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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位鐘愛打扮與八卦的婦女同志。年安看著蔡女士進到醫(yī)院后,沒有立刻走,而是驅車在繞著醫(yī)院周圍開了一圈,確定沒什么可疑的地方后,才低頭冷著臉發(fā)了通簡訊:盯緊了,有任何可疑的人或車出沒,立馬給我打電話。對面回了個是,年安這才收回手機,調頭朝公司開去。天冷,又才是剛開始上班沒幾天,大家都沒什么活力,年安直接邁步上了總裁電梯,一出來,秘書就立馬跟上。早上有兩個會議要開,一個是關于S省那片地開發(fā)的事情。自從上次去考察過后,年安很快就落實了那片地該怎么cao作,但問題就出在資金鏈上,娛樂板塊那邊剛剛開始,因為找不到合適的人才管理,一直是年安自己親自處理的,重新整治一番當初年函留下的爛攤子后,前期要投的錢可不能少。整個公司上上下下,哪里都要錢,能融資借款的資本或銀行又都還沒談下來,一年才剛剛開始,那群股東眼睛就瞪得大大的,一副生怕年氏即將破產(chǎn)的模樣。“誰說我沒談好了?”等這群人嘰里呱啦吵得差不多后,年安才慢悠悠地端起秘書給他泡的咖啡,慢條斯理但動作優(yōu)雅地抿了口,“錢不是問題?!?/br>股東們一怔,方才喊得最大聲的那位問道:“真的?你可別說大話誆我們!”“誆你們對我有好處?”年安嗤笑著一瞥那人,“雖然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但我不能跟錢過不去?!?/br>年安說話從來一針見血,面對這群成天就知道嚷嚷,擔心自己分紅的老不死們,也都從來沒客氣過,嘴巴毒的這群人總覺得自己開完會要去吃顆降血壓的藥。結束會議后,其中一人從口袋里摸出一瓶藥——“那是什么?”“降血壓的,可把我氣死了這個小鬼頭,懂不懂尊重怎么寫!”那人扭開蓋子,倒了兩顆,還沒丟進嘴里呢,旁邊的人紛紛伸出手。“可不是!也給我來一顆……”“有沒有速效救心丸,哎喲我這心臟呀……”一群年齡加起來都可以進幾次土的人,愣是在會議室里,跟小學生課間分糖果似得,就這么把只剩個瓶底的降血壓藥給分完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年安踏出會議室大門,一路面無表情地回到辦公室,剛摸出一根煙,秘書就敲門進來,他只好放下打火機,叼著煙問:“怎么了?”秘書支支吾吾地推了推眼鏡:“那個……生日快樂?!?/br>“……”年安嘴里的煙險些掉下去,連忙咬住,“什么?”秘書推開門,抱進好幾個盒子進來:“這是別人托我給你的生日禮物?!?/br>年安看著那疊的高高的禮物,愣了足足片刻,才笑出聲。“回去告訴他們,心意我領了,但是呢,送禮物并不能抵押工作上的失誤或者不足,努力上班才是正經(jīng)事,否則我是不會給他們加工資的?!?/br>秘書:“……”等秘書走后,年安隨手拍了張照片,他不愛往朋友圈里發(fā)東西,也就是拍下來紀念一下,接著在公司總群里空降,甩下一波紅包雨,最后在刷屏的生日快樂的祝福里,揮袖而去。若不是這一茬,年安都不記得今天是他生日了。上次過生日已經(jīng)忘了什么時候,隱約記得當時過年還在劇組拍戲,大晚上的又困又累,還得坐在天寒地凍的外景里補妝看劇本,跟導演討論接下來的動作。然后片場的燈光倏地撲滅,眼睛適應不了突然的黑暗,整個人都陷在黑暗中。再接著,一道橘色的火光在風中晃蕩,伴隨著輕靈的生日曲,由遠及近地被推倒年安面前。那時候的年安已經(jīng)混上了影帝級別,更早以前,他是沒空、也沒人記得給他過生日,更別說禮物這種稀罕物品了。他連從年父嘴里聽見一句‘生日快樂’的記憶都沒有。臨近下班的時候,歐卯突然給他打電話。“我明兒要上個節(jié)目,得彈鋼琴,但我沒學過……”年安面無表情地按下掛斷。對面鍥而不舍地繼續(xù)打來:“江湖救急啊哥!哥?。 ?/br>年安道:“叫爸爸也沒用?!?/br>“……”歐卯沉默兩秒,丟掉尊嚴大喊,“爺爺……!”年安輕飄飄地說:“乖,找你其他六個葫蘆兄弟幫你江湖救急去。”歐卯:“……”歐卯掛了電話,給旁邊的喬良策比了個搞定的手勢,得意地直哼哼:“本大爺出馬,那是萬無一失啊!”喬良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見他嘚瑟的模樣,忍不住翻白眼,“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好。”“哪有什么不太好,呃……雖然我騙他要學琴是假,但這么大個驚喜,年安一定感動的涕泗橫流?!睔W卯湊到喬良策身邊道,“認識這么多年,我第一次見時晏這么認真,當初那么突然都沒這樣……他好像還一口氣買了幾套房子?”“送年安的唄,”喬良策說,“說是他以前說過他喜歡那種高樓,玻璃墻,能夠看夜景的,又不確定哪些地段好,所以買了幾套打算到時候讓他挑著住。”歐卯總感覺自己吃了一大口狗糧,又說:“要不多叫點人過來?就咱兩見證有點太草率了,人多熱鬧啊!”說著他拿起手機就聯(lián)系那群富二代千金和少爺們。喬良策連忙阻止:“別!”“干嘛?”“時晏沒讓叫,你瞎叫什么啊?!眴塘疾吲牧怂X袋一下。“干嘛不然……不挺好的?要不是葉閔澤……”歐卯話頭一下頓住,低咳一聲。喬良策則說:“你傻嗎?到時候人多,年安拒絕了時晏,那該怎么收場?!?/br>“……”歐卯壓根沒想過這個:“不會吧,年安干嘛要拒絕??”喬良策目光一凝,正欲說話,歐卯手機又響起,只聽年安道:“你練琴不去琴房,來酒店?”歐卯:“……你到了?”“到了。”年安收起鑰匙,大步流星地走進酒店,門童立馬迎上來接待,年安邊說,“在哪兒?寬限你一個鐘臨門抱佛腳的時間?!?/br>歐卯練琴壓根就是瞎編的,宓時晏還沒到呢,年安居然先到了,不停的用眼神問喬良策怎么辦,支支吾吾道:“啊這個……我、我那什么,突然有點拉肚子,你等下啊!我拉完再給你電話!”話落,啪嗒一下掐斷通話。年安:“……”什么毛?。?/br>“宓時晏呢!說好取個戒指的,怎么死路上了!!”歐卯著急的上躥下跳。喬良策比他稍微冷靜點,“你給他打電話問問?!?/br>歐卯連忙拿起手機撥了過去,誰知等了那邊,只等到一陣忙音,接連打了好幾個都這樣,歐卯差點想摔手機,“不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