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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去吧。”我弱弱地說著,順勢向后倚了倚。 泉茵看起來很矛盾的樣子,但猶豫了很久之后,還是微微行了一禮,退出了房間。 算著時間,向川要安排好一切的事務(wù),大概晚飯前才能回來。而現(xiàn)在剩下的這段時間,真是要讀書消磨了嗎? 我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到了這個時候,要讓我看書,可真是沒這個閑心。 依著棗琦的說法,目前還可能了解到的,就是那幾個黑衣人的談話。 至于那黑衣人本身,領(lǐng)頭的是個高個子。劉大明和田大壯都是土生的農(nóng)民,又正值壯年,個子應(yīng)該都不小…… “咚咚咚……” 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聽起來很粗魯,像是向川的風(fēng)格。 我稍晃了晃頭,示意他進(jìn)屋。 “在城郊的土地廟里,我都交代好了?!敝皇菒炛曇徽f,向川把剩下的紙包隨意扔在一旁的案上。 “交代好了?”我抬眼看了一眼已經(jīng)皺皺巴巴的紙包。 “那里有值得信任的人,能安排好。至于我是為什么這樣肯定……”向川輕抬了下右手。 “……我不會問?!蔽医拥馈?/br> “今晚事能辦好,消息會在明天晌午之前散播全城。至于莫大娘家里人那邊……應(yīng)該不會有很大的影響,那就在你到底想做到哪一步?!?/br> “雇車吧。莫大娘‘死了’,要是再出現(xiàn)就多出會很多麻煩。出了個殺人犯,她的子孫也多少會受城里人不公的待遇?!蔽彝A艘粫^續(xù)道,“明日一早你跟我去土地廟,等我問完之后,就把她們一家送出城去。走山路,到最近的城里?!?/br> “好辦。還有事要交代的嗎?”向川簡短地回著,左手無意地繞著腰間一塊玉佩上的掛穗。 玉佩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好玉,配上的金穗在陽光的照耀下襯得玉愈加璀璨??茨浅缮^不是一般人家隨便就能在市上買到的。 只是細(xì)看,那塊玉鏤成的樣式有些奇怪,雖然形貌是一只兔子,可似乎又并不是完整的,應(yīng)該只是一塊整玉的一半。而另一半,若是在尋常的富貴人家,大概是在他的兄弟姊妹,或是心上人的手中。 向川見我斜著眼良久不說一句話,不自覺地遮了遮那玉佩,輕言道:“若是無事得話……我就先走了。將軍回了轄地,宅子里都安排好了。我就守在前廳那,有什么情況我會通知的。” 看著他匆匆出了門,我微蹙了眉,一種奇怪的感覺突然襲上心頭…… 為什么,那玉看起來這么眼熟呢? 第6章 支線一 第二日一早,天就陰著,空氣沉悶,壓得人喘不過氣。我很早梳洗完,就跟向川出了門。 今日街上的人出奇的多,都趕在暴雨之前置辦好幾天內(nèi)的必需品,所以也不可避免的混亂。 “站?。⌒『?!快抓賊?。∷滴义X啦!” 我與向川正在人群中艱難地穿梭著,卻突然聽到不遠(yuǎn)處賣rou的屠戶對著人群大喊著,前方一片sao動。 “出什么事了?”我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發(fā)問。 “不知道,那有個小孩被揪住了?!毕虼ㄝp言道。 “去看看?!?/br> 不由分說,我丟下向川,兀自地穿過人群,走到鋪子前。只見一個剃成桃子頭的小男孩站在人群中間,一手緊緊捂住鼓脹的腹部,一手攥緊在胸前,微露出一縷紅線。被一個高大的壯漢拎著衣領(lǐng),一臉害怕的樣子。 “哼!小毛賊還敢偷錢!你別這一副可憐巴巴的慫樣,剛剛偷錢的那膽子哪去了?”陳屠戶一手提著剁骨頭的菜刀揮舞著,嚇得那小男孩直想往后躲,他卻是更得意的樣子。 “我沒有偷錢!這是我自己的錢!”盡管害怕,但小男孩還是忍不住辯解著。 “沒偷錢?哼,看看你穿的那衣服,上上下下的補丁,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真是什么樣的祖宗生出什么孫子,上梁不正下梁歪!”邊說著,陳屠戶上前就要搶男孩手里的錢。 “等一下!”我隱隱發(fā)覺勢頭不對,趕忙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說道,“陳大哥哪里像是個欺凌弱小之人,我看這孩子也不像什么壞人,如此不由分說地拿了他的錢,若是有什么誤會,豈不是壞了陳大哥名聲?” 陳屠戶本就仗著圍觀之人,腰桿正直。突然被一人打斷,原本還想發(fā)作,扭頭只是一瞧。簡單打量一番后,大概是認(rèn)出我是原先破了劉大明一案的那個,才稍斂了些脾氣,乖乖向后退了一步,道: “姑娘說的也是,不過這小孩偷錢我可是親眼所見,既然姑娘在此,那正好幫我主持公道。” “有人行竊,主持公道也是自然,那我也得問問清楚了。方才買rou的人那么多,陳大哥是如何就能斷定是這孩子偷了這錢的呢?”我點點頭道。 “我那吊錢上有一個有個缺口,是剛剛從買rou的主顧手中拿來的。你看那小孩手里的錢,那里,露出來的那部分,是不是有個缺口。而且就他們家,剛剛送走個殺人犯,這小孩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标愅缿粼秸f越得意,指著小男孩的手說著。 “你才是殺人犯!”小男孩一聽他說的話,抬腳就要踢那陳屠戶,卻被他一舞刀嚇得一哆嗦,縮在一邊哭了起來,“這本來就是我的錢,給爹爹買藥剩下的,你憑什么冤枉我!” 我微微蹙了蹙眉,而向川此時也從人群中擠出來,走到我身旁低語了句:“這是莫大娘的小孫子。” 怪不得那些人會說出這番話,我看了一眼獨自在一旁哭泣的小男孩,心中竟然生出些內(nèi)疚,于是決心幫他這一次。 “小弟弟,你懷里放的是什么?”我不再理會一旁兀自得意的陳屠戶,轉(zhuǎn)向小男孩微笑著道。 “藥……”小男孩躲閃著我的眼睛,似乎很怕我的樣子,輕聲嘟囔著。 “什么藥?。靠梢愿嬖Vjiejie嗎?” “給我爹治病的藥,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東西。” “那你爹是得了什么病呢?要緊嗎?” “郎中說是心疼,我就去抓了治心疼的藥?!毙∧泻溟W著大眼睛看著我,稍稍膽大了些,也不再哭,只是說,“我真的沒有偷錢?!?/br> “你還狡辯!那錢上明明就有缺口!”陳屠戶在一旁聽著不耐煩,插嘴道。 “陳大哥先別急,錢上有缺口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或許真是巧合也不一定呢?我倒是有辦法鑒定這錢到底是誰的。”我站起身,趕在小男孩和陳屠戶再起沖突前說道。 圍觀的人應(yīng)該都是知道我剛剛辦了劉大明的案子,倒也都很信任,一致認(rèn)為這是挺好的辦法,都要求我現(xiàn)場鑒定一番。 我輕柔地點點頭,也不多言語,向隔壁賣饅頭的徐大娘要了三碗水,又向男孩要了撮姜黃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