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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從書房出來,蘇錚大大方方地回了莊心誠的臥室,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和小叔睡在這張熟悉的床上,這讓蘇錚感覺很興奮。所以當(dāng)莊心誠一臉正經(jīng)地問他盧雄團隊表現(xiàn)如何的時候,蘇錚只是心不在焉地夸了幾句,然后咬著嘴唇,瞇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莊心誠看。莊心誠被他這帶著鉤子的目光看得渾身燥熱,他澀著嗓子咳了一聲,輕輕吻了下蘇錚的唇,然后就背對蘇錚側(cè)躺過去了:“錚錚,你明天還要趕車去Z市,早點睡吧。”他不太想和蘇錚在這里親-熱,一想起蘇錚16歲生日那一晚,他們也是在這張床上差點越界,莊心誠心里羞愧的感覺,還是不能完全消失。“怎么了?小叔,”蘇錚從他身上翻了過去,再次落入他懷中,仰著頭清純又誘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在憶往昔???”莊心誠躺平看著天花板,耳朵尖發(fā)紅:“憶什么往昔,別瞎說。”蘇錚越撩越起勁了,他往莊心誠身上爬,低頭親他脖頸:“你不是說過對16歲的我一見鐘情?你說實話,其實那天晚上……你就對我,見色-起意了吧?”“哪有這么說自己的?你越說越不像話了?!鼻f心誠佯裝惱火,但腦子里那一夜禁-忌又旖旎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晰,跟眼前蘇錚的臉漸漸重合在一起。他不由自主地回想那天的細節(jié),是做到哪一步,他才誠惶誠恐地停了下來,他有吻遍蘇錚的身體嗎?他有看到蘇錚隱秘的地方嗎?記憶的洪水傾瀉而出,那些沉淀在腦海深處的畫面被沖刷得愈加清晰,對于這個身體的思念和渴望蓋過了一切,莊心誠的眼眸變得深沉,他一用力,把蘇錚掀翻了下去,然后緊緊壓住。“你怎么就這么不老實?”莊心誠聲音喑啞地說,“你很快就會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br>“哎呀,”看莊心誠這厚積薄發(fā)的架勢,蘇錚心里有點后悔,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勾住莊心誠的脖子,輕聲問:“我就一定是自作自‘受’嗎?小叔你就沒想過……輕松一點,躺平讓我干活兒?”莊心誠的喉結(jié)動了動,他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也沒想到蘇錚會這樣問,因為在他一貫的想象里,蘇錚就是一直為他所占用和主宰的,習(xí)慣成自然,他以為他在上是理所當(dāng)然的,蘇錚這么一問,他倒有點懵了。莊心誠盯著蘇錚看了一會兒,才艱澀地回答:“我,沒想過?!?/br>“那你應(yīng)該考慮一下,”蘇錚狡猾地一笑,一字一頓地說,“有個成語叫蒸蒸日上——錚錚,日,上。是不是預(yù)示著什么?”“……什么亂七八糟的?”莊心誠被蘇錚的成語新編逗笑了,笑著笑著鋼鐵利劍就不爭氣地彎了,他索性翻身躺到一邊,抱怨道,“還能不能行了?這種關(guān)鍵時候你不能亂說話的……算了,你說的不是沒道理,我考慮一下,下回再說吧。”蘇錚身上重量陡然輕了,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揶揄道:“就這么算了?小叔,你行不行???”莊心誠哼了一聲:“你不用激我,我都給你攢著呢?!?/br>蘇錚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些威脅的意味,他覺得有必要給莊心誠疏通一下,要不然攢太久受傷的可能是他自己。于是,他輕笑了一聲,鉆進被子里——這位姓莊的大兄弟還沒有受過這樣隆重的待遇,那雙陌生的手柔軟而又溫暖,小心翼翼地握著它,就仿佛在把玩一件溫?zé)岬挠衿?,它們上?下下地一動,它就渾身顫栗,如夢如癡的時光不知道過了多久,它只覺得渾身緊繃,緊接著激動地口吐白沫,然后它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大概是興奮得暈過去了吧。……“小叔,”蘇錚從被子里鉆出來,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屋子里一片漆黑,莊心誠把燈關(guān)掉了,“你不好意思啊,還把燈關(guān)了?”他趴在莊心誠耳邊曖昧地問,“我這活兒不是很熟練,你感覺怎么樣?”“咳,”莊心誠故作鎮(zhèn)定,但沙啞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還不錯吧,”他把蘇錚按住了,“你別動,禮尚往來一下?!薄?/br>半小時后,小蘇兄弟也完成了一個生命大和諧,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它還有幸和小莊兄弟達成了歷史性的會晤,并且互致問候,來了個貼面摩擦禮,兩人吐出來的白沫交融在一起,難舍難分。這是一個突破的成就,這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夜晚。……三天后,Z市影視城劇組。蘇錚剛和邵藝對完一場戲,回到車上補妝、休息。這幾天邵藝沒有任何異常,在片場和蘇錚相處得相當(dāng)自然,蘇錚猜他一定是得到了趙觀瀾的寬慰和提醒,特意在蘇錚面前表現(xiàn)得云淡風(fēng)輕、謙和有禮。反正披另外一張人皮,對于影帝也不是什么難事。這次進組,蘇錚身邊除了有吳亮和袁小圓,還跟著盧雄和他的一位團隊成員,不過他們是藏在暗處保護蘇錚的。至于小組里另外兩個人,被蘇錚安排在京城看著趙家的動靜了。蘇錚正喝著吳亮給他買來的奶茶,就接到盧雄的電話,他匯報說,京城的弟兄傳來消息——昨晚,趙觀瀾突發(fā)心臟病,被連夜送醫(yī)搶救,目前脫離危險了,但據(jù)說要開胸做大手術(shù),趙夫人和趙開守在他病床前,并且對外封鎖了信息。蘇錚想,這一定是他放出去的消息傳到了趙觀瀾耳朵里,老爺子就被氣得犯病了。也不知道昨晚趙家鬧成了怎樣天翻地覆的樣子。蘇錚從車窗往外望去,正好看見邵藝帶著助理穿過片場,親切地回應(yīng)工作人員的問好。看來,邵藝還不知道自己的大救星此刻正躺在醫(yī)院里,懷著憤怒而悲痛的心情,等著做一場不知道能不能醒來的手術(shù)。他也不知道,自己正作為泄露消息、挑撥離間的罪魁禍首,被趙開母子詛咒著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風(fēng)月(七)Z市離京城不算遠,走高速的話,大約三個小時車程,為了拍攝方便,劇組自然都住在影視城附近的酒店里,但要是想回一趟京城,也不是麻煩事。邵藝當(dāng)天就跟導(dǎo)演李盛請假,說要回京城一趟,李盛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他只含糊地說盡快。剛開機三天,主演就臨時請假,李盛心里很有意見,不過邵藝是全劇組都要供著的大咖,這部戲指望著邵藝賣劇呢,所以李導(dǎo)有苦難言,也只能咬著牙笑呵呵地答應(yīng)了邵藝的要求。統(tǒng)籌來通知蘇錚,說下午他和邵藝的戲暫時不拍了,并且不好意思地和他道歉。蘇錚還沒說話,吳亮先不高興地問:“為什么?”統(tǒng)籌小jiejie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