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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賞。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位總記不住教訓、越挫越勇的院花。 所以……作為親媽的我當然要強化他這種不!怕!死!的精神。 我們的口號是:搞事!搞事!搞事! (作者強勢入鏡!看到我的雙手了嗎!) == 距離kiss還有兩章,非戰(zhàn)斗人員請做好準備,不要撤離! 另外,明天的更新推遲到下午13.30,因為又要換榜單。修仙黨別等啦。謝謝各位的陪伴與支持~ ☆、來不及套路 小芋頭的防衛(wèi)心很重,一有人接近便要鬧。 一位護士嘗試著走向他們,女孩靈敏異常,只回頭看了一眼便“嗚哇”地縮了回去,捶著森浩的胸口開始咿咿呀呀地假哭,成功讓護士先生停在一米開外的地方。 森浩完全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掌心發(fā)汗,一退再退,小姑娘也亦步亦趨地跟著他挪,直至他的背脊撞上墻壁。半長的頭發(fā)凌亂地蓋住半張臉,他哆嗦著,半天擠不出一個字,在眾人的目光下緩緩舉起了雙手,好似要投降。 虛張聲勢的嗚咽逐漸靜下來,那顆受驚的小腦袋在他懷里聳了聳,似是察覺他的排斥的情緒,忽然離開他的胸口仰起頭看他。她生得像個雪娃娃,不僅頭發(fā)、眉毛,就連睫毛也是泛著點金黃的白色。她歪著頭眨眨眼,淡粉色的虹膜亮晶晶的,似乎要從他眼中拽出什么秘密。沒得到回應(yīng)的她委屈地吸了吸鼻翼,眼眶一下子蓄滿淚水。 “你別……”森浩驚慌失措地放下手替她擦眼淚,可將將碰到她的臉頰又猛然停住,手指蜷起懸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別哭?!彼麖澫卵?,好讓她的腳掌踩得著地面,不料她抓住機會,索性扒住了他的脖頸靈巧地一蹦,手腳并用地纏住了他。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向前跪去。 他在心中叫苦不迭,偏偏護士先生也不敢輕舉妄動,遣散了前來看熱鬧的無關(guān)人士,生怕這個小主子又整出什么事情來。 護士先生拼命給森浩使眼色,要他配合自己的行動安撫住小芋頭,誰料森浩的嘴巴閉得死緊,托著她的身體沒看他一眼,好讓自己脖子的負擔不要太重。 “小芋頭啊,”護士先生幾乎要給兩個祖宗跪下,苦著一張臉普通話也說不好了,“你行行好跟我回去好不啦?外面不打雷啦,我們不怕?!?/br> 話音未落,老天爺十分不給他面子地降下一道雷,小芋頭完全無視他,一個勁兒往森浩懷里扎。 負責照顧小芋頭的女護士姍姍來遲,她扶著墻壁喘氣,嘴里還在念叨:“唉,下雨天事情太多了,本就人手不夠,趙明杭那邊又出問題……”她匆匆喝一口水,撇開護士先生徑直往小芋頭這邊走,“芋頭啊,jiejie來了,咱們回去啦!” 小芋頭聽到熟悉的聲音,狐疑地從森浩懷里抬起頭來,愣愣地盯著女護士對她張開的手臂,“森浩哥哥也很累啦,我們不要再打擾他了好不好呀?” 小姑娘兀自思量了片刻,不依她,又重新鉆回森浩懷里,軟軟糯糯地叫了一聲“森森”,攥緊了他的衣服拱成一團。 女護士頭疼極了,拇指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xue,“哎,我知道森浩哥哥長得好看,你這小丫頭就挑長得好看的人抱,jiejie我好傷心啊?!闭f完便作勢去擦眼淚,小芋頭不理她,她又賣力地抖落幾聲哭腔。 小芋頭這才猶猶豫豫地張望一眼,拉著森浩的衣襟蹭到他耳邊,“森森,一起?!睕]等到他的回答,她又奶聲奶氣地說,“森森,一起。一起。” 森浩本就是不擅長拒絕的人,更何況碰上這么一個小祖宗。他抱著小芋頭往外走,兩個護士一前一后地守著他們,以免發(fā)生什么意外。 “下雨天事情可真多……”女護士喃喃自語。 C211的鬧劇終于收場,娛樂室的風波還在繼續(xù)。 娛樂室內(nèi)亂成一鍋粥,原本待在里面的人被清出去一半,陸之嶼和方榆在幫忙疏散,幾個強壯的男護工拉著雙目赤紅的陛下,原本還嶄新的大不點孤零零地躺在離他不遠處的空地上,布臉上多了一個黑魆魆的小腳印,圓咕隆咚的腦袋上破了一道口,被扯出一團棉花。 而罪魁禍首的三個孩子早已溜之大吉。 鎮(zhèn)定劑被推入他頸動脈,冰冷的試劑流經(jīng)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漸漸地停止了掙扎。他像一尾擱淺的魚,眼睛望著不遠處的一片海,嘴一張一合仿佛要說些什么。 大不點躺在那片海的方向,殘破不堪。 零零散散的棉花散落到針線縫上去的紅色嘴巴上,永遠向上的彎弧在此刻看來無比諷刺。但大不點別無選擇。 陛下被連哄帶騙地搬上輪椅,約束帶綁著他的身體,他的腦袋歪歪斜斜的垂在一邊肩膀上,缺了一根手指的左手暴露在外面。他沒有力氣,也不必遮掩了。 渾濁的眼珠一點一點失去焦距,混沌已久的意識卻出乎意料地開始恢復清明。 他想對他身后的護工說,至少讓他帶上大不點啊。丟下他一個人躺在冰涼的地面,他會很害怕的。雖然他從小不點長成了大不點,可他還是一個小孩,離開了他就不能動、不能說話。 這孩子就像那家伙一樣,明明被欺負得這么慘,心中的委屈和痛苦數(shù)不勝數(shù),卻仍然成天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用力地笑著。 他想說,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用力的話,會透支的。 他想說,你可以不用假裝快樂的。這樣看起來很好,可真的不好。 陛下摔落王座,天旋地轉(zhuǎn)間,變回了初入楓葉嶺的那個清醒的瘋子趙明杭。他不喜歡清醒,這會讓他回憶起很多事。每一次回憶都是傷痛的重臨,人為什么要記得這么多糟心的事情呢?人不是一架規(guī)定達到何種標準才算合格的機器,遺忘與逃避即便可恥,卻也不能否認這是一種選擇的權(quán)利。 本身處于三流的螻蟻常常不信邪地樹立起二流的夢想,妄想著成為一流的人,最終不過被自尊拖累或者被現(xiàn)實碾壓,化成一堆流于底層的齏粉。 最初會有人嗤笑你,你憤怒地反駁,遭到一頓毒打。后來,漸漸地你對那些流言無動于衷,眼淚已成為稀客。再骯臟的言辭吐在你臉龐,糊在你眼睛里,你也僅僅是木然地在原地停留一會兒,抹一把臉而已。直到那些人也失去了找你麻煩取樂的興趣,污言穢語懶得光顧你,你甚至失去了向上望一眼的念頭,抱著膝蓋縮在原地。 最后,你會不會也愛上墜落的感覺?一直下陷一直沉降。 因為重力會拖著你墜落,你根本不需要額外花費一點力氣。 墜落也算得上某種程度的飛翔吧。 所以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