dāng)然高興,看她累了一整天,便讓溫嬤嬤去準(zhǔn)備熱水,讓她沐浴一番,睡個好覺。 開張不過十來日,顧星瀅的饌玉館生意便日漸好起來,她的菜賣的價錢比周圍幾個同一樣大的小館子要貴些,但在滿地富人的上京根本不算什么,且菜有特色,色香味俱全,取名也雅致,吸引了不少喜歡獵奇的饕客,一傳十十傳百,名聲也漸漸打開了,人多的時候,館子里坐都坐不下,她只好讓豆蔻和辛夷在門口多放兩張桌子以備不時之需。 盡管有豆蔻和辛夷的幫忙,顧星瀅依然累的夠嗆,藍(lán)氏見她瘦了一圈,心疼的不行,將溫嬤嬤也打發(fā)到了饌玉館內(nèi)幫忙。 店里生意好起來了,自然招人眼紅,何況顧星瀅又生的美,時不時的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店里鬧事,好在隔壁開糧鋪的杜老板夫婦雇了兩個打手,鄰里間相互救濟(jì),但凡出現(xiàn)這種情況,杜老板雇的打手便會來店里,被那牛高馬大的漢子硬邦邦的拳頭揍上一頓,鬧事之人便不敢在來了,當(dāng)然每回幫忙,顧星瀅便會將文火慢燉的老母雞連鍋一起端過去犒勞他們夫婦。 如此日子過得倒是順?biāo)欤搅怂脑鲁?,杜老板外出進(jìn)貨,將兩人都帶走了,偏偏這個時候又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來的還是官府之人,原來順天府收到有人舉報她店里的東西不干凈,想要拉她去衙門里問話。 店里還有客,說話不方便,顧星瀅便將官差們邀到外頭,好聲好氣的說道:“官爺,我店里的東西都是干干凈凈,吃過的碗洗三道之后還要用棉布擦一擦,菜也是精挑細(xì)選,連米都是最優(yōu)質(zhì)的江南大米,您是不是弄錯了?” 說完,便從袖里掏出一錠銀子出來,給為首的官差塞過去。 原本收了她的銀子,官差也該見好就收了,但他瞧著這小娘子生的格外美,一顰一笑都撩人心魂,她靠近時,蘭香馥郁,讓他心神都亂了,這官差頓時就動了歪腦筋。 那官差瞇著眼睛打量她:“小娘子一張巧嘴好生利索,生又細(xì)皮嫩rou的,瞧著不像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必須帶去衙門里好生審一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