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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被他說得心里發(fā)慌。“胡天?”付一桌似乎很疑惑:“他送你這東西干什么?我很肯定,這是一個追蹤器?!?/br>何惜臉都白了,潛意識里選擇相信胡天,腦中卻不由自主回想起他最近種種的可疑跡象。“你有辦法證明嗎?”何惜又問。付一卓打開電腦調(diào)出網(wǎng)頁,何惜對著照片細(xì)細(xì)對比,樣式分毫不差。評論區(qū)還有一位姓胡的先生留下了一個贊。何惜心中怒氣翻騰,憑著多年的素養(yǎng)壓抑著,付一卓又適時扔下一個重磅炸|彈。“它好像還有監(jiān)聽功能,也就是說……”話來不及說完,客廳的大門被人轟然推開,鎖芯崩了一地。胡天大汗淋漓站在門口,神色惶恐無比。那一刻,所有的真相都擺在眼前了。付一卓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了,他找了個“買東西”的借口,悄然退場。走時特別體貼帶上門。何惜想不明白,胡天到底把他當(dāng)什么了?表面上順從大方,背地里偷偷搞小動作,用這種惡心的東西拴著他。何惜心里厭惡極了。他看著眼前這個人,有點陌生。原來傻的從來不是胡天,而是何惜。何惜氣到極致,很累,他反而不想爭辯什么,把手表還給胡天,冷聲道:“帶上你的東西,滾。”什么辯解都沒用了,這一樁樁,一件件,不論是什么初心,不管有什么理由,那都是胡天的事。在何惜這里,胡天就是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過錯。胡天呆呆站著,心中不知是平靜還是死寂,他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那塊手表上,然后,他跪了下來:“寶貝,原諒我好嗎?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br>每說一句,他就膝行一步。胡天的眼睛已經(jīng)紅了,卻沒有流淚,眼中只有一片灰敗。胡天知道的,這一次是不同的。他仗著何惜的信任肆意妄為,還妄想乞求受害人的原諒。“我不原諒?!焙蜗е钢T:“你走吧,把你的東西都帶走,我這里,你也不要來了。”胡天牙關(guān)發(fā)顫,問:“你要跟我分手是嗎?”“是?!?/br>一個字輕飄飄落下。將胡天壓垮。他突然想起,何惜總愛跟他說:我們都冷靜一下。他聽何惜的話,前所未有的冷靜。胡天很清楚地知道,他的珍寶,他原以為能攜手一生的人,再也不會屬于他了。胡天俯身親吻何惜的腳背。再見,我的寶貝。沒有人比胡天更清楚,什么是放手。許之羽握在何惜腳腕上的那只手,就是他一根一根掰下來的。當(dāng)年知道何惜和許之羽的關(guān)系之后,胡天就不再充當(dāng)電燈泡了。他更愿意一個人去網(wǎng)吧玩游戲。又是一夜通宵,胡天把對面陣營的人殺了個片甲不留,這才一推鍵盤,沒意思。回到家,他鞋都不脫倒頭就睡,剛閉上眼,就被他老媽從被子里揪出來。“你瞧瞧這個邋遢樣子,被子我不難洗嗎?二十多歲的人活得這么頹廢,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失戀了?”胡天一臉不耐煩:“哎喲媽,我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哪門子的失戀啊,再說了我都一夜沒睡了,你就發(fā)發(fā)慈悲讓我躺會兒吧!”胡媽嘁了一聲:“瞧瞧你這個蠢樣,我巴不得眼不見為凈!你手機(jī)響了這么久沒聽見?。课疫@是好心提醒你!”說完,用雞毛撣子抽了他一下:“快起來,接電話!”“哎喲,誰啊?隨他響吧,不接!”胡天用被子蓋住頭,耍賴。“好像是一個叫何惜的吧。”胡天立馬竄起來,大喊:“媽!手機(jī)給我!”接到何惜的電話,胡天換了套衣服,一邊走一邊想:付一卓咋進(jìn)醫(yī)院了?他到醫(yī)院的時候救護(hù)車也回來了,胡天看到付一卓被人抬下來,滿頭的血。他湊上去問護(hù)士:“護(hù)士jiejie,我兄弟怎么了?會死嗎?”胡天牛高馬大,長得又著急了點,看起來實在不像一個大學(xué)生,護(hù)士瞪了他一眼:“這位先生,您放心,您的朋友不會有生命危險?!?/br>胡天就是來當(dāng)冤大頭的,剛想說沒事那我先走了,就被護(hù)士拉著去交費(fèi),一下子,這個月伙食費(fèi)沒了。付一卓從清洗包扎到安排病房,都沒胡天什么事,他在醫(yī)院玩了一個下午的游戲,脖子都酸了,胡天伸了個懶腰,突然想到付一卓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何惜會不會有事???想到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把發(fā)燙的手機(jī)隨手一丟,從付一卓袋子里翻出幾十塊錢,打車往何惜那里趕。這個地方胡天只來過一次,他不太記得路,憑著記憶瞎蒙,還真蒙對了。樓梯間昏暗,胡天以為它是聲控?zé)?,跺了半天腳,一個老太太看傻子般看了他一眼,伸手按下了墻上的開關(guān)。206……206……一邊默念,胡天一邊爬樓梯,挨個看過去,終于找到了何惜的門牌號。他敲了敲門:“何惜?何惜你在嗎?”起初并沒有回應(yīng),胡天以為自己來得不巧,他收回手就要走,耳朵卻敏銳地聽到一點響聲。他伏在門上,聽到何惜在喊他的名字。十分虛弱,帶著點顫音,還有哭腔。胡天一下就慌亂起來,他拍著門板:“何惜,何惜你怎么了?能開門嗎?”“胡…天…”何惜好像在哭“胡…天,救我…”“許之羽在里面嗎?何惜你到底怎么了?這門鎖了我開不了啊!”聽到門外砸門的動靜,何惜似乎鎮(zhèn)定了一點,他開始描述眼前的情況:“他在,不過他…”說到這里,何惜哽咽了一下:“我現(xiàn)在動不了,你去找房東拿鑰匙,或者把門砸開?!?/br>胡天下樓找了一圈,沒看到房東人,他火急火燎cao起一塊磚頭,咬牙砸鎖。整個樓層都是頓物相撞的聲音,砸到胡天雙手發(fā)麻,門鎖終于不堪重?fù)?,開了。胡天拉開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那一刻,周遭的物件很多。翻倒的茶幾、散亂的行李、破碎的凳子、刺目的鮮血、以及那具跪坐在地的尸體。可是,那些都是虛幻的,就像是相機(jī)聚焦一樣,胡天的眼里,只看得見何惜。何惜被床單束縛在床/上,一雙眼睛紅腫,看到胡天進(jìn)來,身體微微前傾,眼淚流得更兇。他沒發(fā)出丁點聲音,眼淚就那么猝不及防地砸下來,一下,又一下,在胡天心上留下重?fù)簟?/br>胡天的心很疼,并且超乎常理地跳動著,他似乎在死亡與復(fù)生之間來回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