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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找,進去找找他也無所謂。嚴希在等石久來的時候想了很多。說來說去還是怕這次也出事兒。坐在包間的沙發(fā)上,嚴希沒事就給郗戰(zhàn)強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吵吵嚷嚷的,但又很快安靜下來。兩人有日子不聯(lián)系,郗戰(zhàn)強知道嚴希常帶人去照顧自家茶樓生意,所以接他電話的時候也很客氣,還特意找了個安靜地方,“小嚴?這么晚給你老哥打電話什么事啊……”嚴希笑了兩聲,“郗總……沒打擾你休息吧?”“有事你說行了,客氣啥..”嚴希頓了頓,“是這樣,我所里有個助理小王,覺得干律師太辛苦,加班都是常事,想找個輕松點的活兒干,這不是他跟了我很好幾年了嗎,我是他的師傅,也想看他有個好去處,不知道你們公司缺不缺法務(wù)什么的..畢竟大企業(yè)待遇肯定比別的地方好么……”郗戰(zhàn)強答應(yīng)的非常痛快,“行,來就行!到時候你讓他直接去我公司,報你名字就好使..這么一點小事……”嚴希微微皺眉,繼續(xù)跟郗戰(zhàn)強在電話里寒暄。郗戰(zhàn)強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嚴希是有點意外的。當然小王根本沒有跳槽的意思,自己這么說,而且強調(diào)小王是自己的人,就是為了試試郗戰(zhàn)強對自己放心不放心。結(jié)果這老家伙毫無防備,明顯的不防著自己,雖然是好事,可嚴希心里總是有點不痛快。剛掛了電話,石久的電話就進來了。嚴希直身站起來,把錢包車鑰匙簡單收拾了一下,轉(zhuǎn)身出了包間,而石久正好上來,倆人打了個照面,相視一笑。石久左右看了一眼,就不要臉的上來勾他的腰,“嚴律師,小臉蛋兒怎么這么紅啊,是見了我害羞的么?”嚴希笑了一下,“石部長,你這臉皮怎么沒點血色啊,是太厚了么?改天帶你去去角質(zhì)啊..”石久看有服務(wù)員過來就趕忙把手放下,“哎呀……去啥角質(zhì)啊,去去精蛋白質(zhì)行了,這個你擅長啊,快快,趕緊回家,我都著急?!?/br>嚴希斂起笑,聲音淡而無味,“滾蛋?!?/br>兩個人坐電梯下樓,就這幾分鐘的功夫,石久攥了嚴希的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兜里,側(cè)臉看身邊的人,“想什么呢?”嚴希靜了好一會,張了嘴,后才開口,“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律師所的小王吧?就是我的助理……”石久看著電梯下降的層數(shù),“知道,怎么了?!?/br>“他不想干律師這行了,我打算介紹他去郗戰(zhàn)強的單位當法務(wù)?!?/br>石久想了片刻,“你管他這事干嘛,你又不是他爸?!?/br>嚴希手心給石久暖的熱烘烘的,“我反正決定好了,你幫我跟郗戰(zhàn)強說一聲,我覺得你說話比我好使?!?/br>電梯門大開,一樓大廳的冷風灌入,吹的石久一個激靈。嚴希這話雖然說的平淡無奇,可石久不能不多想。小王是嚴希什么人,非要往郗戰(zhàn)強那邊塞,這里的事情顯而易見。畢竟在那邊有了人,嚴希想辦郗戰(zhàn)強就更方便點。可話又說回來,嚴希才多大,那老家伙都在這地界上混多少年了,就算不管郗戰(zhàn)強是個什么角色,光市長這邊已經(jīng)注意到了石久想想就害怕,覺得自己實在不能讓自家律師這么不自量力的玩下去,就滿口答應(yīng)下來。“哦。”“那你現(xiàn)在給說一聲啊,我怕你等會忘了?!?/br>石久點點頭,“你找個地兒等我,我去趟洗手間?!?/br>說完就自個兒往酒店大堂的右側(cè)去,在那邊磨蹭了五分鐘,看嚴希也沒跟過來,這才又出去了。站在大廳里的男人腰桿筆直筆直的,小白臉紅嘴唇兒,側(cè)過臉來朝著石久笑一笑,滿眼生輝,撩的人心直癢癢。“你不會在洗手間給郗總打的電話吧……”石久盯著嚴希,覺得這人的小摸樣還是那么耐看,可自己這會兒心里卻是沒剛才那么舒坦,“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么..”石久沉默片刻,“他沒同意,你也甭問了?!?/br>說完還抬眼看了看嚴希,看他的臉很快的撂下來,有點冷,更多的卻像是自嘲。56前兩天嚴希忙,石久百無聊賴間也去見了市長一面。和往常一樣,還是市長找的石久。對于市長,石久的感覺說不上來。非要認真的講,差不多就是淡薄。真是非常的淡啊,實在是沒什么感情,有點像老師,又有點像領(lǐng)導(dǎo),反正像啥也不像爹,總之當?shù)數(shù)绞虚L這份兒上也夠失敗的。但市長顯然不這么認為,在事業(yè)上費盡心思的推薦石久,石久都調(diào)到局里也不歇著,自己在上面鼓搗不說,沒事還把石久叫到家里耳提面命的教,見著石久就跟老母雞抱窩一樣,發(fā)光發(fā)熱的,對石久這叫一個熱乎,恨不得把前二十幾年的父愛都補回去。這不見石久進了門,穿上拖鞋就去取電暖風,說是沒供暖怕石久冷,又給倒熱茶又給推點心的,整的石久都以為他是市長的爹。那次倆人沒有一起吃飯,就是坐在一起聊天。市長很詳細的給石久講了自己這么多年是怎么一點點從一個普通國企領(lǐng)導(dǎo),一點點混到局里,然后輾轉(zhuǎn)各大油田,最后從偏遠的縣級市又調(diào)回來當市長。聽的東西太多,石久最有印象的只有一句話。說這話的時候市長仰脖子灌了一口茶,禿腦殼都冒著熱乎氣兒。市長只說,自古以來,官員被雙規(guī),倒臺,背后從來都只有一個原因,不是貪,而是站錯隊。一旦你站錯隊,哪怕你是清官也會被按上莫須有的罪名辦下去,更可況這年頭為了往上爬,沒幾個人沒敢保證自己身上沒一點問題,就更容易找小辮子了。所以說站錯隊比做錯事還可怕,和稀泥也可以,但不能一直和,墻頭草沒發(fā)展,當有天要表達立場的時候一定要果斷干脆,站對立場,這就是市長的為官之道。還說什么這玩意聽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得慢慢品,說什么做人也是一樣,你給對方看了你的立場,事情的對錯就模糊了,就像是有時候指責也是一種關(guān)心,笑臉卻是一個陷阱。從酒店出來半個小時候了,秋風起,卷著沙石,打在車窗上,隱隱聲響。車里卻是安靜的要命。廣播都開著,里面放一首老歌,旋律熟悉,石久卻怎么也想不起歌名。就是一直沉默的開車,腦子里翻江倒海的。想著自己跟嚴希這兒其實就是一直和稀泥,兩邊討好,真話都沒一句,還要跟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