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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什么的不像你,我看‘院花’挺適合你定位的?!?/br> “真的么?”氣氛陡然一變。 他那雙總是笑著的眼睛慢慢地斂起,仿佛瞄準(zhǔn)了他的獵物。若即若離的指尖順著她的手臂滑下,在她半攏的掌心畫了個圈。 突變的語氣讓她疑惑地回頭,那只手驀地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身后一拽,跌坐在他腿上,另一只手順勢環(huán)住她的腰,照著那里最敏感的地方一掐。她驚嚇之余青筋直跳,當(dāng)即就要動手揍人,不料雙臂被他鎖緊。他精準(zhǔn)地掌握住她每一個可能掙脫的關(guān)節(jié),讓她處處受制,動彈不得。濕潤的鼻息游走過她的脖頸與下頜,令她不自主地仰起頭,睫毛掃過她臉龐。 男人拿鼻尖抵住她,低低說了聲:“女人,你在玩火?!?/br> 方榆大腦“轟”地一下子,足足愣了半分鐘,從脖子根燒到頭頂。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什么事的下一秒,她一腳踹在他小腿肚,毫不留情地抄起枕頭往他身上砸,“你他媽的神經(jīng)??!玩火是吧?玩你個鬼!” 陸之嶼見情況不妙,一邊連哄帶騙地裝慫求饒一邊抱著腦袋在房間里逃竄,看準(zhǔn)時機(jī)一把抱住她的雙臂。 方榆腳下打滑,向床前撲去。 陸之嶼墊在下面,中間隔了個大白枕頭做了她的rou墊。他心想,阿榆可真不簡單,這么個軟綿綿的枕頭也能被她發(fā)掘出狼牙棒的潛力,打起人來好疼。估摸著她要卷土重來,他眼疾手快地抽走了他們之間的兇器,一甩手扔遠(yuǎn)了。嘴上還不停歇:“哎呀阿榆對不起嘛,我下次再也不敢啦!” 方榆氣得發(fā)抖,哪里肯聽他認(rèn)錯求饒,逮著他就是一頓胖揍。他只好在她的鉗制之下左躲右閃。 房間內(nèi)的動靜引來了護(hù)工,他在一陣詭異的安靜間隙敲響了門,等待三秒破門而入。眼前的景象更是叫他一個頭脹成兩個大——枕頭靠墊摔在地上,紙巾漫天飛舞,兩人在床上抱作一團(tuán),方榆彎曲著手肘壓住陸之嶼,汗?jié)竦念~頭差了幾厘米便貼在一起。 小護(hù)工面紅耳赤,捂上眼睛結(jié)巴地道了聲“對不起”,踉踉蹌蹌地逃出門去。 方榆分不出額外的注意給那小護(hù)工,只覺心臟就生長在耳邊,撲通撲通地鬧騰個不停。全身上下被施定身咒一般一動也不能動,任他的手掌撫上她的后頸。 “阿榆?!彼劢堑男y深了下去,柔聲喚她,仿佛要融化這世間所有的蜜。 這個時間點(diǎn)這樣一個笑容簡直能要她的命。方榆大腦混亂一片,不受控制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他看著她的眼睛,輕輕說:“如果現(xiàn)在我向你討當(dāng)初那個吻,你給不給?” 那句戲言猶若在耳,他說如果她能親他一下,就把知道的告訴她。她當(dāng)時心中充滿鄙夷,此刻卻不大相同。視線緩緩地回落到他的嘴唇上,他微微分開的雙唇如同伊甸園里那顆誘惑著夏娃的蘋果,蛇在她耳邊喁喁細(xì)語,引她墮向欲念的深潭。 她的緘默已然告訴他答案,他不再等待,按住她的后腦勺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比想象中的更涼一些,她感受到一股吸吮的力道,不是入侵與征服,而是生澀又執(zhí)著的吸引與接納。他的眼是熱的。那雙黑如寶石的眼瞳始終安靜地注視她,躲在睫羽垂落的簾后悄悄訴說什么,溫存而熨帖。 忽而有種落水的窒息感,她被一道魔力牽引,在水平面上下浮沉,前一秒是飛鳥掠過的天,后一秒便是魚群穿梭的海。