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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木偶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了?”正在喝水的亞里愣了一下“那些就只是會動的木頭人而已,你要問我是怎么回事我也……” 看來亞里也不是很清楚,安娜臉上的表情不知不覺就顯得有些失望:“你也不知道卡彭特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讓它們動起來的么?”安娜還隱約的記得卡彭特仿佛曾經(jīng)說過能夠讓木偶動起來是他忽然想起來的巫術(shù)。 也就是說應該并不是烏提爾給他的… 亞里看了眼安娜:“具體怎么樣我的確是不清楚,但是你不知道么?我以為那是巫師最基本的知識,一般為了能夠讓某種東西短暫的具有行動能力都需要血祭和骨粉?!?/br> “我不是巫師……” “噢……我忘記了,船上那些人總是女巫女巫的叫你。”亞里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臉頰“總之應該就是血祭和骨頭的粉末,要不就是嬰兒牙齒,這些東西卡彭特房間里面多得很,隨便找找就能找出來一大把。” “可是血祭的話不是應該用活的東西么?”安娜仔細的想了想。 話說到這里亞里也開始思考了起來,他之前還真的沒有說要仔細想想卡彭特是怎么弄活那些木偶的…… 安娜之前因為|毒|癮|一直被卡彭特喂藥保持暈迷狀態(tài)的時候‘柯麗婭’上面還沒有船員,船員是在有了木偶之后才有的,那時候他們船上又沒有什么活的動物,如果說要用人來血祭也根本不可能,因為船上只有安娜、卡彭特和他三個人。 亞里陷入了沉默,因為他想出了一個可能性,就是那二十幾個木偶所需要的鮮血都是來自卡彭特他自己,這樣的話也怪不得之前亞里問卡彭特為什么不干脆再多做幾十個木偶的時候,卡彭特說他承擔不了那么多。 “這個問題怎么都無所謂,而且也不是很重要,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自己去問卡彭特吧?!眮喞锎蛩阒苯影彦佂平o卡彭特然后結(jié)束這個話題。 “可是……” 看著不想輕易結(jié)束對話的安娜,亞里嘆了口氣:“就算你問清楚了這些瑣事又能怎么樣?你也不會因此更加了解卡彭特,知道的越少才越好脫身?!?/br> 可是就是想要知道……安娜能夠肯定的是亞里也絕對和她一樣,對卡彭特的事情非常好奇,只是他在顧慮著很多事情,而從不去過問卡彭特,卡彭特也不是會時常把老底拿出來說的那種人,自然該瞞著亞里的就瞞著亞里。 “之前我就在想了,但是……亞里你為什么總會想要讓我離開你們呢,我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么多事情,就連卡彭特身上有吸血鬼的詛咒都知道了,在這種情況下讓我走你們不是會很危險么?” “你不會告訴別人?!眮喞锟粗材取八晕也艜胍屇氵h離這些事情?!?/br> “如果不走,你遲早會死被卡彭特害死,我們兩個人都不是值得你用命來交換的人?!?/br> 安娜避開了亞里的視線,也沒有回答他。 “你難道真的想一直攪和到這些破事情里面來?”看著安娜這幅樣子亞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你真的相信卡彭特說的只要待在他身邊你就是安全的鬼話?” “你都差點為了救他而死,事實上你現(xiàn)在也沒有痊愈?!?/br> 安娜臉上的表情很微妙,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找不到比這里更好的去處,所以……你也不用勸我了。” “如果你是在擔心我會后悔的話,不用擔心的,我不會后悔,也沒打算因為做了跟隨卡彭特這個選擇而后悔?!?/br> 倒不如說因為做了這種一看就是死路的選擇而覺得輕松了很多。 這還是亞里第一次得到了安娜的正面回答,他的心情有些復雜,因為安娜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是和以前的他非常相似“就算你不知道卡彭特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也還是要繼續(xù)待在‘柯麗婭’上面么?” 安娜搖了搖頭:“不知道也無所謂,這里是我唯一可以待的地方了。” “……” 說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是沒有辦法繼續(xù)勸的了,亞里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到渾身有種脫力的感覺,明明安娜的事情和他關(guān)系并不大,他覺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來要把自己這一輩子該嘆的氣都嘆完了。 “你太過于在意卡彭特的事情了?!倍液苊黠@,現(xiàn)在卡彭特也太過于關(guān)注安娜的事情,亞里作為一個在卡彭特手下做了二十幾年事情的人自然知道卡彭特這老混蛋現(xiàn)在是個什么意思。 在亞里認識卡彭特以來他還從沒有認真追過女人,有過的女人卡彭特都只是把她們當做疲勞的海上長途后的休息來玩玩,而且最后還都會被那些女人騙走一大堆金幣珠寶。 “如果給錢就能把這些麻煩的女人打發(fā)走還有什么好抱怨的。”那冤大頭還很樂意,覺得簡直沒有什么是比用錢解決問題更輕松的了。 而最近卡彭特對安娜的態(tài)度完完全全就是找到了一張他夢寐以求的航海圖,拿到手之后就立刻徹夜的投入到了研究之中,也就是說陷入了著迷的狀態(tài)。 雖然旁人看來卡彭特完全就只是在折騰安娜而已。 “我只是好奇而已……因為你想、我從小就能經(jīng)常聽見其他人談論卡彭特的事情,大家都把他說的像是統(tǒng)領(lǐng)大海的魔鬼一樣,現(xiàn)在本該一直存在于別人談論之中的人竟然就在我身邊?!卑材冉弑M全力的開始為自己辯解“所以我、就只是非常好奇而已。” “……確實是這樣。”亞里和安娜其實都算是聽著卡彭特那些惡劣事跡長大的人“不過我一開始是認為卡彭特本人肯定是個非常非常陰沉古怪的人?!?/br> 然而只有古怪是真的,安娜嘆了口氣,她以前也的確認為卡彭特應該是非常非常讓人……感覺到無法靠近的那種人,就如同傳說這個詞語本身,像是虛幻的但卻又有一定的真實感,讓人抓不著邊。 這種感覺是詩人最為喜歡的浪漫感,猶如纖長優(yōu)美的歌調(diào),時刻縈繞撩撥著你的耳朵,但帶著渴望伸手出去之后會發(fā)現(xiàn)你期盼的地方空無一物。 所以誰知道卡彭特這混蛋原來出人意料的接地氣……這種極端的偏差感已經(jīng)導致安娜嚴重的沒有辦法將卡彭特和之前聽說過的傳聞中那個嗜血狂躁的人結(jié)合起來了。 距離感這種東西真的很重要…… 接下來的時間亞里和安娜就在大廳里面坐著聊天,偶爾他會起身上樓去檢查一下烏提爾的狀態(tài),但很可惜烏提爾沒有一絲絲要醒過來的征兆,于是他們也只能繼續(xù)等著。 “卡彭特怎么還不回來……”安娜回頭看了看窗戶外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漆黑一片了,當?shù)氐木用駷榱嗣魈旒磳⑴e辦的慶典早早便已經(jīng)熄滅了夜燈睡覺了“我去看看算了。” “我去,你留在這里陪烏提爾?!闭f著亞里就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