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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正事都還沒開始呢,怎么能休息,他走上幾步伸出手想要攔住老人,奈何老人腳步矯健,已經進了門。常澤只好停下來打量這堵水泥圍墻,純白的墻面早已經變成了白灰色,靠近地面的地方猶其,還有好幾處地方被雜草趁虛而入,發(fā)芽長大。圍墻高近三米,只能看到里面屋子高處的兩層和屋頂,常澤的第一印象是很突兀,不般配。他走到了門口,瞧見了里面的整體,不覺頓住了。常澤頓住了是因為眼前的建筑令他眼前一亮。這是一幢石屋子,整個屋子都是用類似色系的石頭砌成的,它們一塊一塊地拼接成一幢房子,平整,糙中帶些精致,總體上呈青灰色,間雜著一些淡黃,這并不會讓人覺得土,反而覺得是一種藝術。屋頂是斜三角,上面一層層地蓋著酒紅色的瓦片。每一層都有一個用青石雕花阻攔的長廊。大門口外有一個用青黑石頭砌成的長方形洗衣槽,旁邊放著一口擦得锃亮的褐色大水缸。再往外,圍墻圍著的,是一個小花園,周圍一圈種滿了各種植物,黃白的山茶花簇擁著艷紅的郁金香,不遠處還有個頭較大的鐵樹,即使是一些已經凋謝的植物,在這里也不顯得頹廢。最靠近圍墻的上方,架著一些木架,上面還有些萎縮掉的藤蔓,在其下方,有一方水泥砌成的小儲水井,與他對稱的另一邊,則蓋著一個同款小石屋,再前面,在墻的外邊,種著一棵大樹,只是因為冬季而變得光禿禿的,顯得格外單薄。在整個圍墻的前面,還有一大片的空地,上面停了輛車。小屋并不精致,但無一不透露出溫馨和主人的用心。這在一眾的“裝嫩老姑娘”里,反倒顯得清新脫俗。一側有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通向開了側門的圍墻,盡頭是挨著石屋的小車庫,盡管不是石頭造的,但也不顯得突兀。唯一突兀的,就是這一圈圍墻,一片和諧的色彩里突然的搶白,一群石塊里出現的異類,不知道房子的主人造它是出于哪種考慮。在墻內院子空地的正中間,一只乳白色的小狗正在歡快地繞著空地跑,一看到老人,就歡快地跑向他,并試圖用兩只前腳扒住老人。常澤正要笑著往上走,只聽到一清亮的音色:“旺仔,回來!”常澤像是被人點了定xue,不,像是被雷劈了似的,邁不開步子。他呆了一會兒,鎮(zhèn)定地看向聲源地,果然,那個穿著一身黑衣,有著蒼白的皮膚,笑起來像彎月的眼睛,濃密卷翹的睫毛和專屬于少年人的高瘦身形的,正在笑著逗狗的人,正是那個冷酷少話,不負責任,還嫌他老而和他分手的前男友。陳楠推了他一把,“干什么呢,杵這兒,人家有狗了,不需要你看門。趕緊上去?!?/br>常澤突然驚醒,他仍然盯著那個正抱回狗的人,氣不打一處來。他走上前,“老爺子,這是……”然后假裝才看到張嵐似的,“這不是張嵐嗎,原來你家在這啊,好久不見。”張嵐只是瞧了他一眼,根本不搭理他,繼續(xù)逗弄著狗。老爺子一聽,有些驚訝:“原來你們認識啊,你是阿嵐的朋友?”常澤冷笑一聲,“不止啊,老爺子,我可是他的前……”“以前的朋友?!睆垗寡杆俚卮驍嗔顺傻脑挘嫠频目戳搜鄢?,質問道:“你來干什么?”常澤還沒開口,老爺子先開口了,“他們是來找人的?!闭f著,主動招常澤和陳楠進了屋,他坐在沙發(fā)上,“阿嵐,給我們倒點水喝喝吧,這一路走得忒冷?!?/br>張嵐聽了這話,乖乖地走向里屋,邊走邊答道:“好?!?/br>常澤像是看到鐵樹開花一樣地震驚,他讓陳楠先坐著,對著老人說:“我去幫他?!本透鴱垗惯M去了。一進去,就看到張嵐側對著自己正在拿杯子,大概很少有人來,這杯子被放到了柜子的最上層,張嵐正伸長手臂,仰頭往上夠,常澤盯著他白皙的面龐,纖長的睫毛許久,一個快步,搶先拿下了杯子。他把杯子遞給張嵐,靠在旁邊的墻上,打趣道:“寶貝兒,我們交往也有2個月吧,你不是出聲讓我滾就是不理我,無聲地讓我滾,從來沒見你像剛才一樣,說什么干什么。都是人,你怎么還差別對待了?”張嵐接過杯子,走到水槽邊打開了,打開了水龍頭,低著頭洗杯子,冷漠道:“他是我親人,你是我什么人?”張嵐洗完轉身把杯子放在了桌上,他的手指被冰水洗得通紅,有點凍得發(fā)麻,他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頭,企圖用手掌的溫度來溫暖一下,只是下一秒,就被一雙大手給包住了。那人先是用自己的溫熱的手掌捂住了張嵐的兩只手,一會兒又帶著它們往上移了移,湊過頭來,往手上哈氣,最后將張嵐的兩只手放在他的兩手中間,輕輕地摩擦著:“我是你的心上人啊。”張嵐突然耳朵發(fā)紅,像是清醒了過來,使力掙脫出常澤的雙手,拿起熱水瓶往杯里倒水,張嵐拿起兩杯水面向他,里面冒著熱氣,常澤隔著水汽看不真切,只聽到他說:“我們分手了?!闭f完轉身就走,一點也不猶豫,就像分手那天,常澤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可張嵐從不留戀,從不回頭。這次常澤也看了他的背影很久,有時候他也不明白,明明比張嵐好看,聽話,順心的人這么多,為什么他就是放不下呢?他收回目光,低頭發(fā)現了桌上的一杯熱氣騰騰的水,看了半響,認命地笑了,心想:管他為什么。常澤不信張嵐一點都不喜歡他了,只要有一點點,他就要爭??;就像找迦迦姐一樣,只要有一點的希望,那就要找。☆、第4章常澤拿著杯子走回前屋,又借了張嵐的洗手間,聽著他的指示,常澤上了二樓。他沒仔細看,只知道這是張嵐的房間,等他出來后,才發(fā)現這房間外就是長廊,從這里望出去是更加延綿的青山。常澤在二樓陽臺上往右望,這才發(fā)現,原來是他誤會了。在右邊遠處較這里地勢低的地方,落著無數房屋,有的高一些,但大部分是斜頂小屋,從這望去,只能看見他們清一色的黑瓦壓石和只抹了水泥的屋壁。再遠處,就是海了,海水不藍,上面隨意地停著些船,形狀大小相似,只是偶爾能看到幾只顏色出挑些的。再再遠處,就又是山,由于距離遠,看著很小,頂也很平。這村子,前有山,后是山,右隔海,只有左邊寬裕些,有幾條大道,像是通往外面的。出走的方式實在單一。他沒看一會兒就下樓了,發(fā)現張嵐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和老人上聊天,陳楠和一個人站在門口,那個人用手指點著什么,又說了幾句話,陳南朝她的方向點了點頭,時不時應和兩聲。他剛好轉頭,看見了常澤,連忙招呼他過去,那人也回了頭,是張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