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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發(fā)現(xiàn)?!?/br> 葉浮云說完之后,有些惴惴不安的看了看眾人,見眾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奇怪,他下意識的看向葉行歌:“我剛剛說的有問題嗎?” “沒有,”葉行歌朝他笑了笑,葉浮云的猜測雖然有些稚嫩,而且可能還有些驚世駭俗。 但是這些卻剛好同葉行歌猜測的一樣。 “只是。”葉行歌卻搖了搖頭:“或許,他并不是想對楊家趕盡殺絕,只是想挫傷楊家的實力。”但是蔡京王侁之流若是當(dāng)真與遼軍勾結(jié),到時候楊家的處境可就十分危險了。 雖然葉行歌因為某些事對上位者確實是存在一些偏見,但是看待一件事,并不能先入為主的帶著自己的偏見。 “李將軍鎮(zhèn)守的邊關(guān)有西夏之流,雖然只是小國,但是西夏和吐蕃諸國接壤,近些年西夏和吐蕃各國隱隱有結(jié)盟跡象,”葉行歌道,“所以李將軍根本不能從他駐守的地方調(diào)開?!?/br> “而楊家主要鎮(zhèn)守的邊關(guān)有遼國,而楊家在他所帶領(lǐng)的軍隊里,威望很高,“用一個大不敬的話來說,若是楊家想反,在軍隊里面幾乎就是一呼百應(yīng)。 楊家時代都帶領(lǐng)著那只軍隊,這樣一來,好處是這只部隊的戰(zhàn)斗力十分強悍,但是壞處就是,楊家的威望太高了些。 葉行歌在來京城的路上,因為之前花滿樓提起過楊家和李家,所以葉行歌也不知道因為什么,想到了當(dāng)年的蒼云,所以針對如今上位的局勢,好好的分析了一圈。 現(xiàn)在在這里的都是自己人,蘇夢枕和顧惜朝既然讓蘇蓉蓉留在這里,也就代表了蘇蓉蓉是值得信任的。 “諸葛神侯他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支持的也是正統(tǒng),”如今的皇帝,膝下皇子并不多,而先皇后同皇帝感情甚篤,當(dāng)年先皇后意外去世之后,皇帝將她唯一的孩子封為太子,而另外一個皇子,則是蔡妃誕下的二皇子。 那蔡妃的母族與蔡京有些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所以蔡京一脈最想要的肯定是將二皇子送上皇位。 但是也不知為何,皇帝對太子頗為器重,但是太子本人卻不是一個很爭氣的,這并不是說太子不好,而是他的表現(xiàn)有些平庸。 而先皇后的母家近些年漸漸式微,所以太子在朝堂之上除了諸葛神侯這些人,大部分的人支持的都是二皇子。 而如潘美之流,則是堅定的聽從皇帝的意見,至于他們私下如何,那就不知道了。 傳說中二皇子平易近人,為人處世又頗有才華,但是在葉行歌看來,很可惜的是,他與蔡京有些頗深的關(guān)系。 “你可曾見過二皇子?”葉行歌看向顧惜朝。 “我見過,”回答葉行歌的是蘇蓉蓉。 對上葉行歌有些詫異的視線,蘇蓉蓉莞爾一笑,“二皇子雖聰慧,但是卻不是能擔(dān)當(dāng)大任之人?!?/br> 上位者可以不聰明,但是要分得清下面的人,哪些人是可以用的,哪些人是不可以用的,也要有容人之量。 “我這次過來,”蘇蓉蓉神色坦然,“乃是因為我有一位友人,不小心惹到了二皇子的一個手下?!?/br> 她微微垂眸,說是友人,其實是照顧她的一位舊仆人,因為不小心得罪了二皇子的手下,被人當(dāng)街活活打死。 甚至還牽連到了她的家人,蘇蓉蓉正是因為這件事才上京,又因為某種機緣巧合的原因遇見了顧惜朝。 她同顧惜朝也因為這件事上,好好地合作了一把,雖然最后那位二皇子的手下被處死了,但是她的那位舊仆,卻再也回不來了。 “當(dāng)日我曾偷偷潛入二皇子府中,”蘇蓉蓉道:“曾聽見了二皇子同他那個手下的對話。” 什么平易近人,不過是假象罷了。 對待死者假惺惺的說幾句話又有什么用呢? 難道二皇子的那位手下,不是受了二皇子的指引,才去找她的那個舊仆要家傳刺繡之法的嗎? 在知道自己的仆人做了什么之后,二皇子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責(zé)怪了他的仆人幾句,責(zé)怪的內(nèi)容居然是因為他的仆人并沒有斬草除根。 顧惜朝:………… 他看著蘇蓉蓉看上去頗為賢良的模樣,心中嗤笑一聲,這個女人手中掌握的勢力也不算小,而且論起心計來,顧惜朝雖然不說是甘拜下風(fēng),但是蘇蓉蓉處事風(fēng)格,卻讓人挑不出一絲的錯處來。 現(xiàn)在又在眾人面前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顧惜朝覺得,要不是他親自參與了這件事,他恐怕也想這些愚蠢的人一樣。 并不知道自己在顧惜朝心中變成了一個愚蠢的人,葉行歌在聽蘇蓉蓉說完了這些之后,她敲了敲桌子,“看來,這件事背后恐怕另有玄機?!?/br> “恩”顧惜朝瞥了一眼蘇蓉蓉,這才看向葉浮云,“浮云,你說說這背后的深意?!?/br> 葉浮云:?? 怎么有喊起了他? “浮云,”葉行歌笑著道:“你師叔并不是欺負你?!?/br> “你在思考一件事的時候,可以將自己代入那個角色里,”葉行歌道:“然后以他的視角去看整件事?!?/br> 葉浮云認真的思考了片刻,這才有些不太確定:“一石二鳥?” “如果楊家出了事,不僅僅是削弱了太子一脈的勢力,而且一旦追責(zé)起來,蔡京一脈的有些人也逃不了,” 若是皇帝屬意的人是太子,那太子并不可能會因為這個對皇帝造成什么影響,而若是皇帝屬意的人是二皇子,剛好可以對付二皇子的外戚。 既然要平衡,那也要考慮到下一代的平衡,到時候外戚獨大,這天下姓趙還是姓蔡,可就難說了。 “行歌,”蘇夢枕的神色微微有些詫異,“我倒是真的有些羨慕你了。” 葉行歌的師弟師妹們都如此有才華,而葉行歌的徒弟更甚。 蘇夢枕在京城浮沉了這么多年,再加上他比葉浮云要年長那么多歲,才在葉行歌和顧惜朝說完了之后同葉浮云得出了一樣的結(jié)果。 而葉浮云第一次的猜測雖然不是完全同他一樣,但是第二次的推測,比起第一次來,高度上升了不少。 “不錯,”葉行歌對待葉浮云的時候一直都不吝嗇自己的夸獎,“現(xiàn)在回到最開始的問題,怎么阻止楊家在這件事里面可能會遭受的傷害?” 當(dāng)年的雁門蒼云,那一戰(zhàn)多么的慘烈。 葉行歌無論如何,也不想再見到這種事的發(fā)生。 “陛下心意已決,”顧惜朝搖了搖頭:“若是想勸他更改主意,幾乎是不可能的?!?/br> 顧惜朝手上還有蔡京交代他做的事情,一時之間也抽不出太多的心神來。 “不如,”葉行歌似笑非笑:“我們可以這樣做?!?/br> “那個東瀛的美人,你可見過?”葉行歌突然問道。 顧惜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點了點頭。 “她是蔡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