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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么似的,兀自笑起來,“那時候每家都是雙職工,工作特別忙,孩子不到一歲就送單位的幼兒園去了,放小黑屋里一哭哭一天,石炎也是這么過來的,我記得當時席以北為了看孩子這事愁的要命,我還開玩笑讓他把他兒子送市里的寺廟去來著?!?/br>石久撇撇嘴,想市長開的玩笑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好笑。“你讓人家把孩子送寺里去,你怎么不把石炎送過去呢?!?/br>市長喝光酒盅里的酒,“都說了是開玩笑的,我哪能去送啊?!?/br>石久心想,是啊,你去送連你都收下了,一看都剃好了過去的。34倆人一直吃到深夜。五糧液還沒喝完,市長就從酒柜里拿出一瓶自己泡的酒,里面又是枸杞又是老參的,味糙度高,喝的石久腦瓜皮都紅了。心想市長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咋這么能喝酒呢,還光喝不醉,越整越精神,雖然有點過于話多,但是很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任憑石久在酒桌上跟他斗智斗勇斗詩詞,愣是沒從人嘴里翹出一點掏心窩子的話來。不過市長關于席以北孩子的事,似乎真沒什么印象。只說了一句聽說那小孩兒鋼琴彈的挺好的,小小年紀就獲了個什么獎。還說席以北本身就文藝,愛裝逼,整天看什么原版名著,還特喜歡送人,整個孩子也搞藝術,差點送國外去。但是石久要是再問別的,市長也只說后來兩個人就沒那么熟了,沒聯(lián)系。畢竟隨著身份地位的變化,周圍的朋友也在變化,以至于市長后來只知道他去世了,但是具體原因市長還是不清楚的。石久一看磕都嘮到這份兒上了,還說啥啊,啥也不用問了,趕緊回家洗洗睡吧。再說了,這次來也不是一點收獲沒有。嚴希是老席的兒子是板上釘釘?shù)氖?,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改名換姓,還跟這幫人聯(lián)系這么密切。石久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可也只是些想想,畢竟沒憑沒據的。****半個月后,嚴希去北京出了趟差。也不是什么公事,而是去同學老李那拿點自己要的東西。話說這個同學跟自己不是一屆的,比自己大三界。當時嚴希上大學的時候,這哥們已經是學生會主席,兼職好幾個社團部長,整天組織社團活動,什么青協(xié),辯論,動漫,總之涉獵面積之廣,從大一的學妹到大四的學姐一點不剩,全劃拉干凈了,所以老李在男生里人緣就不太好,畢竟太霸道了,連個妹子也不給哥們留,誰跟他好啊,也就嚴希個叛徒還搭理搭理他。嚴希當時搭理他也是有原因的,還不是看上他們青協(xié)當副部長的一個小白臉,想著套近乎,這才通過老李搭的線兒。為了那朵小雛菊嚴希沒少跟這伙計后頭混,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等后來嚴希跟那小帥哥分了,倆人還有聯(lián)系。老李當初在學??芍^是呼風喚雨叱咤風云,要說學校是武林那他就是武林盟主,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積極,還特別有才,參加學校的辯論賽跟人講法,舌戰(zhàn)群儒,嚴希坐臺底下都聽的很激動,就更別提那些欣賞暗戀他的妹子了,他一上臺就尖叫,還記得有個小學妹都聽來事了,熱血沸騰的跑出去買衛(wèi)生巾弄完了回來接著聽。后來老李高分通過司考,嚴希以為他肯定會去當法官或者進檢察院呢,沒成想這哥們?yōu)榱藗€妹子北漂,結果也當了律師。這些年倆人光有聯(lián)系但是沒見過面,這次見了面,嚴希都有點不適應。當年的學生會主席胖的脫了相,年紀輕輕就挺個大肚子,跟五個月似的,人肥的不行,說是整天應酬,純是喝酒喝出來的,再加上老婆正在家里生孩子,伙食太好,這哥們也就有理由有借口的提前步入中年發(fā)福的隊伍了。總之發(fā)的二郎腿都翹不起來,叉著腿在嚴希面前大談特談自己標的上千萬的案子,說這個高院的書記員,講那個中院的庭長,張嘴閉嘴都是投機取巧,隨禮送錢,完全找不到當時的影子。就他這德行還反過來說嚴希變了,說嚴希早不是當初那個心系公德,胸懷壯志的人了,越發(fā)的一肚子壞水沒點正事。就比如大老遠跑來北京讓自己給他弄什么醫(yī)院手術調換順序的單子備份,鬼鬼祟祟一看就沒按好心。嚴希聽了這話只是笑,心里面麻木的很,半點感慨都沒有。感慨的時候早過去了。嚴?,F(xiàn)在只想趕緊拿了東西回去。話說這上半個月里發(fā)生的事情還真是多。之前嚴希提點完了后,等趙云反映過來的時候,石炎已經找到匹配度合適的骨髓,拉家?guī)Э诘娜チ吮本┡抨牭戎中g。這年頭在中國真是干什么都得排隊,火葬場還排著隊燒呢,看病手術就更別提了,不排隊你都不適應。特別是這個白血病,全國治的好的就那么幾家,艙位非常有限,手術做完后都就要進徹底無菌的艙里呆上十天半拉月,到日子出來了下一個做完手術的才能再進去。還說有甚者等了一年都排不上號兒,所以石炎也不例外,排到了年末才能動手術。趙云一看骨髓捐贈使不上勁,排號總能使上吧,請了假帶上錢就進京了,也不知道給醫(yī)院塞了多少錢,反正最后把這事擺平了,石炎當月就接受了手術治療。這人情隨的神不知鬼不覺,市長心里過意不去,從下面走訪回來就把趙云叫家里去了。等嚴希知道的時候,人趙梓龍已經從看守所出來了。交了一筆罰款,原因是經調查他是偷竊,在娛樂場所偷了人家的東西,不料是一包毒品。老劉跟嚴希在所里說這事的時候,牙都要笑掉了。想著這定罪的哥們可真給檢察機構抹黑,不過想想人家也挺為難的,上面打了招呼,自己不得不干,能想出這個借口也挺不容易。但嚴希沒功夫嘲笑這些已經定型的事,趕忙上京要了一下那個醫(yī)院換號的單據,順便給老李帶了點禮過去。畢竟有求于人,這次表現(xiàn)好下次還能繼續(xù)用不是。老李在北京混了這么多年,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律師,人脈廣,辦法多,這點小事讓他辦嚴希還是很放心的,等把復印件都拿到手,嚴希也就留了一晚,第二天就坐飛機回來了。下飛機第一個電話就是石久打過來的,說有事找自己。嚴希沒太當回事,只告訴他自己剛下飛機,晚點在聯(lián)系,掛斷電話便坐上小王開來的車先回所里了。嚴希在律師所的辦公室里有個保險箱。里面裝的并不是嚴希的身價,而是一些書信和單據之類的東西。用法律上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