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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葛,都沒聽到他的祝福。景池聳肩,也不在意。“在瞧誰?”身旁突然襲來一個微微低沉的聲音,將少年執(zhí)著于那邊的視線拉回。景池回頭望向?qū)Ψ?那人穿了一件黑色斗篷,寬大的帽子將對方整個面孔都隱藏在黑暗內(nèi),和著朦朧的燈光,根本無法看清那是誰。可這個聲音,景池總覺得有些耳熟。他長腿交疊靠在柱子上的姿勢沒變,挑眉打量著對方:“不摘下帽子來嗎?”“不?!睂Ψ降偷托α艘宦暎芩趾苷T人:“怕摘下來就逃不掉了?!?/br>這么大的口氣,嘖。景池微微勾唇,“學(xué)長倒是對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不愧是材料第一人啊。”覃魂隱在黑暗中的雙眼帶著笑意,“這么快就被你認出來了,阿禮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br>用這種熟稔的態(tài)度和一個剛被你拒絕過的人聊天,真的好嗎?景池撇嘴,不想接對方過于曖昧的話語,懶洋洋道:“學(xué)長不是要畢業(yè)了嗎,不忙?”“忙?!贝┲放竦哪腥松聿母叽笸Π?,大大的斗篷在他身上并不顯得過于寬松,反而能將他的身材襯托,給人一種值得依賴的可靠。“那還能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景池笑著掀起眼皮瞧他,紅艷艶的嘴唇醒目異常,他整個人面容上帶著點恣意:“學(xué)長有心了?!?/br>覃魂盯著少年左臉頰的那個酒窩,被對方的笑容晃了下,輕輕道:“想在走之前,過來跟你說一句生日快樂?!?/br>少年聽了他的話,用那雙無辜又純凈的眸子瞧過去,帶著干凈的味道,跟之前狂熱追隨他的視線很像。半晌,就在覃魂以為小孩兒又要說出些瘋狂話語的時候,對方卻平靜點點頭,莞爾:“謝了?!?/br>反應(yīng)平淡的仿佛在對待一個普通朋友,而不是少年所謂的喜歡了整整三年的人。覃魂:“我們之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套了?”“不是客套?!蹦泻⒉恢缽哪睦锩鰜硪活w奶糖,青蘋果一般的包裝在那雙靈巧的手下迅速拆開,他微微闔著雙眸,黑色的眼睫在奶白的臉上投下陰影。卻又突然抬眼瞧他,“學(xué)長吃糖嗎?”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微愣,望著對方手中那顆青蘋果顏色的奶糖,對方奶白奶白的手襯的那顆糖青翠欲滴、十分誘人。但他從不愛吃甜食,“不用,謝謝?!?/br>少年笑著將奶糖扔進嘴里,舔了舔唇面,將紅唇覆上一片晶亮之后對他道:“剛剛學(xué)長是在跟我客套嗎?”“什么?”覃魂被他問的一愣,然后想到對方應(yīng)該是在問奶糖的事,對他解釋:“我不愛吃甜食。”景池歪頭,一笑:“那我們就是一樣的了?!?/br>什么一樣的?覃魂不解,他是說他也不喜歡吃甜食嗎?可他明明才剛吃了一塊糖,當著自己的面。景池解釋:“我是說,你是因為不吃甜食才拒絕我給的糖,而不是客套,我也是因為真心在感謝學(xué)長的祝福才說謝謝,同樣不是客套。”覃魂瞧著有些唇紅齒白的少年,對方微微歪著頭的模樣十分狡黠,眼睛里映著屋頂藍色的光,襯的里面波光粼粼、一片晶亮。他是第一次在這個男孩面前感到慌亂,以往都是對方被他搞得無措的厲害。穿著斗篷的男人笑著接受了少年的這個說法,溫和的托著唇角:“好,那我們就都不是客套吧。希望以后有機會再見面的話,也能如此。”他的聲音含著點輕柔,聽上去很有寵溺的意味,跟人說話時看著他那張臉很難不心動。學(xué)校內(nèi)多少女生男生對其前仆后繼,擺到在他牛仔褲下,就連原主也不可避免。覃魂長長的眼睫輕輕擺動了一下,感慨一般對少年道:“可能下個星期我就要從學(xué)校里搬出去了,以后再見大概真的很難了?!?/br>景池聽出他話語中的落寞和不舍,心中不以為然,卻還是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學(xué)長馬上就要進入社會了,相信會比在學(xué)校時的鋒芒更盛的,期待你大展宏圖的模樣?!?/br>對方的眸光落在少年的手上,小孩兒拍自己肩膀的力度很溫柔,明明看上去那么懵懂、無辜,就是個少年模樣,卻奇異的有一種成熟穩(wěn)重的感覺。“謝謝你的祝福?!瘪晏州p輕摘下寬大的巫師帽,將溫煦帥氣的臉龐露出來:“赴完你最后一個約,我也就沒有什么遺憾了。”對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整個人瞧上去如冬日的陽光,暖的厲害,卻又不會灼傷人,吸引著所有生機的靠近。景池望著那張臉,被震撼了一下,嗯,很帥。暖暖的。跟男主那張冷冰冰的臉完全不同。簡直就像是一個在南極一個在赤道,天差地別。景池有點想不通原主為什么會在被覃魂拒絕后,轉(zhuǎn)身便去招惹了男主,明明兩人沒有任何一個重合點。景池抿了抿唇,望著他露出來的溫和面龐,問:“學(xué)長現(xiàn)在摘掉帽子沒有問題了嗎?”對方剛剛不還大言不慚說摘掉就走不出去了之類的話語,怎么就突然想不通去摘掉帽子了?覃魂輕輕搖頭:“現(xiàn)在沒事了?!?/br>說完上前兩步,輕輕將少年環(huán)在懷中,在對方背上拍了拍,溫柔道:“在我看不到的日子里,阿禮也要好好加油,努力去打敗我在學(xué)校時的記錄?!?/br>景池愣了一下,然后伸手也在對方背上拍了拍,沒在怕的,回他:“好啊?!?/br>放心,那些記錄他一定會一一親手打破的。覃魂松開他,退后兩步,將手腕伸到少年面前,看著對面那張奶里奶氣的臉,“時間不多了,快結(jié)契吧?!?/br>景池望著對方好看的腕骨,在那片潔白的肌膚上頓住目光,疑惑:“學(xué)長要和我結(jié)契?”對面的男人勾著溫柔的笑,眼角微彎:“這不是阿禮的心愿嗎?”景池完全不記得山禮有沒有跟對方這樣要求過,對方的記憶又不是提詞器,他想翻出來什么就能翻出來什么。他晃了晃自己手腕上那個金色手銬,有著金屬鏈子的小東西立刻被他晃得叮當響,清脆的聲音繞在兩人之間。覃魂的目光也凝結(jié)在上面,伸出的手沒有收回,也沒有催促,就那么安靜等待。景池問:“你真的確定嗎,確定想要被我用這個金色的手銬鎖?。俊?/br>男孩目光坦然,勾著唇解釋:“你知道接下來的游戲任務(wù)都是什么內(nèi)容嗎,這場生日聚會的實質(zhì)可是個大型聯(lián)誼會呢……所以學(xué)長和我結(jié)契就意味著可以接受和我做一些親密的事情。”其實并不是,這都是景池胡扯的。因為大家還都是未出社會的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