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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相對的感覺。只是,若不知曉根底的人看到,兩位長相俱都俊美的青年距離如此之近,只會覺得曖昧叢生。展放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登時便覺得肺都要炸了。他突然出現的身影明顯驚住二人,厲帝翻身躲開沖著自己面門而來的拳頭,猛地退后幾步。“……阿放!”殷無或瞪大了眼睛,從未有此刻這般失色過。“喂,那是誰?”展放像之前那個男人那般握住殷無或的脖子,不舍得用力,可表情卻控制不住猙獰起來。殷無或:“……”“我皇兄。”他無奈地道,盡力安撫順毛展放。展放的視線依然十分冰冷,從唇邊擠出一句話來:“哦?那他怎么還沒死?”展放對于厲帝的印象非常之差,尤其是對方早該是一個死人,而被無或養(yǎng)著,這還不算,竟然還敢蹬鼻子上臉,掐無或的脖子?厲帝打量他兩眼,似笑非笑地道:“阿或,這是你養(yǎng)的孌/童?樣貌倒是俊俏得很,從幾歲養(yǎng)起來的?”殷無或抱住跳腳的展放,十分無奈。他知道,自己的這位皇兄脾性堪稱睚眥必報,性格極為惡劣,他從未喊過他“阿或”,這話不過是故意說了氣阿放的,為了報復阿放那句“他怎么還沒死”。展放怒上加怒,可他傷勢未曾完全痊愈,掙不過無或,只能被無或抱著腰拖走。展放始終不能明白無或為何要養(yǎng)著他那個一無是處的皇兄。無或語氣哀傷,“阿放,你難道不知我有多么想念你么?我有很多話要與你說,更想知道你這兩年的事無巨細。你確定要一直討論我的皇兄?”展放的心情成功被安撫,他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其實這兩年時間他都陷入沉睡當中,那時他令零九和阿爾法,將所有寂滅之塔的能量全部導入位面之主養(yǎng)成系統(tǒng)當中。之所有有這么個想法,他原本是想著這么多的能量浪費可恥,而他的系統(tǒng)急需巨量能量填補,近負千億的能源幣轉換成的能量缺額應當足以容納寂滅之塔的能量了。他早就提醒過零九,若是能量還有剩余,就將這處小世界遷至他的位面當中。可是即便有如此安排,如此重大的能量缺口,那些能量依然還有剩余,雖然最后被存儲在系統(tǒng)當中,能量急劇灌體帶來的后遺癥卻避免不了。緊急情況之下,展放便被零九帶到了陰影小界面當中。現實世界中兩年時間,實則他在陰影小界面當中已經不知多少時間流逝。殷無或聽罷久久無言。展放說的輕松,可是卻無法掩蓋其中的兇險。“喂,別這個樣子,我的運氣已經很好了。”展放的心情非常明朗,有什么比一覺醒來發(fā)現壓在頭上的巨額負債清空,賬面上還有盈余,真真切切的盈余更令人神清氣爽的嗎?而且除此之外,他還收獲了一個完整的小世界,自己的伴侶是這個小世界的一國之主,他只消一想,就有一種完完全全擁有對方隱秘爽感。展放忍不住去親吻無或的嘴唇。耳根、脖子、肩膀……殷無或只比他更激動,兇猛地回應。“我當時差點就以為你死了……”無或想起那時得知寂滅之塔一夜間荒蕪的消息,那種像是靈魂被殘忍剝離的感覺,他不想再體驗第二次。“阿放……以后無論你去哪里,我都要與你一起,對這個世界,我已經沒有遺憾?!?/br>“我剩下的時間都將屬于你?!?/br>·展放與厲帝兩看相厭。“他小時候還欺負過你,你為何對他一直留手,一個曾經的帝王,你就真的相信他是無害的?他不會表面麻痹你,讓你放松警惕,實際上則暗中經營勢力,只待有朝一日將你拉下皇位?”展放不明白,他幼時與兄長針鋒相對,長大后簡直恨不得對方從此消失,在他“消失”之后,他相信自己的兄長應該是覺得大快人心的。當然,換成他驅逐了兄長,他也一樣覺得開心。所以,他不明白無或到底是怎么想的。殷無或正在批閱奏章,聞言輕笑:“若是他想要這皇位,我便給他又何妨?如今我執(zhí)念全消、遺憾全無,只要與你在一起,究竟是做皇帝又是做乞丐,也沒什么分別?!?/br>他本就對皇位并不執(zhí)著,當初升起起兵謀反的念頭,不過是因為登上最高位置更方便為母族正名,還他們公道。“阿放,”殷無或想了想跟他道:“我不瞞你,小時候皇兄對我確實不好,其實更確切地說,他對誰都不好,不是特地針對我……他也是個可憐人……”殷無或再想起小時候的種種,仍然還能憶起那時刀劍血腥之下的驚惶感,日日夜夜都處于朝不保夕忐忑不安之中。“三皇兄在襁褓時被人下過毒,當時他的母妃執(zhí)意要自己喂養(yǎng)他,有人便想了法子,從他母妃那處下手,后來他長到6歲時,他的母妃油盡燈枯死在他面前,三皇兄被毒性侵蝕,再加刺激,從那時便變得暴躁易怒,嗜殺無情?!?/br>見展放沉著臉,他笑著親了他一下,接著道:“我并非是圣父,別人對我不好,我還上趕著對對方好,只是我已走出年幼的陰影,無怨無憎,而三皇兄變成這樣亦非他所愿,而且他襁褓期就被一直毒害,有損壽命,極有可能不超過五年了。我們同父的兄弟十幾人,如今就剩下我二人,說起來,他算是我唯一僅剩的血脈至親了,我愿意讓他在我力所及之處過得舒服一些?!?/br>“可人家可不見得領情。”展放撇撇嘴,他就是看不慣無或這么好心,卻被人當成驢肝肺糟蹋了。殷無或沉默,三皇兄確實不見得喜歡自己的“好心”。展放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方法。無或疑惑,問他:“什么方法?”展放卻不告訴他,而是匆匆離開,“我先去找那殷灃禛!”殷無或心中好笑,這還是頭一次阿放稱呼皇兄的名字。想到那兩人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的樣子,殷無或暗暗祈禱兩人不要打起來,他看向面前堆積如山奏章,只能拿起一折開始看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_(:з」∠)_殷灃禛……猜出來這是誰了吧?啊啊啊啊啊還是寫封鎮(zhèn)這樣的性格更順手更來感……☆、嗯大結局夜燈被宮娥悄悄點上,將大殿照得通明。無或批完奏章,喊了人進來,宮娥為他捏肩松緩緊繃的肩頸肌rou。“展公子可回來過?”他出聲問道。宮娥低順地回稟年輕的帝王:“未曾回來過?!?/br>無或驚訝,前去尋找展放。殷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