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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問問什么事。” 成渝忙答應(yīng)著,趕緊的往那邊跑過去,正好陳尋也聽見了聲音往那邊過去詢問,一個侍衛(wèi)過來道:“是一個小婦人在喊冤,喊的是官府欺壓沒法活了。” 陳尋一聽就道:“攔住了。” 成渝忙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陳尋哦了一聲,便對侍衛(wèi)道:“先將人帶過來?!?/br> 侍衛(wèi)去了,成渝回來了,跟韓耀庭稟報:“皇上,說是那邊一個小婦人喊冤,說什么官府欺壓……” 果然,成渝猜的沒錯,皇上一聽馬上道:“叫過來?!?/br> 成渝便叫小太監(jiān)跑快點叫將人帶過來。一會兒,侍衛(wèi)帶著小婦人到了跟前,因為如此的離皇上和皇后娘娘很近,因此柳六、陳尋兩位副指揮使全過來了,站在那婦人的兩邊。 車前面還站了四五個侍衛(wèi),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個婦人。 楚恪寧抬頭看了一眼,因為胖妞兒快哭了,她也沒心思,扭頭找香豆,叫將胖妞兒抱去后面的車上,奶娘在那個車上。 “官府如何欺壓你了,從頭說。”成渝上前道,離得還是有點遠,周圍的百姓還是很嘈雜,所以需要個傳話的。 成渝說完了,柳六對著周圍大喊:“都別說話了!” 到底是黑衣侍衛(wèi),虎著臉一嗓子,周圍的人馬上就不敢再說話了,頓時大街上安安靜靜的。 小婦人大約也沒想到真的被帶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緊張的臉孔雪白,半天才吭吭的道:“我……” 那小婦人才說了一個字,就被侍衛(wèi)低喝一聲:“自稱民婦!” 小婦人嚇得一頓。 楚恪寧因為想要聽清楚她說話的聲音,因此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傾了傾。韓耀庭怕她掉下去了,忙伸手拉了一下,道:“領(lǐng)過來一些。” 柳六和陳尋明顯的都不贊同,但是誰也不敢說話,只能將小婦人領(lǐng)的靠前了一下,連原本指揮大部分的侍衛(wèi)在外圍戒備的侍衛(wèi)指揮使屈易,都有點緊張。 小婦人被帶近了一點,重新跪下,磕磕巴巴的道:“民婦,民婦想要和離,官……官府不準,還要打民婦的板子……說民婦,不守婦道……” 楚恪寧一聽更感興趣了,忙問:“因為什么,從頭說?!?/br> 小婦人抬頭看了一眼,見皇后娘娘面帶笑容看著她,不知道怎么的就增加了些勇氣,鼓足了聲音也大了點:“小婦人的相公不,不學(xué)好,賭錢玩女人,賭輸了銀子,就要……賣了小婦人,小婦人是明媒正娶的,不,不肯,他就打小婦人,往死里打……小婦人的父親告到了官府,官府卻說小婦人不守婦道,打了小婦人板子,叫相公領(lǐng)回家……相公就還是要賣了小婦人……” “你是哪里人?哪個官府判的?”楚恪寧問道。 小婦人道:“宛平縣的?!?/br> 韓耀庭一聽,就知道楚恪寧會管。 果然,楚恪寧馬上轉(zhuǎn)頭看他:“皇上?” 韓耀庭笑,點頭道:“皇后處理好了?!?/br> 楚恪寧想了想,道:“宛平縣離這邊不遠,就叫人去將這婦人的相公、鄰居、縣令一起找來,就在這里審?”說完了馬上道:“這種案子,如果真的是這個婦人無錯,那丈夫混賬,官府偏袒的話,正好可以立為案例?!?/br> 韓耀庭點頭:“好,那就等會兒。” 楚恪寧便叫過來柳六:“你去宛平縣將相關(guān)人等帶過來。不用太著急,不是還涉及賭博什么的,問清楚小婦人都牽扯什么人,證人什么的盡量一次帶來?!?