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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蕭桓會這樣相信他,他投靠蕭桓還沒有幾天,蕭桓就開始讓他參加這樣的討論了。 聽到別人的笑聲,雖然含著善意,但也夠他羞怯的了。 他喃喃地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 錢三就耐心地向他解釋著。 原來還是像土匪一樣先搶了再說。 洪憐聽完訝然,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仿佛立刻就接受了這樣的行事方法似的,并不好意思地道:“我還是得多遇些事才行?!?/br> 眾人又是一陣善意的笑。 蕭桓溫聲道:“天色不早了,大家去歇了吧?好好過個年。過完了年,我們可能就要拔營了?!?/br> 眾人齊齊應(yīng)“是”,聲音震耳欲聾,讓洪憐嚇了一大跳。 蕭桓親自送了眾人出門。 卻在門口看見了一直守在門外的阿良。 他微微一愣,想到書房里一直沒斷的茶水和瓜果點心。 蕭桓猶豫了片刻,走到了阿良的身邊,溫聲道:“你也回去歇了吧!記得代我向長公主道聲謝?!?/br> 阿良高高興興地應(yīng)了。 第二天夏侯虞起來,她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夏侯虞。 夏侯虞笑著“嗯”了一聲,沒有說什么,心里卻在嘀咕:“還算有心。以后可以對他再客氣一點?!?/br> 蕭府很快就熱鬧起來。 掛燈籠,貼年畫,送年節(jié)禮的,趁機來拜訪夏侯虞的,家中的仆婦每天忙得腳不點地。 好在是鄭芬又舒舒服服地住在了襄陽,還在下大雪的時候和襄陽刺史去了趟臥龍鎮(zhèn),吊唁了一番諸葛先生,還辦了個賞花會,玩得不亦樂乎。 鄭多一開始像小毛尾巴似的跟在蕭備的身邊——蕭備成了這一次大儺的領(lǐng)舞。后來被夏侯虞趕去了鄭芬的身邊:“你是鄭家未來的家主,首先就得有郡望和學(xué)識,而且郡望是排在學(xué)識之前的。你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和舅父認識一些人,跟著蕭備做什么?跳儺舞什么時間都行,你卻沒有這么好的機會孝0順你父親?!?/br> * 親們,今天的第二更! * ☆、第一百六十四章 過年 鄭多抿著嘴不說話。 夏侯虞能理解他的心情。 武宗皇帝開始寵信其他妃子的時候,杜慧也像這樣把她住武宗皇帝面前推,她心里又難過又委屈,固執(zhí)地站在那里怎么也不肯上前??珊髞?,她從母親望眼欲穿的期待中徒然間就醒悟過來。 她可以不理睬武宗皇帝,可她母親需要他,她同胞的阿弟需要他。她就只能忍著,強顏歡笑著。 這些日子發(fā)生了些什么,她雖然瞞著鄭多,可以鄭多聰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不過是裝糊涂,安慰她罷了。 可她不能讓鄭多和她舅父之間有罅隙。 就算他們父子之間有罅隙,她也要想辦法修補它。 他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夏侯虞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鄭多的眼睛。 鄭多被她眼中的銳利逼得低下了頭,只得喃喃地道了句“我知道了”。 夏侯虞面色微霽,拽著鄭多去了鄭芬那里。 鄭芬正和幾個襄陽的名士在說話,約了大年初一去趕廟會:“……天剛破曉的第一炷香,很靈驗的。前些日子王大人來襄陽主持九品考評,純安兄不是得了第一嗎?我聽人說,他就曾趕在天色破曉之前,在普陀寺里敬了第一炷香?!?/br> “還有這種事?!”鄭芬聽了非常的感興趣,可抬頭看見夏侯虞和鄭多,他只好打住了話題,請了兩人進來說話。 那些襄陽的名士紛紛和夏侯虞見禮,夸獎鄭多英氣勃發(fā),頗有乃祖和乃父風(fēng)采。 鄭芬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來,恭恭敬敬地給幾位名士行禮,心底地對鄭芬很是不齒。 表面上清心寡欲,實際上卻汲汲營營。為了升官封爵,居然想到去燒香拜佛! 又不是那無知的婦孺! 此時文人多信教,婦孺多信佛。 夏侯虞盯著鄭多,生怕他少年脾氣,一時忍不住露了馬腳。等見到他沉穩(wěn)大氣,不卑不亢時,心里的一塊大石頭這才落了地。 那襄陽的名士就向夏侯虞推薦普陀寺,把個普陀寺吹得天下無雙似的。 夏侯虞見多了這種喜歡吹牛的,只是坐在那里笑著聽著,一副涵養(yǎng)非常好的樣子。 鄭芬大為滿意,覺得夏侯虞和鄭多給他賺足了面子,遂像賞賜似的吩咐鄭多:“大年初一的時候我們?nèi)テ胀铀戮聪?,你也隨行?!?/br> 鄭多躬身應(yīng)“是”。 鄭芬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等到夏侯虞和鄭多從鄭芬那里出來,鄭多再也忍不住了,對著夏侯虞吐糟道:“你看他這個樣子,我能怎么?居然去求神佛!”非常不屑。 夏侯虞罵道:“就算這樣,你也得給我忍著。誰讓他是你爹呢!” 鄭多泄氣,去幫蕭榮貼門神去了。 鄭芬每天和那些名士四處游玩。 荊州那邊等不到鄭芬回去,派了人來催。 來使見到夏侯虞的時候,腿都是軟的——鄭芬派了兩個人來見晉陵長公主,第一個被打了一頓,第二個直接就被杖斃了。而且被杖斃的那個還是李姬的族兄。 原來出府的差事人人爭得的打架,現(xiàn)在卻你推我攘的,都不愿意出門。特別是去襄陽府。 夏侯虞看著好笑,直接把人交給了鄭芬。 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讓人去聽聽來使都和鄭芬說了些什么。 被她派去聽墻角的人回來稟告她:“據(jù)說是奉了李姬之命來問大人什么時候回去?家里過年的東西都準備了,只等大人回去了。” 自己的族兄都死了也沒有一句質(zhì)問的話,難怪這個李姬能這么的囂張。 夏侯虞冷笑,道:“那大人怎么說?” 侍女道:“大人有些嫌棄地揮了揮手,讓那來使回去告訴李姬,說他老人家就在襄州過年了,讓李姬不用忙了?!?/br> 夏侯虞微微一愣,道:“沒有說其他的話嗎?” “沒有!”侍女搖頭。 看來他舅父是鐵了心要把幾個庶子女都送到建康去了。 所以為了避免李姬等人哭鬧,索性不吱聲,讓大家都過個好年。 夏侯虞點頭。 年關(guān)也就近了。 街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人,各家各戶的燈籠和桃符卻掛了起來。 夏侯虞之前給身邊的仆婦訂制的過年新衣也送來了。 大家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蕭桓那邊卻依舊很忙碌。 正如他之前所料的那樣,北涼文帝的幾個兒子鬧騰起來,可顧夏這些年來的大司馬也不是白做的。雙方你來我往,文帝的棺槨還沒有下葬,已經(jīng)明來暗往的斗了幾個回合。 盧淵想趁著這個機會拿下北雍州。 可盧淮也正如夏侯虞預(yù)料的那樣,被打怕,打得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