她離開他的嘴唇渴望呼吸,卻被他誘騙著潛沉入水,并往更深處墜。 深海的盡頭是無邊的恐懼,心底有個久違的聲音告訴她:逃吧,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被抓住,不要被抓住。 雷聲隆隆遠(yuǎn)去,屋外大雨傾盆而下,像無數(shù)怨靈憤怒拍打著窗玻璃。 回神的瞬間,她無故淚流滿面。 他沒有驚訝,只是抱著她坐起來,為她扣好亂中脫開的紐扣,再捧著她的臉擦干上面的淚跡,“沒事了,阿榆?!彼麚嶂暮蟊常归_她掐進(jìn)掌心的手指,“阿榆,我是陸之嶼,你看著我……” 不要怕。 你看著我。 我在你身邊。 他重復(fù)地告訴她這三句話,下頜漸漸地繃起來。“在我不知道的那段時間里,你究竟遭遇了什么?”他想這么問她,但沒能夠開口。 方榆抓著他的前襟,緊緊貼在他懷里。 他們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在聶護(hù)士收到手環(huán)自動發(fā)送的訊息趕來的時候平復(fù)下來,裝作剛從親吻中分開的模樣,發(fā)絲凌亂,目光迷離,氣息不穩(wěn)。 聶護(hù)士不自在地咳嗽一聲,移開視線,“咳,你們……稍微克制一點(diǎn),”手在口袋里揪著工作服內(nèi)里的衣服,她斟酌著用詞,“至少下次鎖個門?!?/br> 陸之嶼摟著低頭的方榆,大大方方地應(yīng)了聲是,在聶護(hù)士的眼神威脅下離開了房間。 方榆配合地讓她做檢查工作。 聶護(hù)士確認(rèn)方榆精神狀況并無大礙,將儀器歸攏在一邊站問她:“你跟陸之嶼……在一起了?” 方榆搖頭。 “那怎么……他強(qiáng)迫你了嗎?” “沒有?!彼秀钡卮鸬?,眼中沒有具體的落點(diǎn)。寂靜了片刻,方榆幽幽地看向她,“不是戀人就不能接吻了嗎?” 聶護(hù)士身體一僵,說不出話來。她仿佛被這道目光釘在手術(shù)臺上,方榆是持刀的人,刀刃鋒利地能一下劃開她的皮rou。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完了,再不用刺探與偽裝,所有秘密都袒露在方榆眼前。 而這番注視僅持續(xù)了幾秒,她斂起眼中的凌厲,望著窗外的雨嘆了口氣:“大概是我魔怔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院花有木有變得霸道總裁一點(diǎn)?哼哼他帥不過三秒。 至于阿榆最后的回答,我是想她從認(rèn)清自己心意到坦然接受還需要一點(diǎn)時間,或者一個助力。于是下一章章節(jié)名叫做:欲擒故縱套路之。院花只是個表面上的傻白甜……一肚子黑水和套路。打他! ☆、欲擒故縱套路之 后來聶護(hù)士叮囑她,“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千萬要告訴我?!笔帐巴陜x器離開她房間之前,她揣著大不點(diǎn)在門前一塊停留了片刻,猶猶豫豫地對她說,“方小姐,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別跟陸之嶼走太近。他……”聶護(hù)士欲言又止,末了擺擺手,“算了,請當(dāng)我沒說。方小姐,不要放在心上?!?/br> “聶jiejie,無論怎樣我都得先謝謝你的提醒,”她答得平和,也沒有生氣,可見不到她彎起的眼中有笑意存在的痕跡,“但——我可以問一句嗎?你是站在什么樣的角度對我說這些的呢?是作為一個護(hù)士,還是一個朋友?” 聶護(hù)士打開了門,手松握在門把上緩了緩,“兩者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