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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滿足,仿佛前半生他所求的權(quán)勢和自由都已經(jīng)成了過眼煙云,他現(xiàn)在不想要滔天權(quán)勢,只想有足夠可以保護好她的能力,也不想要天下任我行的自由,只想守在她的身邊。 他的眸中閃過一絲寒意,也許,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 四月桃花開,岐山之上。 顧尤念坐在窗戶邊,不遠處南小白正板著臉訓(xùn)斥著一群調(diào)皮搗蛋的孩童,也不知道是說了什么,幾個孩子哈哈大笑起來,被南小白一個人賞一個暴栗,讓去罰站。 許是有些惱了,她轉(zhuǎn)過身來,臉蛋紅紅的,但是架子倒是端的正經(jīng),一點兒也不出曾經(jīng)日天日地日太陽的氣勢來,他微微的笑了一下,窗邊的桃花落,他臨窗而立,溫順而美好。 南小白一見著他,剛剛所有的氣勢都沒了,秒變純情小女生,就連下一步該如何走路才能更瀟灑帥氣一點都料到了。 自從回到岐山,顧尤念醒來后,她就覺得每一天都那么不真實,就像是踩在云端里面一樣。 她走在庭院前,見他沒有披衣服就起身了,頓時眉頭緊皺,卻舍不得說一點兒重話,只是走過去拿過衣架上的披風給他穿好。碎碎念道:“你看看,這天兒還涼著,怎么不多穿一點兒?!?/br> 顧尤念知她是太過緊張自己了,只是道:“已經(jīng)是春了,我不冷?!?/br> “那怎么行,等你冷了就晚了?!蹦闲“撞宦牐娝即┖昧瞬艥M意道:“一會兒帶你去山腰那里看桃花開,你可不知道,今年的桃花開的最艷了。” “好。”他輕聲應(yīng)著,清雋雅致的面容含著點點笑意,他見南小白在門外正張羅著,偶爾不放心卻又會回頭看他一眼才安心。 其實不用去看桃花了,顧尤念想,桃花再艷,也艷不過你含嗔帶笑的一回眸。 花容接到南小白寄來的信時,已經(jīng)是五月尾了,這封信交待了顧尤念現(xiàn)在的狀況已經(jīng)好多了,還說六月份她們要大婚了,想請花容前去喝酒宴,又感謝了當年花容情谷一行時對她的激勵。 在信的末尾處,一行小字落筆有力:不管當初卿是否是故友,但今愿與卿結(jié)為金蘭。 花容將信收起,卻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愉悅,不管小白是從何得知她的事情,但是,這是她收獲的友誼,不是借用誰的殼子占得便宜,而是她的朋友。 “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小童清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姑娘,公子回來了?!?/br> “真的嗎?”花容喜出望外,連忙將信給收好,跑了出去。 自從二個月前傳來信息說女皇身子越發(fā)的不好了,慕文文親自過來接季望舒回宮,所有人心里都隱隱有了預(yù)感,但是沒有人敢說出任何一個字。 花容內(nèi)心也隱隱有數(shù),三年,快到了,大皇女自從上次被抓,現(xiàn)在還在天牢里面關(guān)著呢,現(xiàn)在估計也大限將至了。 她想要跟著一起去,但是男配大人還是一眼不吭的走了,她也知道自己根本幫不上什么忙,也就老老實實的在情谷和小毛球一起玩了。 這下季望舒回來了,她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奔出門去,只見莊門口站著自己一直魂牽夢縈的身影,他的眼圈下面有一圈淺淺的黑眼圈,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憊,花容走過去,心疼的不行,她將季望舒身后的披風解下,帶他一起走回去。 這些天,京城的信息是時常會傳回信息回來,女皇駕崩,帝位無子繼承,慕文文護國有功,登基為帝。 女主的光環(huán)還是開啟的不留余地,一切都來的太忽然,改朝換代有的時候只需要一夕之間。 季望舒在屋內(nèi)洗漱,花容在小廚房看著小童做吃的,毛球在一邊啃藥草,她最近閑來無事,研究了很多好吃的草出來,深的毛球的喜愛。 她將飯菜給他端過去,見他正坐在桌邊,一襲的長發(fā)披在身后,見她站在門口,他道:“過來。” 花容走過去熟門熟路的窩在他的懷里,她開口道道:“望舒?!?/br> “嗯?”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寵溺 “還走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看你表現(xiàn)?!彼琅f給出了這個答復(fù),似乎在和她討論今天吃什么一樣 “好的,為了九殿下的恩寵,請九殿下務(wù)必要給我一個機會,不如就嫁給我,慢慢考察如何?”她眨眨眼,望著他。 季望舒抬眸,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準了。“ 6月份,岐山上張燈結(jié)彩,三場新人的大婚把岐山學(xué)院的孩子都樂壞了,岐山上百年不遇這樣的大喜事。 季望辰穿著一身大紅袍的喜服,對著銅鏡,感慨萬分,他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和自己九弟在同一天大婚,同一天,嫁人…… 簾子被撩起,小童攙扶著季望舒走出來,隨著他一起走出來的還有顧尤念。 兩個人一個清秀的猶如精靈落入凡塵,一個明艷的猶如玫瑰盛開,站在一起,就成了人間最美的畫卷,令人不由的心生感嘆:究竟是怎樣的女子還能娶得這樣的佳人。 而人們口中那佳人,現(xiàn)在卻在山下一步步的爬上來,因為岐山的階梯較多,要是想要上來騎不了馬,她和王未然還有南小白只得自己走上去接人。 這真是個難忘的婚禮。 一切都是如此的雞飛馬跳,認識的不認識的,就連當今的新皇都派人送來了重重的厚禮,最讓花容驚訝的是。 尉遲容攜百里景澤也已經(jīng)到場了,花容去她們的那一桌敬酒,和尉遲容兩兩相望,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百里景澤坐在她的旁邊,他的眸子異常的明亮,帶著最真摯的笑容與祝福:“愿師姐今后安好?!?/br> 花容的眼眶一熱,將杯中酒飲盡:“多謝?!?/br> 這一杯敬你 敬你多年真心不改 敬你知我拙劣不戳 敬你往后與她白首到老 她喝的暈暈乎乎,卻見不遠處王未然和小白也不見得比她好了多少,暈暈乎乎的進了洞房后,她還找不著北。 見到季望舒坐在床言,一身的大紅喜袍在紅燭的映襯下嬌艷動人,花容覺得快要激動的哭出聲了,她這只豬終于要拱到白菜了。 她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酒,好奇的問道:“咱們這是要喝交杯酒嗎?” 季望舒皺皺眉頭,見她一身酒氣,只得扶著她喝完,將她身上繁重的喜袍褪去,他道:“我讓小童去給你煮醒酒藥?!?/br> 什,什么?!她才不要嘞,喝了醒酒藥還怎么借酒壯膽啊,花容借勢將人帶到床上,甜甜一笑:“我不是因為酒醉的?!?/br> 她低頭將吻印在他的額頭上,輕聲道:“看見你,我就醉了?!?/br> 一張臉蛋通紅,呼出的氣息和身上的溫熱都近在咫尺,季望舒挑挑眉,罷了罷了,便隨她去吧,自從遇見她之后,難道他開的特例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