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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邊。“山娃嘗嘗吧,你家這個小黑聞起來可真鮮?!?/br>狗rou特殊的氣味傳至山娃的鼻端,山娃猛地嘔吐出來,緊接著整個人暈倒在其嘔吐的穢物上。展放的視野中,這個世界像是斑駁的墻皮,大片大片地剝落,剩下的全是黑暗。他的眼前陷入濃墨一樣濃稠的黑暗中,依稀能夠聽到一句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吼聲。作者有話要說: _(:з」∠)_☆、煉獄(四)展放自一陣陣有規(guī)律的晃動中醒過來。醒神的第一瞬間,他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爪子,果不其然,他這次還是只狗。只不過不是黑狗了,是一只黃毛的小狗崽。他正伏在一個人的大腿上,一雙手緊緊按著他,不叫他亂動。展放抬起眼睛向上瞅去,發(fā)現(xiàn)大腿的主人竟然還是山娃。只不過,現(xiàn)在的山娃既不臟又不臭,短發(fā)打理的干凈利索,還穿著一身材質(zhì)不錯的校服制服,就連模樣也長開了一些,最起碼應(yīng)該不是小學(xué)生了,可能是初中生。微一愣,展放立刻便明白,犬靈的主人就是山娃,之前的幻境所依托的也是山娃,所以才在山娃暈倒過去,幻境崩塌。“噓——”山娃黑亮的眼睛有絲擔(dān)憂,似乎是怕展放亂叫,對著展放小聲噓道。展放本就不想叫,靈活地轉(zhuǎn)動腦袋打量四周。他們竟然在一輛小汽車內(nèi),前頭駕駛座中坐著的是一名中年人司機(jī)。全皮座椅,內(nèi)飾全是黑色,有銀色點綴,看起來低調(diào)又精致。展放雖然不懂車,但是只憑這一點也能猜測這小汽車怕是不便宜。他禁不住犯嘀咕,這次這個山娃難不成成了富家小少爺?“崇明,到了?!?/br>這時中年人司機(jī)平穩(wěn)地停下車子,對著后座的山娃道。山娃簡短地“嗯”了一聲,拿起旁邊的書包打開,迅速將展放塞了進(jìn)去,之后下車背上包一氣呵成。可能是沒有聽到包里的小狗叫出聲,山娃微微松了口氣,露出點笑模樣。只是一轉(zhuǎn)身,向著校門口走去,他的臉上就逐漸僵硬起來,最終成了面無表情。背包的底面是矩形,里面寥寥放了兩本書,展放在里面一點不覺得憋悶,他悄悄直立,兩只小爪子扒住背包的邊緣,黑豆豆似的眼睛向著外面打量。這所學(xué)校很大,又干凈又整潔,里面三三兩兩成團(tuán)的學(xué)生們,穿著統(tǒng)一的制服,一個個臉上青春洋溢。由山娃帶著,展放跟他一路進(jìn)入一間教室。這時候教室里只有前排有兩個人在,山娃低著頭來到了最后一排,將展放放進(jìn)了課桌的桌肚中。他低下身子,用手指點點展放的眉心,黝黑的眼睛中倒映著展放的小臉蛋,“小黃,你要乖啊?!?/br>這時有人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來,山娃連忙坐好,將桌肚中的擋板放下,盡量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上午相安無事。展放發(fā)現(xiàn),這一上午時間,班級里竟然一個同山娃說話的都沒有,山娃在里面格格不入,就連老師提問問題也沒有點過山娃的名字。中午時間,其他同學(xué)都各自與同伴一起去餐廳吃飯,山娃始終坐在座位上不動。等班級中只剩下他一人,他才像是松懈下來,趴在桌子上,一只手伸到桌肚里,撫摸著展放的脊背。展放窩在桌肚中一上午,極想出來活動一下腿腳,便用腦袋拱山娃的手。山娃笑了一下,便兩只手將展放托出來,兩人四目相對。山娃一直笑,展放卻覺得莫名其妙,蹬著小短腿,想問他一直拎著他干嘛,結(jié)果脫口而出的是一聲“汪”。“噓……”山娃有些被驚倒,環(huán)視四周,見沒有異常,便將展放放在膝頭,從頭到腳給他揉按了一會兒。“小黃,你要乖些?!?/br>他這么說著。下午,展放在山娃的桌肚里睡了一下午,等山娃將他從桌肚中放回背包,他便知道這是放學(xué)了,他們總算要離開學(xué)校了。終于可以不用一直藏起來了,展放在背包里胡亂滾了兩下,在心忖道。幸虧他不是真的狗,否則早就叫喚起來了,也不知道山娃是忘記了還是本就不在意,他雖然是狗,可還是要吃喝拉撒的。還是早上的那個司機(jī),接到山娃之后,便向著家里駛?cè)ァ?/br>山娃的家位于一個高檔小區(qū)的別墅區(qū)。前后各有一個院子,一大一小,共兩層,單層面積差不多有近兩百平。山娃安靜地進(jìn)了家門,家里空蕩蕩得一個人都沒有。直到進(jìn)了自己房間,山娃才把展放放出來。展□□急地在房間中轉(zhuǎn)圈,扒著房門想要出去。山娃見他這樣子覺得有趣,嘻嘻笑了會兒,就從床底下掏出來兩個大盆。一個鋪了層白色紙片,一個是食盆,里面有狗糧和清水。顯然,那白色紙片就是他的“廁所”了。展放不情不愿地在白色紙片上尿完,故意在完事后灑到外面幾滴。山娃也不在意,拿著紙巾蹲在地上擦拭干凈。就這樣,展放在學(xué)校被關(guān)在桌肚里,在家被關(guān)在臥室里,其他時間不是被山娃背著就是抱著,從來沒有離開過山娃的視線。這樣的生活很讓人煩躁,展放故意撓桌子板,或者故意撕咬山娃臥室的沙發(fā),前者惹得山娃臉色煞白,展放挨了兩下揍,后者則換來的是山娃溫柔的笑意,他壓根就不在乎沙發(fā)是否破損。這次的幻境到底是什么?展放蹬腿撓了撓耳朵,有些急躁起來。憑他觀察,山娃的父母時常不在家,偶爾回來也基本是深夜,與山娃一個月多才會有個照面。便是見了面也是來去匆匆,問他錢夠不夠花。山娃在學(xué)校中則跟透明人一樣,或者也可以說是所有人刻意孤立他。這天,山娃下了課要去廁所,而現(xiàn)在教室中人很多,嬉笑打鬧的比比皆是,無法帶著小黃出去,他只能用手伸進(jìn)桌肚中安撫展放,然后快步出了教室。“李崇明這小子總算憋不住了,喂喂,要不要看一看他在桌子里藏了什么好東西?”隔壁桌的一名男生對著另一人道。兩人笑嘻嘻來到山娃的桌前,然后打開了擋板。“呦,瞧瞧,這是什么?”其中一人吹了個口哨,大聲叫嚷起來。呼啦啦,山娃的桌子圍了一圈兒人。“咦?居然是狗?”“切……狗而已?!庇腥擞X得沒趣,離開了。吹口哨的男生卻覺得有趣極了,飽含惡意的目光在展放身上打量,然后毫不客氣地將他拎出來。展放的脖頸的皮毛被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