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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最好的辦法。到家后,年安上了樓,他還沒吃飯,肚子早已饑腸轆轆,眼下卻沒什么胃口,給奶球添了貓糧,便轉身去洗澡。等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奶球居然自己悄悄開了陽臺的門,扒拉著圍欄,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不停地沖樓下喵喵叫。年安見它前爪都要跳出了欄桿,嚇得顧不得自己只穿了個浴袍,連忙上前把奶球抱了下來。夜晚的寒風無比刺骨,尤其是還夾著雪花。年安把貓抱下來后,轉身就要回房間,卻不知怎么的,下意識掃了眼樓下,沒帶眼鏡的狀態(tài),從十多層高的陽臺往下望本該是模糊一片的,但不知怎么的,年安竟一眼便認出,那站在燈光下的人,是宓時晏。“喵!”一段時日不見,奶球似乎想念極了宓時晏,年安剛打開門,對方就往上撲,并且準確無誤的撲到宓時晏的腳下,扒拉著他冰冷的褲腿,無比熱情的沖他叫,一副求抱的姿態(tài),熱情的讓年安有種自己這鏟屎官當?shù)臒o比挫敗的挫敗感。宓時晏站在玄關處,將奶球抱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貓不僅毛長了,還胖了不少,尤其現(xiàn)在,脖子都快給脂肪撐沒了。好好的一只長毛布偶,頗有要往橘貓體型的方向發(fā)展。年安端了杯熱水放在桌子上,宓時晏見狀,下意識抬起頭看他,年安脫了外套,露出里面輕薄的睡衣,寬大的領口遮不住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下頷與脖頸的線條分外漂亮,燈光照進沒有眼鏡遮擋的瞳孔里,明亮的攝人心魄。時隔幾月未見,年安比上次瘦了,除此之外沒太大變化,宓時晏卻覺得這個人,每一次分別,都比上一次更加吸引人。“站了多久?”年安居高臨下地看著宓時晏,問道。宓時晏被凍得臉色發(fā)白,聞言慌亂地垂下眼睛,半天才憋出一句:“……沒多久?!?/br>“沒多久?”年安狐疑地看著他,換個問題,“你從哪里知道我家地址的?”宓時晏沒說話,年安眼睛一瞇,“嗯?”宓時晏只好說:“歐卯告訴我的?!?/br>年安微微皺起眉頭,心底涌上想打電話訓斥歐卯一頓的沖動。誰知宓時晏比他還委屈:“我只是想跟你談談?!?/br>年安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翹著腿,掏出一根煙,說:“行吧,想談什么,你說,咱們一次性談完。”宓時晏偏頭,見年安又要抽煙,眉毛擰在一起:“你別抽了?!?/br>年安咬著煙嘴,瞇眼道:“不喜歡煙味?”宓時晏點點頭:“對身體不好?!?/br>年安沖他笑的和煦:“那你回去吧?!?/br>宓時晏:“……”“宓時晏,咱們已經離婚了,你在樓下站多久都沒用?!蹦臧策€是把手里的打火機放下,只是叼著煙過了過癮,“好聚好散,你應該不是糾纏不清的人,何況我也不是什么值得你糾纏的人?!?/br>宓時晏心一抽,往年安身邊湊了幾分:“我不要!”年安說:“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宓時晏嘶啞道:“是,我承認,當初是我想要離婚,可你一直都沒同意,現(xiàn)在我喜歡上你了,你卻說離婚就離婚,你不能這樣,你這樣一點都不公平!”年安什么表情都沒有,無動于衷的模樣讓宓時晏心驚膽戰(zhàn)。房間陷入了寂靜,只??照{在嗚嗚吹著暖氣,奶球坐在宓時晏的大腿上,前爪上下交替來回踩,最后一臉無知地抬頭看了看正對峙中的兩只兩腳獸。年安收回目光,淡淡地說:“嗯,我就這么不公平,還雙標,一點都不值得你喜歡,你別喜歡我了,想想你以前怎么討厭我的,繼續(xù)討厭我吧,這樣你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委屈你自己來找我,何況我們還離婚了,不是皆大歡喜嗎?”宓時晏臉色又白了幾分,年安卻有些累了,冷漠道:“我困了,你就回去吧?!?/br>宓時晏聲音都顫抖了幾分:“我不回去?!?/br>年安聲音很輕:“真不回去?”宓時晏瞪著一雙眼睛,一副誓死住下的架勢。年安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手機按了一串號碼:“喂,警察同志嗎?我家進賊了……”宓時晏:“……”宓時晏終于急切開口:“我沒地方去!”年安眉頭一挑,繼續(xù)說:“哦,他說他不是賊,而是失獨兒童……幾歲啊,好像二十來歲吧?!?/br>宓時晏:“……”年安見他臉色不佳,莫名有些好笑,終于不玩兒他了,放下壓根就沒撥出去的號碼,問:“說說,什么叫做沒地方去?”宓時晏眸色冷淡了幾分,看了看年安,欲言又止半晌,只好說:“……我爺爺不讓我回來,我從M國偷偷回來的,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發(fā)現(xiàn)了,我回去的話只會被再次抓到?!币坏┍蛔セ厝?,想再偷偷溜回來,難度只高不低。當時年安走后,宓時晏和宓爺爺大吵一架,說什么都不肯離婚。宓爺爺一怒之下,直接把孫子關在了家里頭,干脆不讓他回國。因此當時訴訟離婚時的律師,都是宓家那邊請的,等宓時晏知道后,法院已經判決離婚。他從宓爺爺手中拿到離婚判決書后,整個人都懵了。原先他還抱著一絲僥幸,想,年安或許不會那么絕情,或許也有一點點喜歡自己,只要等一切都過去了,說開了,他們還是能好好過日子。分開的日子里,宓時晏無時不刻不在想著年安,他都想好了,等他回國后,就把他那套有落地窗的房子加上年安的名字,作為他們的家。再在客廳買套新沙發(fā),要特別大的那種,上次纏綿的夜里,那個沙發(fā)年安明顯躺的不舒服。他還要再空出一面高墻,裝上投影儀,等到時候真人秀開播了,他們可以一起看。歐卯現(xiàn)在忙的不得了,他可以和年安一起養(yǎng)奶球,也許未來也會有一只屬于他們自己的貓——卻不曾想,他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迎來的便是一紙判決書。白紙黑字,一刀兩斷,再無瓜葛,如了他曾經的愿,卻把如今一顆心刺得鮮血淋漓,痛不欲生。好不容易終于回國,宓時晏直奔到別墅,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空氣都積攢了許多灰塵,空蕩蕩的客廳里,只有桌上放著一把鑰匙,以及年安留下的便利貼。宓時晏知道年安是個果決的人,卻沒想到他果決到一點點希望都不給他留下。年安沉默地看著宓時晏稍許,問他:“那你怎么回來的?”畢竟坐飛機要身份證,宓爺爺如果有心找人,一查就知道了。宓時晏眼神閃躲,含糊道:“委托了個朋友。”年安明白過來,他忍不住疑惑宓爺爺?shù)降资窃趺匆换厥?,但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又滾回肚子里,“身上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