/br> 柳六忙答應(yīng)了,于是去問那個小婦人,小婦人緊張的和他說了半天,柳六便帶著四名侍衛(wèi)騎快馬去宛平縣拿人。 就算是跑去很快,但一一拿人,再帶過來,也得一個半時辰左右,皇上和皇后坐在車里無聊,正好這會兒停在京城比較大的絲綢一條街,于是下車逛鋪子。 逛了逛商鋪,甚至還問了問價格,皇上和皇后商量了一下,就在附近找了間大的館子吃飯。 當然,宮廷里試吃的人還是要先嘗嘗的。用了午膳之后繼續(xù)逛商鋪,問價格,甚至皇后娘娘還買了點東西。 今天陰差陽錯的,倒成了一次親民之旅, 如此等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柳六和侍衛(wèi)們帶著幾個騎馬的人,還有兩輛馬車回來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重新的上車,因為這件案子關(guān)乎的是女子,因此皇上讓皇后娘娘審問。 這本就是一種姿態(tài),讓京城的百姓看看。 因為中間等候的一段時間,且皇上和皇后逛京城,這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所以周圍的百姓圍攏的越來越多。 當然,韓耀庭也不讓侍衛(wèi)們?yōu)殡y,侍衛(wèi)增加了,禁衛(wèi)軍也過來了,基本上將百姓全都擋在了外面,五城兵馬司的就負責(zé)維持百姓們中間的秩序。 百年難得一次,禁衛(wèi)、侍衛(wèi)們辛苦便辛苦點,為的也是千年都難做到的一件事。 楚恪寧開始詢問。 其實案子一點都不復(fù)雜,小婦人和丈夫在宛平縣居住,這位丈夫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小婦人嫁給丈夫三年,反倒是她平常里做艾草團、青團、年糕等等的售賣,維持家里的開支。 因為小婦人能干,也頗有兩分姿色,便被另一個人看中了,那人卻也是個無賴,家中已有娘子,卻還想將這個小婦人納來為妾,但又不走正途,反而和賭場一起勾結(jié)設(shè)了陷阱,這丈夫幾天之內(nèi)便輸了百多兩銀子。 于是便寫了切結(jié)書將媳婦子給賣掉了。 不過媳婦子因為做生意也有些眼界,加上娘家爹娘兄長愛護,一力護著,因此堅決不從,娘家的父親去官府告狀。只是官府依然是按照舊例,嫁人從夫,丈夫說什么就是什么,將小婦人打了十板子。 楚恪寧馬上找到了這個縣令違反大豫律的地方。 雖然嫁人從夫,但丈夫也沒有權(quán)利賣掉媳婦,又不是錢買來的妾室,能隨便的轉(zhuǎn)賣,這已經(jīng)等于買賣人口了。 然后是各個證人回話,從鄰居證實確系小婦人每天賣青團養(yǎng)活丈夫,到丈夫經(jīng)常的責(zé)打小婦人,這都有人證實了。 楚恪寧先不斷案,轉(zhuǎn)頭對韓耀庭道:“皇上,借著這件事,真的要改改大豫律里面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了。” 韓耀庭在旁邊聽著的時候,也覺著是個好機會,點頭道:“明天上朝,就讓百官們先議一議,朕的意思,估計有明白的,叫他們先提出來,慢慢談?!闭f著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笑:“放心,這件事朕一定辦成?!?/br> 楚恪寧笑著點點頭,這才轉(zhuǎn)頭看著前面,命人將縣令叫上前來,低聲質(zhì)問他為何違反大豫律法? 雖然是縣令有錯,但皇后娘娘還是給他留了體面,沒有大聲的當著所有的百姓面前呵斥他,畢竟這是朝廷的命官,即便是要懲罰,降職,也無須當著他管轄的人面。若是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