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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歸云谷的家?guī)熌懿荒茳c頭也是個問題啊?!?/br> 簡瑤其實也沒想花容會真的上虛儀山,一來是她歸云谷的身份,而來是山上的人估計迎來這么個珍惜品種,還補拉過去研究個三天三夜才怪。 不過她還是道:“姑娘的這種天賦還是不要讓外人知曉的好,怕是會被有心人利用了去?!?/br> 花容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畢竟,像她這種穿越的異類能有幾個,更別提能見鬼了,在這封建社會分分鐘要游街示眾的趕腳。 所以便也道:“我曉得的?!?/br> 簡瑤見此,便也從身上拿出一冊書來交于她,這本冊子有些泛黃,是她自己平時沒事的時候會寫的一些道,雖然沒有專業(yè)的書籍管用,但是對付一般的惡鬼還是可以的,她道:“普通人看不見怨恨,自然也難以與其結(jié)仇,但是你和他們不同,你的磁場與鬼魂有吸引力,怕是容易結(jié)仇,這些符咒什么的,你無事的時候就參一參,總歸是好的。” 這,這么好?她之前也不是沒有聽王衛(wèi)然說過虛儀山的道法很少外傳,主要是合她們眼緣的人太少,沒想到簡瑤這么大方,花容立刻就把之前簡瑤拿鬼來嚇唬自己的事情給拋之腦后,而是接過了書來,“那真是多謝道長了,感激不盡?!?/br> 這,就消氣了?簡瑤見她一臉滿足的模樣心中也有些好笑,猶豫了再三,還是道;“這都是身外之物,若是能夠幫到姑娘自然是好的,不過,其實貧道也有一事相求?!?/br> 嗯?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過既然收了人家的東西做點事情也是應(yīng)該的,“道長但說無妨,只要是在下能夠幫到的,自然竭盡全力。” 簡瑤也沒想過,自己年少時的荒唐事情還有一日能夠向人訴說,她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將往事娓娓道來。 那是她還年輕的時候,她性子皮一些,在山上一貫是待不住的,總是想盡一切辦法找時間下山去玩,時間久了,山上的大家也就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又是一日,她打碎了大師姐的魂魄瓶子,放了不少的魂魄出來,大師姐的手段一向是極為的狠厲,她有點怵的慌,便趕緊下山避風(fēng)頭去了。 進入城里之后,她誤闖了一戶十分氣派的大戶人家,簡瑤一向不太喜歡那些有錢人,覺得他們氣質(zhì)不純,不想沾染。 就在她準備翻墻離開的時候,不遠處的院落打開了一扇窗戶,一位素衣的少年臨窗而站,他的面色蒼白,身姿孱弱,他將手中端著的一碗烏黑的湯藥倒進了花叢里面。 也許是開窗戶吹著了風(fēng)的緣故,少年握拳微微的咳嗽了起來,他咳嗽的聲音很輕,卻很厲害,模樣很是痛苦。 簡瑤有一點好奇,雖然他倒掉的湯藥看上去就很苦,換做是她,她也要倒掉的。 她這個人膽子素來很大,一步化作兩步走到窗戶外面,頗為嫌棄的看了一眼漂亮的花叢,“喂,你的身體不好嗎?” 少年有些微怔,他自小因為身體的緣故被母親要求靜養(yǎng),平素除了一直陪著的小書童和不時來探望自己的家人外,他已經(jīng)很少見著外人了。 他解釋道:“嗯,我從小身體便不太好?!?/br> 她知道,她是會看魂的,這個男子的磁場弱,是注定要體弱多病的,不過一向是沒心沒肺的她也還是出口安慰道:“沒事,你好好養(yǎng)養(yǎng)就是了。” 她在安慰他,他自小就是個藥罐子,大病小病不斷,母親和哥哥請了多少醫(yī)師都看不好,不過他自己平時住在這里除了每日看書寫字也沒什么可以說話的,能和她多說兩句他也很是高興。 他回道,“嗯,我知道,會好好的養(yǎng)病的?!?/br> 簡瑤想起剛剛見他在看著天空,便問道:“你想出去看看嗎?” 雖然看他好像吹點風(fēng)就會咳嗽,不過一直待在屋子里也不見得就對病好啊。 “真的可以嗎?”他的眼睛忽然亮了,其實他本就生的清秀俊逸,一張臉因為有些激動也染上了一抹紅暈,正一瞬不瞬滿含期待的望著自己,成功的讓一向清心寡欲的小道士心臟漏跳了一拍。 “當,當然了,我從來不騙子人的?!碧搩x山的小霸王有些惱羞成怒,低著頭道。 他輕輕一笑,眉眼溫潤的望著她“多謝你?!?/br> 有些遲疑和不確定,他輕聲問道:“那我,明日還在這窗戶等你?!?/br> 他的聲音清脆如水,又帶著一絲期盼,成功的讓她紅了臉。 “不用。”她答的干脆,見他有些微怔,才反應(yīng)過來,接著道:“你就在屋子里面,我來了就敲窗戶?!?/br> 他不是吹不得風(fēng)嗎,還想開窗戶等她,她才不要成為罪人呢。 “好?!彼p聲答應(yīng)著。 卻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問道:“還不知,姑娘姓甚名誰。” 簡瑤答道:“我是簡瑤,你呢?” “我名喚赫連澈?!?/br> 作者有話要說: 呦呵,大家還記得曾經(jīng)出廠過的被欺負的小鬼魂嘛~ ☆、你倆真好相配 “我是簡瑤?!彼嗌慕榻B道,在她看來,只要相互交換了名字,那就是朋友了。 約好時間后,簡瑤就翻墻離開了,誰知,還沒逍遙一會兒,就被盛怒之下的大師姐給抓回了虛儀山,大師姐的魂魄瓶極為珍貴,這次更是氣的惱了,直接將她關(guān)進了山中的黑屋,讓她禁閉。 要說以往,小黑屋是她經(jīng)常進的地方,她一點兒也不怕,但是這次她已經(jīng)和人約好了,就一點兒也不悠閑了,怎奈,大師姐設(shè)置的屏障她的道行又怎能打破。 后來,她想,等自己出去后,就找他道個歉好了,他要是生氣了,就多帶他出去幾回總該可以了吧。 她專心的修煉,歲月匆匆流逝,等她出關(guān)之后,已經(jīng)是兩年后了,她被允許下山清修,第一件事就是去宅子里找他。 那座宅子依舊氣派非常,那處別院依舊雅致,屋檐下的花開的正艷,她卻憑空生出了不好的預(yù)感。 這處院子,已經(jīng)沒有人氣了。 依她的修為,基本上不進屋也知道屋子里面有沒有人,但是仿佛鬼使神差的,她敲了敲窗戶。 里面遲遲沒有聲響,她傻傻地站在原地,不死心的又敲了敲,似乎只要她不走,窗戶就被應(yīng)聲打開,那少年會打開,依舊是笑語晏晏的望著她,與她說話。 再后來,簡瑤才知曉,赫連澈,赫連家的小公子,已經(jīng)在一年前重病去世了。 她是一個道士,一個清心寡欲的道士。 坐在他的墳前,她如是想著,卻止不住滿心滿眼的悔意。 伸手撫上墓碑,她的指尖一點一點的劃過他的名字,赫連澈,赫連澈,赫連……澈。 簡瑤是虛儀山上唯一的一個對鬼魂最為感興趣的道士,但是她只對男人的魂魄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