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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半年之間,滿山遍野都是斷槍折矛、凝血積骨,想見戰(zhàn)事之慘烈。暴躁的蒙軍眼巴巴的望著這座城池,恨不得把它生生撕碎,但偏偏又沒有法子。忽必烈見戰(zhàn)況膠著,不禁大傷腦筋,蒙古鐵騎向來速戰(zhàn)速決,還從未打過這般磨人的持久戰(zhàn),勒馬眺望南方,面對那片富庶肥饒之地,忽必烈心中越發(fā)焦急。這一日,他再次召集諸將議事:“襄陽城久攻不克,師老無功,豈不墮了我大蒙古的聲威?諸將可有破敵良策?”諸將帥見忽必烈慍怒現(xiàn)于臉上,人人戰(zhàn)栗,均不敢出聲,良久后,方有一將領(lǐng)大膽言道:“莫將有一法,可速速破敵?!?/br>忽必烈眼光一亮,“稟來!”那將領(lǐng)遲疑一下,還是從嘴里吐出兩字:“火丨藥?!?/br>他此言一出,諸將臉上神色各異,忽必烈面上表情更是變幻莫測。但凡蒙軍高層的將領(lǐng),大都知道種令蒙古軍在漠北揚名立萬的火丨藥術(shù)的來歷——是由一個宋人女子向先可汗進獻來得來的。正是因著這一層關(guān)系,忽必烈才遲遲不用火丨藥來對付襄陽城,蒙古軍有蒙古軍的驕傲,自己蒙古軍連攻半年都攻不下人家的城池,最后卻不得不要用人家發(fā)明的東西才能攻下,這不是變相的說蒙古軍不如宋人厲害了嗎?這樣的戰(zhàn)爭,就算贏了,忽必烈也不覺得光彩。因此對于忽必烈來說,對付別的國家,用火丨藥術(shù),可行;但要對付宋國,這火丨藥術(shù)卻是能不用就不用。況且,一旦使用了火丨藥,按照成吉思汗曾經(jīng)許下的約定,他們就不能享受屠城的快意了。蒙軍的身上帶著原始人的特性,他們喜歡征服,喜歡弱rou強食的殺戮活動,但同時他們也是守信的,一旦答允過的事情,他們絕不會去做,也絕不反悔,民族的驕傲性讓他們不屑去出爾反爾。如今半年過去,寒冬初至,襄陽城依然固若金湯,而蒙古軍的后勤補給卻越來越難以接洽,如果在隆冬到來之前還不能拿下這座城池,那忽必烈就不得不班師北歸,等到來年春季回暖之時才能有條件再次南下攻宋。可是他等不及那么久了。他的眼光透過帳子看向南方,那是從他祖父起就令他們家族魂牽夢繞的地方,肥沃,富饒,文明,如今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他哪里還能退后?忽必烈沉思良久,終于下了決斷:“三日之內(nèi),給本汗炸了這座城!”諸將齊聲應(yīng)道:“得令!”于是,當郭靖的探兵刺探到蒙古軍中正在連夜趕制一批新火丨藥時,郭靖就知道蒙古軍是想干什么了。王道一研制的火丨藥的威力郭靖是清楚的,連被稱為“不破之城”的撒馬爾罕都能給炸的門戶洞開,那它一旦用在襄陽城上,襄陽城的城墻堡壘必定在頃刻間便被夷為平地。這回襄陽城是徹底守不住了。郭靖沒有猶豫,立即向王道一飛鴿傳書一封,接下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信鴿的速度很快,當王道一接到這封信的時候,就在當晚深夜,其時她與黃蓉二人正在書房如火如荼的鉆研策論,還都沒睡。她取下信件,先將信自己默默看了一遍,一言不發(fā),又遞給黃蓉,黃蓉讀過一遍,也沒說話。青燈古卷,長夜寂寂,兩人在燈下你看我,我看你,就那么靜靜相視了半晌,誰都沒言語。王道一轉(zhuǎn)眼看看天色,此時約莫二更天時分,離她們往常休息還要有一個時辰。“啪嗒”一聲,王道一輕輕合上了手里的書,終于先開了口,她平常那般笑了笑,說道:“今天就到這吧,咱們今晚早點睡?!闭f著又伸手抽去了黃蓉手里拿著的那本。黃蓉的手撫上自己的小腹,靜了片刻,點頭應(yīng)道:“好?!?/br>其時黃蓉已身孕九月,肚子隆起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眼看臨盆之期將近,只是人還是那么清瘦,投在墻上的側(cè)影,顯得有些單薄。王道一默默看了她一陣,心底響起一聲無奈的嘆息:“真想看你把孩子生下來再走啊,這樣就要離開了,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呢?”可是,命運和時機從來都不是由人來規(guī)定的。郭靖的這封信,就代表著時局的最后期限,刻不容緩。她終究是什么也沒說,走過去點了一盞燈籠交在黃蓉手上,再將人從椅子上輕輕抱起,朝臥房走去。冬天的夜晚很寒冷,看來明天又要下一場雪,王道一把黃蓉抱得很緊,燈籠散出昏黃的燈光拉長了兩人前行的背影,仿佛在與周圍的黑暗無聲的對抗……第二日清晨,大雪滿山。王、黃二人還是天不亮就起身,沒什么好準備的,王道一只吃過了早飯就抬腳出門,可謂是“輕裝出行”,好似她此次并不是要趕去水深火熱、生死難料的襄陽前線,而只是出門去買趟菜似的。黃蓉和龍兒一起將她送到門口,天上漸漸飄起零星的雪花,王道一怕她兩人著涼,便道:“你們早些回去吧,生病了可不好,我……”她本想說“我去去就回”,可轉(zhuǎn)念又剎住了話頭。因為她并不能保證。王道一從不說不能保證的話。她期望自己能給黃蓉一句安心的承諾,但她給不了。黃蓉只靜靜的看著她,也沒說話,從昨晚看完那封信起,她就幾乎沒說過幾句話,這在黃蓉身上是很罕見的事情。龍兒的目光懵懂的在她們兩個杵在雪地上互相對望的人身上流連,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她還太小,還不懂得什么叫生離死別,她只能感覺到,有莫名的哀傷縈繞周圍,這氛圍竟比深山里的隆冬更叫人難挨,叫她幼小的的心靈也跟著震顫起來。趁著傷感的氣氛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黃蓉先笑著開口道:“你別凈想些有的沒的分了心,現(xiàn)在是國事為重?!?/br>王道一看她片刻,慢慢點點頭,重復道:“對,國事為重?!鄙钗豢跉猓值溃骸拔胰チ?,你還有什么話沒有?”黃蓉剛欲搖頭,卻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拉住她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輕聲道:“給孩子取個名再走吧。”王道一愣了愣,笑道:“這么匆忙,哪能想出好名字來,還是生出來再取吧,你取。”“不,就要你現(xiàn)在想一個?!秉S蓉很執(zhí)拗。王道一低頭默默看著她的肚子,一時間有些詞窮,她覺得這世界上再美好的字也配不上這個肚子里的孩子,沉默了一會兒,她抬頭笑道:“這樣吧,咱們一人起一半兒?!?/br>黃蓉奇道:“怎么一人起一半兒?”王道一笑笑,道:“既然是名字,那就得有名有姓,我取姓,你取名,好不好?”還不待黃蓉說話,她又快速接著道:“我說,這孩子須姓‘黃’,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