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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頭一寒,卻見她身后還跟著一人,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臉色卻古怪之極,肌rou口鼻,盡皆僵硬如木,令人一見之下,登時一股涼氣從背脊上冷下來,人人的目光與這張臉孔相觸,都不敢再看第二眼,心中陣陣發(fā)涼。王道一看了看這突然出現(xiàn)的兩人,又仔細打量了后面那人的裝束,心里暗忖道:“身材高瘦,青布袍子,出現(xiàn)在歸云莊,又和梅超風一起……莫非是黃藥師?!”這么想著,心頭又是一震,肩膀不受控制的抖了兩抖,不由自主的朝黃蓉看了一眼。作者有話要說:岳父大人要出場了~第32章青衫怪客陸莊主見到來人,拱手道:“梅師姊,二十年前一別,今日終又重會,你可安好?”言辭還算客氣,可語氣卻甚是怨懟。江南六怪本就和梅超風有仇,此時見她出現(xiàn)在此,也是無不凜然。黃蓉則是暗暗點頭:“這莊主的武功文學、談吐行事,無一不是學我爹爹的,我早就疑心他與我家必有什么淵源,現(xiàn)下看來,果然是我爹爹的弟子。”梅超風冷然道:“說話的可是陸乘風陸師弟?”陸莊主道:“正是兄弟,師姊別來無恙?”梅超風道:“說什么別來無恙?我雙目已盲,你瞧不出來嗎?你玄風師哥也早給人害死了,這可稱了你的心嗎?”陸乘風聽陳玄風已死,又驚又喜,但轉念想到昔日桃花島同門學藝的情形,也不禁嘆了口氣,說道:“害死陳師哥的對頭是誰?師姊可報了仇嗎?”梅超風道:“我正在到處找尋他們。今天來只是為了救出我徒弟?!?/br>陸乘風道:“陳師哥之死,小弟當?shù)孟嘀槐壑?,待報了本門怨仇之后,咱們再來清算你我的舊帳。卻不知師姊的徒弟是哪一個,怎會在我莊上?”梅超風道:“我徒弟叫完顏康,你快放了他?!?/br>王道一聽他二人對話,心想這桃花島一派還真是同仇敵愾,先一致對外,再來解決自己本派糾葛,團結得緊。韓寶駒拍桌而起,大嚷:“梅超風,不用你尋了,你的仇家就在這里!”說著就要向梅超風撲去,朱聰忙伸手拉住。梅超風聞聲一震,冷哼道:“原來你們也在這里!”裘千丈被王道一一掌打得痛徹心肺,這時才疼痛漸止,朗然說道:“一個個的說什么報仇算帳,連自己師父早給人害死了都不知道,逞哪門子的英雄?”梅超風聽到這話,大驚,喝道:“你說什么?”裘千丈道:“桃花島主黃藥師被人害死了!”陸乘風失聲驚叫:“你此話當真?”裘千丈道:“為什么不真?黃藥師是被王重陽門下全真七子圍攻而死的?!?/br>他此言一出,梅超風與陸乘風放聲大哭。黃蓉則是渾身一震,直接暈了過去,軟倒在王道一懷里。王道一卻是知道這裘千丈招搖撞騙慣了,滿嘴跑火車,說出這話來無非是想趁亂跑路。黃藥師八成就是梅超風身后悄悄跟著的那個青衫怪客,還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呢,五絕之一的東邪黃藥師哪里可能這么容易就死了。王道一忙攔腰抱住暈倒的黃蓉,喚道:“蓉兒,醒醒!這人是騙你的!”見她臉色慘白,氣若游絲,心中也不由惶急,知她是一時悲痛過度,昏厥過去,便運力在她掌心“勞宮xue”揉了幾下。黃蓉悠悠醒來,哭道:“爹爹呢?爹爹,我要爹爹!”陸乘風差愕異常,隨即省悟:“原來她是師父的女兒?是了,她如果不是師父的女兒,怎會知道九花玉露丸?”他淚痕滿面,大聲道:“小師妹,咱們?nèi)ジ娼痰馁\道們拼了。梅超風,你……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先跟你拼了!”陸冠英見爹爹悲痛之下,語無倫次,忙扶住了他,勸道:“爹爹,你且莫悲傷,咱們從長計議。”王道一見場面陷入混亂,提聲道:“各位前輩先別慌亂,全真七子素有俠義之名在外,全真教也向來與桃花島無怨無仇,他們怎么可能會無故傷人性命?還請諸位前輩休聽這老頭胡說八道,黃藥師武功蓋世,定然無恙!”眾人聽了這話,俱是一呆,覺得王道一所說言之有理,便都勉強收斂心神,鎮(zhèn)定下來。黃蓉此時正靠在王道一懷里,臉上淚痕未消,扯著她袖子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爹爹真沒死?”正所謂關心則亂,黃蓉如此聰敏之人都被裘千丈三言兩語給騙住了。王道一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溫聲道:“真的,我何時騙過你,你爹爹那么厲害,怎么可能出事呢?別聽那老頭兒胡說?!?/br>朱聰在一旁默默上下打量了裘千丈一番,隨即微微一笑,上前幾步走到他面前,在他身上拍了幾下灰土,道:“方才小輩無知,多有冒犯,還請老前輩恕罪。”裘千仞怒道:“我年老眼花,一個失手,這不算數(shù),再來比過。”朱聰輕拍一下他的肩膀,又在他左手上握了一握,笑道:“老前輩功夫高明得緊,不必再比啦。”一笑歸座,左手拿了一只酒杯,右手捏住杯口,突然右手平掌向外揮出,掌擊杯口,一個高約半寸的金屬圈便飛了出去,落在桌面。他將酒杯放在桌上,只見杯口平平整整的矮了一截。正是裘千丈方才露的那一手,眾人無不驚訝。朱聰笑道:“老前輩功夫果然了得啊。”裘千仞立時變色。眾人已知必有蹊蹺,但一時卻看不透這中間的機關。只見朱聰從左手中指上除下一枚戒指,裘千仞見狀又驚又氣,卻不懂明明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怎會變到了他手指上。朱聰?shù)溃骸斑@戒指上有一粒金剛石,堅硬無比。用力握緊酒杯時,將金剛石抵在杯上,然后一轉就行了?!彼呎f邊做,又削了一只酒杯。眾人這時均已了然,陸冠英等不禁笑出聲來。原來是戒指上的金剛石的功勞,哪里是什么深湛的內(nèi)功?剛才朱聰在裘千丈身上隨意拍了那么幾下,趁機施展“妙手空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裘千丈的道具都偷了過來。黃蓉看得有趣,不覺破涕為笑,但一想到父親,又不禁哀戚。朱聰對黃蓉道:“小姑娘先別哭,這位裘老前輩很愛騙人,他的話呀,未必香?!?/br>黃蓉愕然不解。朱聰笑道:“我是說這個糟老頭子的話有點兒臭。”黃蓉恍然道:“你說他是放……放……”朱聰一本正經(jīng)道:“不錯,他的話就是放屁!他衣袖里還有許多鬼鬼祟祟的東西,你來猜猜都是干什么用的?!碑斚乱患拿顺鰜恚旁谧郎?,兩塊磚頭,一扎縛得緊緊的干茅,一塊火絨、一把火刀和一塊火石。眾人無不驚詫,均想這書生偷東西的本事好生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