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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要扮柔弱嘛,這效果還不夠猛呢?!闭f著就擰開了盒蓋,用帕子點著盒子里的粉,一點一點往臉上細細涂抹起來。 “你們都道是要畫得素凈,卻不想此時上濃妝更有震撼力?!甭窞闀勀没囟m剛剛順去的口脂,現場教學道,“這叫以樂景襯哀情,倍顯其哀?!?/br> 后排的春萍和冬蘭都驚呆了。 她家小姐是大家閨秀,何時瞧得上眼這種妖艷賤貨的打扮了? 一刻鐘后,路為晞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滿意地一笑,而后起身,道: “萬事皆備齊,就差臺上戲?!?/br>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福利加更啦!希望大家多多點擊多多收藏喲! 非洲人阿晞的驕傲與尊嚴,怎么可能是小白蓮呢! 然后你們以為按照基本套路下節(jié)是正式搞事情?怎么可能,都說了這個故事反套路! 下節(jié),男主表示要領工資啦,今天晚八點,敬請期待! ☆、第3章 秦嶺之南。 第一收到京里來的這封信的時候,是在五天以前。 信是皇后娘娘寄的,他本不該怠慢了,只送信的差役說,皇后娘娘親囑,這信里沒什么要緊事兒,若是在趕路,緩幾天也好。 第一自小從武,但對這貴人彎彎繞繞的話也摸得門兒清?;屎竽锬锏囊馑际?,最好找個風平浪靜的天氣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再翻翻黃歷看有沒有什么不宜的事項,全都確認了個遍了,再好把這信給遞上去。 這不是繞著彎子說他家爺脾氣不好嘛。 這不是變著法兒說這封信里有河蟹的內容嘛。 得虧皇后娘娘是他親娘,不然呀,這小命就休矣嘍。 根據他這么些年跟在他家爺身邊伏低做小當牛做馬的經驗,這封信里十有八九,不對,哼哼,是十成十的,和催婚有關。 畢竟他家爺的老娘除了婚事之外,是一概不問開明得很的。 其實不是皇后娘娘特意交代,他也打算把這信私扣幾日,因為就算他盡忠職守地遞上去了,他家爺估計也不屑一顧,倒不如尋個好光景,他家那位大爺興許還能看個兩眼。 這幾日他們確實在趕路,已經連續(xù)趕了有七個晝夜。 如今時歲已至冬月,從去年六月至今,將士們在外征戰(zhàn)已有一年零四個月,期間雖有短暫的修整和人員替換,可到底是長途作戰(zhàn)人困馬乏,如今好不容易大勝,又到了歲末年關,大家想趕在臘月前回家的心情可想而知。 主帥桓琭白雖是整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可手底下士兵的心思他比誰都清楚,也比誰都重視。 行至此,如今距離京師不過小十天。翻山越嶺過后,桓琭白終是下令原地小憩一日。 第一環(huán)顧四周,當真是個風也平浪也靜前有青山后又秀水的好地方。 至于黃歷,他倒是沒翻。老黃歷那種東西,又沉又重,除了能撕下來引火做飯之外,還有什么別的用處,能吃嗎? 第一其實也直覺這是個燒手的東西,想把它扔給第七那個天然呆自然萌的吃貨。可那猴小子自宣布休息后就不知道歇哪棵樹上了,四下望去竟是連個影子都找不著。 至于一起跟來的第三第四幾個,估計給他們也會打哈哈地說:“一統(tǒng)啊,可別打趣小的們了。您是一統(tǒng)啊,您老不去誰去?” ——一筒啊一筒,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一統(tǒng),是第一統(tǒng)領的簡稱。 一統(tǒng)一筒,啊呸,我是一筒你還九萬呢! 當他長得一臉剛毅老實就好隨便欺負??! 一筒,啊不,第一,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昱王麾下親衛(wèi)隊的大統(tǒng)領,縮著脖子夾著尾巴朝他家爺歇著的馬車旁走去。 真不是他說的,他家爺這愛干凈的毛病也是簡直了。在外打仗是能不出來盡量不出來,寧愿窩在帳里也好過出去走一趟沾幾個泥點子幾片草葉子。這不,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也不下來兜個一圈,放放風什么的。也不怕把自己給憋壞了。 真真是跟繡樓的小姐似的,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不不不,秀樓小姐這比喻也太庸俗了,擱外人知道了,還不把他家爺光輝偉岸的形象全毀成渣渣了。請諸位看過便忘,看過便忘哈。 ——您那不是庸俗,是惡俗。 要怪就得怪先帝爺當年怎么讓他名字里帶了個“白”,名字里帶個白也就算了,周歲的時候賜字還取了這個“白”。 如此得白,怎么也得是朵清麗脫俗的白蓮花......啊不,雪蓮花吧。 對,就他說,他家爺啊,是高嶺之花。 “王爺,皇后娘娘來信了。”第一恭謹地把信舉過頭頂,低著頭不敢看。 只一陣涼風拂面而過,再看,手里的信已經不見了。 第一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卻也不敢走,生怕他家爺等會兒吩咐他做什么,于是只靜靜地立在一旁。 車內,一雙白皙的手沿著封口慢悠悠地將信封撕開,而后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探入信封內,將那紙頁取了出來,再是一抖,那折疊起來的信紙便在纖長的手指中展了開來。 只一眼掃過,下一刻,那原在指間的紙便落入了一旁的炭火盆里,頃刻便被火舌吞沒,再一看,已是連個渣都不剩。 與那烈烈火舌相對的,是男子寒如冰河的雙眸。就好像他朝那火盆看去一眼,那燃得正盛的火便能瞬間凝結成冰似的。 車外,第一突得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意襲來,趕緊縮了縮脖子。 得嘞,他就知道他送進去的準是包炸藥。 只是在別的地方炸藥一點就炸,在他家爺這兒再猛的炸藥都能凍成冰。 這屬性好啊,夏天嫌熱了,氣氣他家爺就成,迅速降溫馬上止熱,比宮里的老冰塊兒都好使。 不服?憋著! 不過這寒冬臘月的,還是算了吧。 第一隔著衣服搓了搓自己可憐的小臂膀,和袖管里成斤的雞皮疙瘩,卻是什么也不敢說。 講真,那封信里究竟寫了什么啊,他家爺能氣成這樣,這都多長時間了,那冷風還直抽他大嘴巴子。 就在第一以為自己也要變成極品老冰塊兒的時候,馬車里的人終于開口了。只聽那聲音恍如冰山上流動的雪水,叮鈴咚嚨帶著脆響,便是聽了一聲就能把耳中塵世的污濁瞬間濯得一干二凈一般,順著耳朵,一直蕩滌到心靈的最深處。 ——雪蓮凈心,一白到底??戳瞬怀蕴?,買了不后悔! ......只是這內容,可就不怎么好聽了: “以后這種信,直接燒了?!?/br> 誒呦喂,他的個親娘二舅姥爺啊,這是爺您親娘的信。您親娘是誰,那可是鳳臨天下的皇后啊。您敢燒,他可不敢燒。 還有他真的好好奇里面的內容哦。他家爺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