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走了。見到蔣云清的時候,他頭發(fā)有點亂,不知道有沒有跟人動手。石久本來過去接他之前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結果見了人還是有點尷尬。倆人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該說什么,石久本來想慨嘆一下外面的月亮真圓啊,結果今天還是他媽陰天。空調口里的對著石久吹,吹的石久手指冰涼。石久憋了半天,打算像往常一樣張嘴勸蔣云清兩句,可轉眼又一想,自己勸什么呢,認識蔣云清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了讓蔣云清戒賭,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不該自己做的也做了,可蔣云清就是改不過來。再說了,自己算個球???不是他家人又不是他對象的。想到這里石久就有點納悶,蔣云清不是找到下家了么,怎么一出事還給自己打電話。車在紅燈前停下,變換的霓虹映著蔣云清白瓷一般的小臉,落在他如羽的睫毛和微翹的唇尖上,真夠俊的。蔣云清忽然轉過臉,眼睛里卻是有點暗淡,“19,我還剩五十塊錢,我請你去吃拉面和炸串吧。”“別了,我請你吧..”石久張口就來,后又想起錢包忘在周文那邊了,“cao,我錢包還在周文哪兒..”蔣云清臉上終于有了點笑摸樣,“不用,這點小錢我還花的起……走啊,上老地方?!?/br>石久將警車開回警局,跟哥們打了招呼,接開著自己的車將蔣云清拉到面攤。這個面攤是蔣云清家門口露天的一個小攤,開了十幾年了,晚上五點出攤,第二天早晨收攤,很多開夜車的哥都來這,夜里兩三點也有面吃,夫妻倆是東北人,面滑醬香,還帶著個炸串小推車,倆男的一頓飯下來有個二三十塊錢就夠了。倆人坐在小馬扎上,一人要了一份面,蔣云清要了一些串兒,因為已經過了飯點,攤上沒幾個人,面很快就上來了。石久往自己那份上澆了一大勺辣椒油,拌了拌,蔣云清的蒜也剝好了,直接塞在石久手里。剛才還在本市最好的大酒店里吃海參鮑魚,可石久卻覺得這一碗六塊錢的面要香多了,吃的石久順著脖子往下淌汗,劉海都沓濕了。蔣云清就在對面低著頭剝蒜,邊剝邊往石久手里塞,抿個小嘴,兩腿夾的緊緊的,看著可賢惠了。面攤上不知道從哪里接的電線,挑著一個十幾瓦的黃燈泡,昏暗昏暗的,倆人窩在角落里吃了個酣暢淋漓,因為出汗的關系,石久頭發(fā)全趴在頭頂上,跟他媽禿頭刷黑漆似的,要多挫又多挫,蔣云清也沒好到哪去,嘴唇子辣的通紅通紅的,像剛給人嘬過一樣。石久吃完了,跟老板娘要了點餐巾紙擦汗,垂眼蔣云清貓個小腰,細白的手指頭捏了一瓣蒜,上去一口,留一個齊刷刷的斷面,不知道怎么就覺得心有點癢癢。蔣云清腮幫子吃的鼓鼓的,抬頭看石久正盯著他,就彎著眼角沖石久笑,“看什么?”石久眼睛亮晶晶的,“你這是什么眼,一笑就是倆彎豆角?!?/br>“是啊……我都覺得我一笑起來好像韓國電視劇里的老太太似的..瞇瞇眼兒..”“?。磕膫€電視劇???我要去買DVD..”蔣云清哈哈大笑,手里的蒜都掉在桌面上,“你傻啊,我就隨便一比喻……”石久有點泄氣,本來還打算買回去,等回頭想蔣云清的時候就拿出來播一播呢。蔣云清笑夠了,也吃完了,放下筷子擦擦嘴,盯著石久看了好一會,“……那個……今天中午惡心壞你了吧……”“啊?”石久先沒反應過來,后來才想起來他是什么意思。打倆人見面以來,就一直對這事避而不談,本來以為就這么過去了,沒成想蔣云清自己先開口捅破這層窗戶紙了。既然蔣云清都捅破窗戶紙了,自己沒理由不把紙撕下來當手紙,把那點臟事能抹多干凈就抹多干凈。“有啥惡心的啊,嗨,我不是說了么,一開始以為你被打劫了呢,門都沒關上……”石久擺弄著桌子上的蒜,“那個是你對象???”“不是對象,睡過兩次而已..”蔣云清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點落寞,翻起來的衣領在嗖嗖的小夜風動。本來石久聽說不是對象滿足的眼窩子都熱了,結果一看蔣云清這小摸樣,就像迎臉給潑了一盆醋一樣,腋下都氣酸了。石久寧愿看他一臉無所謂,哪怕是生氣,也比這樣好。這他媽明擺著有點動心吧。結果蔣云清接下來就來了一句,“不過我真挺喜歡他的,哎……真不可思議,我才認識他一個月..”石久像是給人灌了一口山西老醋,“我看他人挺一般的啊..哪兒好了……”蔣云清一愣,“啊?”石久臉皮抽抽著,“今晚上飯局見著了,就那個嚴律師?”蔣云清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那他認出你來了嗎……”“不知道,”石久從褲兜里掏出梳子梳頭發(fā),“認不認出來他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肯定裝著第一次見面。”蔣云清對石久這種隨時隨地梳頭已經很習慣了,“那他都跟你說什么了?”石久梳的忘情,“忘了……還能說什么..就客套話唄..”“他態(tài)度怎么樣???”“挺親和啊,這哥們很會做人啊..”“他親和?”蔣云清一副石久根本不懂的摸樣,“他這人毛病可多呢,特別愛生氣,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可小心..”看蔣云清說起心上人來就來勁的樣,石久心里一陣泛堵。覺得他不那么賢惠了,現(xiàn)在看著有點煩人。石久把梳子收回口袋里,開口打斷他,“哎,你等會回家還是去哪兒?”蔣云清似乎沒聽見,神采飛揚,繼續(x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而且,他還有個特別奇怪的毛病,我覺得應該算是心里變態(tài)..”石久一聽這小子要揭情敵的底,立刻閉嘴不再提要走的事,只默不作聲的等著他。看蔣云清有點猶豫,甚至還有點著急,“到底什么毛病啊?小清,你不用顧忌,咱哥們這么多年了,他有病你可別瞞著我啊,你也應該知道哪邊輕重,誰對你好..那什么……我倒也不是好奇想知道,主要是這小子的毛病別是個禍根,以后再害了你,你現(xiàn)在說出來,哥也給你參謀參謀不是?至于保密什么的你盡管放心,我是出了名的嘴嚴..”蔣云清覺得把嚴希這點說出來也無所謂。要論關系,嚴??杀仁貌畹眠h呢,自己跟石久認識多少年了,石久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