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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甩,邊甩邊踢,只把人踢到廳里。山娃爸嘴中罵罵咧咧,大意都是自己如何不容易,家里沒人理解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還給他拼命扯后腿。“這是我的家!什么時候我允許你養(yǎng)狗了?!”見山娃一直護(hù)著小黃狗,山娃爸更加怒火中燒。山娃爸伸腳去踢展放,卻踢到了護(hù)著展放的山娃。山娃爸怒意更盛,索性對著自己兒子翻來覆去地踢。展放被山娃小心護(hù)著,直到山娃爸踢累了停下。“明天你就帶著你的狗跟我去齊家道歉,聽到?jīng)]?”說完,也不管自己兒子有沒有傷到,山娃爸抬腳離開,出了家門。山娃在地上緩了會兒,最后站起來,抱起展放進(jìn)了自己房門。他動作緩慢地將展放的食盆與廁所拖出來,然后就捂著一側(cè)肋骨,坐在床前,溫柔得看著展放。“小黃,你乖些,這次不要尿出來了。我有點疼,沒法給你擦了?!彼χf。這種爹有了還不如沒有……展放有些心疼這樣的山娃,蹣跚走過去蹭了蹭山娃的腿。兩個同病相憐的小可憐互相依偎著睡著了,直到清晨,山娃爸匆匆回來,帶上山娃和小黃狗,開車前往齊家。路上,山娃爸一直念叨,被狗咬到的男生是齊家的合作伙伴,那人和齊潤從小一起長大,關(guān)系很好,昨天兩人去了醫(yī)務(wù)室之后,就一起回齊家了。他囑咐山娃,一定要誠心道歉,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直到對方消氣才可以。他不停地強(qiáng)調(diào)這一點,多次重復(fù)詢問山娃是否記住了。可以看出,他是非常緊張的。齊家的態(tài)度對他來說,非常重要。作者有話要說: 自從短小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可是更新2000實在太舒服惹嘻嘻嘻嘻嘻嘻_(:з」∠)_☆、煉獄(六)到了齊家,等著他們的只有兩名男生。正是齊潤與被咬的男生,叫營旭。山娃爸第一時間將山娃揪過去,一疊聲地道歉,脊背彎得又自然又真誠。“李山娃!道歉!”見山娃只顧低著頭,山娃爸惡狠狠地瞪他。“噗……李山娃?這是什么鬼名字?”在沙發(fā)上坐著極有大爺款的營旭,沒忍住嗤笑出聲。山娃爸尷尬一笑,“李崇明、李崇明……都是我在家叫慣了?!?/br>營旭卻不理他,轉(zhuǎn)過頭去,說:“唉,齊潤,你別光顧著看你的書啊……”齊潤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在自己面前正局促站著的父子二人,片刻后,他淡淡喊了句,“李叔叔。”山娃爸笑起滿臉褶,“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營旭又沒忍住笑出聲。齊潤掃了眼李崇明懷中的小黃狗,那只小狗長得倒是十分機(jī)靈,兩只黑豆豆似的眼睛看起極有靈性,也正瞧著自己,齊潤突然有了個想法,翹起唇角道:“李叔叔……不知道你們要怎么處置這只狗?”山娃爸連忙回道:“全憑你們決定,你們想怎么處置都行。”齊潤:“瞧您說的,這只狗畢竟是李崇明的,該如何處置還是要問一下狗的主人吧?!?/br>山娃爸賠笑,連忙揪了下山娃的胳膊,低聲要挾,“說話!”山娃抱緊了展放,抬眼看了齊潤營旭兩人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去,始終沒有吭聲。山娃爸被氣得不行,揚起巴掌就要打他。齊潤阻止道:“李叔叔要教子請回家去教,至于賠禮道歉,我看也不必了,沒什么誠心的道歉我兩人還不稀罕?!?/br>說完,他便不顧山娃爸急躁的解釋,而是讓人將之請了出去。在他們被趕出去的時候,齊潤喊住山娃,“李崇明,我希望明天還能在學(xué)??吹侥愫湍愕墓贰!?/br>坐進(jìn)車?yán)?,山娃爸狠狠給了山娃一巴掌,回去的路上,山娃爸始終陰著臉一言不發(fā)。山娃爸本想回到家好好收拾一通山娃,卻在半路上被一通電話叫走。直到傍晚,他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夾裹著一身的煙酒氣,形容狼狽得回到家。“李山娃——!”一進(jìn)門,山娃爸就不停歇地喊著。山娃此時正在做題,看了眼腿上躺著的小黃狗,然后輕輕把小黃狗放下,一個人走出房門。展放豎起耳朵,不放心地扒開房門,聽著樓下的聲音。令他意外的是,樓下并沒有爭吵或者打人的聲響,山娃爸自始至終都是用消沉的話語,一點點描述他這兩年在外打拼的辛酸與許多不為人知的委屈。山娃爸在山娃剛上小學(xué)時就同媳婦一起離開家鄉(xiāng),在外務(wù)工。在大都市,他們兩人沒有高文憑,沒有出色的能力,只能出大力氣做各種重活,一年到頭能攢下些錢。那一年家鄉(xiāng)有企業(yè)收購農(nóng)田,他們一家因賣地而得了不少錢,在辦完山娃爺爺?shù)膯适轮?,山娃爸便帶著山娃來到這里,開始創(chuàng)業(yè)。因重視山娃的學(xué)業(yè),特地將兒子轉(zhuǎn)到這所城市的私立學(xué)校,僅僅學(xué)費一項,就是他與媳婦以前兩人工作三年的薪資。創(chuàng)業(yè)并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再加上他們是外地人,本就受些歧視與打壓,根基又薄。有時候訂單多一些,有時連續(xù)幾個月揭不開鍋,公司里的員工也是來一批走一批,始終穩(wěn)定不下來。山娃父母夫妻二人也在創(chuàng)業(yè)過程中各種理念不和,最后離婚收場,山娃母親凈身離開,去了別的省份,與山娃再沒聯(lián)系過。如今的公司,眼瞅著維系困難,若是再沒有起色,他們一家人就要面臨吃糠咽菜,山娃也要輟學(xué)的局面。山娃爸一點一滴將這些細(xì)細(xì)給山娃講完,一個大男人紅著眼眶,強(qiáng)忍著淚水,“山娃,你以為我就愿意去討好那兩個青頭娃子?你以為我就沒有自尊了嗎?”“山娃……我不是沒有自尊,我是不敢有……跟人家頂,咱還想不想在這里混口飯吃了?我都不求你在學(xué)校里拉幫結(jié)派討好同學(xué),就求你與那個齊潤有沖突時,多替爸爸想想,多替咱家想想,別與人對著來就行……”“山娃……山娃!爸在這求你了行不行!”山娃爸高聲道,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良久,山娃沉默著點了點頭。第二日,山娃背上包要去學(xué)校,山娃爸遞給他一個保溫桶,里面裝著午飯和零食。“山娃?怎么沒帶你那只狗?”山娃爸眉頭狠皺,強(qiáng)忍著怒氣勉強(qiáng)平和道:“趕緊帶上它,齊潤不是說了,讓你帶著狗的嗎?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br>見山娃不動,山娃爸上去捉了展放就給他放在懷里,想了想,他又道,“算了,我送你去吧。”山娃抱著展放,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