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都疼了：“唔，干嘛？”

江起云環(huán)著他的腰，低頭，面無表情道：“可可，那個醫(yī)生帥嗎？”

杜可誠實回答：“帥啊，寬肩細腰大長腿?！?/br>
江起云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放開杜可繼續(xù)往前走，腳步如風。

啊哦，杜可慢半拍的腦子終于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追上去拉住江起云的手，軟軟地說：“你再問我一遍?！?/br>
江起云扭頭看他，眼含笑意：“那個醫(yī)生帥嗎？”

杜可搖頭如撥浪鼓：“我沒看他，我不知道，我眼里只有你，你最帥?！?/br>
童維追上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對苦命鴛鴦正在苦中作樂狂撒狗糧，江起云環(huán)著杜可的腰，壓彎了他的身體，兩個人旁若無人地接吻，朦朧的月光將他們不分彼此的身影投映在地上。

童維剎住腳步，站在一邊，觸景生情，有點難過。

直播虐狗終于結(jié)束，江起云扶著杜可站直身體，親昵地拍了拍他的頭，讓他先上車。

然后轉(zhuǎn)向童維：“怎么了？”

“江總別介意，肖恩學長就那個德行，他沒個正經(jīng)，但絕不是有意的?！蓖S說這話的語氣神色倒是分外正經(jīng)。

“怎么會介意？感謝他還來不及?！苯鹪频?，態(tài)度是客氣而疏離的。

兩個人相對而立，距離不過半米，彼此呼吸交錯，但都沒再說話，視線各自望向別處。

昨晚的齟齬所殘留的難堪和尷尬在沉默之中轉(zhuǎn)著圈子。

“江總，昨晚……是我太沖動，口不擇言，我跟你道歉，請你原諒?！边^了半晌，童維終于率先開口，他垂下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鞋尖。

江起云微微一愣，他沒想到一向心高氣傲的童維會在他面前這樣低眉順眼地認錯道歉，尤其還是認這種“嘴上說有，心里不認”的錯，江起云知道昨晚那些話每一句都是童維發(fā)自內(nèi)心的，他根本不會覺得自己哪里錯了。

難為他為了那個機器人能做到這個地步，低下高貴的頭，連驕傲都不要了。

“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和我就不必來這些虛的了?！苯鹪普f。

“小AA有消息了嗎？”童維狠狠咬了下嘴唇，手指不自覺絞緊了衣角，“對于出問題的機器人，一般的處理步驟是回收-分析-清理，他們分析到哪一步了？如果不快點把他接出來，我怕就來不及了。”

“你關注這兩天的新聞和網(wǎng)絡輿論了嗎？”江起云面沉如水，問道。

“沒……”昨天從人權委員會出來到現(xiàn)在，童維一直都渾渾噩噩的，又忙著聯(lián)絡自己在行業(yè)內(nèi)的人脈，又忙著聯(lián)絡肖恩，根本沒時間關注其他?？上僭趺磪柡?，也只是個搞科研的，所認識的人也大多是些自命清高不善交際的科學家，比不得江起云在商界能翻云覆雨，在政界也人脈遍布如魚得水。

“一個人工智能，在地下城鬧市區(qū)折騰出那么大的動靜，早引起了媒體的興趣，民眾的好奇，還有上層的關注甚至是恐慌，這件事沒那么容易辦的。人權委員會為了避免消息擴散，嚴令各個媒體不能詳細報道那天的事，但還是有很多小道消息傳出來，各種猜測甚至陰謀論滿天飛，A01最后對你說的那段疑似告白的話，被編輯成各種版本秘密傳播，被斷章取義，被扭曲解讀……人們的普遍反應還是恐懼。”

童維苦笑道：“有那么可怕嗎？”

江起云反問：“不可怕嗎？愛與恨從來都是相伴而生，人工智能會愛人類，就會恨人類?！?/br>
要說起理論，沒人比童維更懂，但他現(xiàn)在完全不想理會那些，他像個被奪走了心愛之物的任性小孩，執(zhí)拗道：“去他媽的人類，我只要他回來?！?/br>
江起云閉了下眼睛，暗自嘆氣：“人權委員會內(nèi)部已經(jīng)將A01事件列為最高等級的安全事件，并且要求云和全力配合。我聯(lián)系了幾位朋友，包括把你撈出來的那位高層，目前能做的，就是拖延他們研究分析的進程，最起碼保證A01不會那么快被銷毀清理……最后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想辦法，把它的核心部分偷換出來?！?/br>
江起云回頭看一眼坐在副駕駛位望著他們的杜可，隔著車窗，杜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似乎能感受到他們談論的是嚴肅而沉重的話題，眼神也變得格外肅穆，在昏暗的背景中閃著清亮的純凈的微光。

江起云拍了拍童維的肩膀：“我既然答應了可可，答應了你，我就會盡力。這件事……算我欠你的?！?/br>
童維沉默半晌，再開口時聲音不住顫抖：“有沒有辦法……讓我先見見他？最起碼讓我看見他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br>
江起云點點頭：“我盡力，等我消息。”

江起云送走童維，上車坐進駕駛位，杜可問他：“怎么了？”

江起云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窗外路燈昏黃的光線打在他臉上，映襯著他的五官更加深邃立體，而神情更加晦暗不明，他揉了揉眉心，說：“千頭萬緒。”

杜可探身過來，伏在他胸口上，腦內(nèi)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終于下定決心，他隔著襯衣，輕輕在江起云胸前那片敏感區(qū)域啃咬。

江起云輕哼了一聲，低頭對上杜可綿柔如水的目光：“可可，你干什么？”

“你……你需不需要緩解一下壓力？”杜可從副駕駛爬過來，跨坐在他腿上，目光閃爍，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

“在這里？”江起云瞇眼，鋒利的瞳孔壓成一線，“你確定？”

杜可緊張地吞了一記口水，目光飄向車廂頂，他漫無目的地想，如果真在這里做，一會兒會不會碰到他的頭啊。

“我，我現(xiàn)在病還沒有治好，你對我做了什么我也記不住，你不想利用好這段時間，努力對我做一些什么嗎？”杜可的語速很快，吐字不清，好像生怕留下什么把柄似的，“你明天可千萬別告訴我，我在車里勾引過你啊?！?/br>
江起云一把將杜可壓進自己懷里，動手撕扯他的衣服。

☆、影片

事實證明,杜可的擔心是多余的，他的頭并沒有碰到車廂頂，因為江起云和他調(diào)換了一個位置，放倒座椅，把他壓在身下。

車廂里的空間畢竟有限，杜可被分開雙腿，牢牢卡住,不能動，無處可逃，只能承受。

沒一會兒他就后悔了,哭著喊江起云的名字，嘶嘶喘氣亂七八糟地喊疼。

江起云放慢了動作，抓住他的指尖放到唇邊親吻，然后再用熱吻堵住他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聲音低沉沙?。骸艾F(xiàn)在后悔可來不及了?！?/br>
山崩地裂，火山噴發(fā),杜可覺得自己在世界末日中被毀滅了無數(shù)遍，直到意識消失，一切才終歸平靜。

結(jié)束之后，杜可縮回了副駕駛,雙臂抱膝窩成一團，江起云俯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