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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那聲音冰冷入骨,如同寒冬里呼嘯的北方,教人心中發(fā)涼。楚歌一見了他有種莫名的緊張,手足無措地搓著懷里的貓,結(jié)結(jié)巴巴訕笑道:“我……,我是想謝謝你,一路護著我到瀅州?!?/br>“哦?”沈無心驀地轉(zhuǎn)過身來,眼中盡是疏離和陌生,笑道,“何時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楚歌一瞬間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懵在了原地。難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沈無心臉色蒼白,眼角旁不知何時添了一道細微的新傷,如同一片妖艷的花瓣,陪襯著一雙無情又嫵媚的眼眸。楚歌看的心疼,卻又緊張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干巴巴道:“你的傷可好些了?我前些日子聽說你渾身是血……”“還有別的事情嗎?”他驀地出聲打斷了他,“沒有就滾?!?/br>這該死的態(tài)度!沈無心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別人的關(guān)心??!居然這樣把人的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但楚歌只是心中吐槽,說到底還是關(guān)心則亂,急道:“那個……你可愿同我一起去滄海?”沈無心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擦拭起斷情劍來,卻還是被這莫名的一句話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去滄海做什么?”“你的蠱毒或許滄海可解!我與你相識一場,不想眼巴巴地看著你受折磨!”話一說出口便后悔了,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居然要這樣作踐自己,明明那個人不領(lǐng)情,況且他死了不是正好嗎,他就可以回到自己本該生活的地方,拿著輕而易舉得來的一百萬,從此吃喝不愁。果然是沒有了系統(tǒng)的鞭策,自己還是同情心太泛濫嗎?他焦急地等著那個人的回應(yīng)。沈無心突然笑了,他笑起來嘴邊有兩個圓圓的梨渦,煞是好看,只是平時慣用來嘲笑,將那梨渦隱了去,楚歌以為他是答應(yīng)了,不由欣喜道:“不如我們明日就出發(fā)!”一道銀光閃過,斷情劍立在半空中,距離楚歌心臟還有一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沈無心淡淡道:“你這個人真的很啰嗦,別人的事也是該你cao心的嗎?當(dāng)初本就是我把你抓了來,如今你可以回去找你的好同伴宋堯了?!?/br>頓了半晌,他又恢復(fù)了從前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某爸S樣:“只是以后別讓我看到你們兩個,不然,可別怪刀劍無眼了?!?/br>這態(tài)度也太氣人!我明明是好心,你卻一而再再而三不領(lǐng)情,甚至出言侮辱!楚歌心中生出一股無名業(yè)火,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平靜,他自問長這么大一向狗慫慣了,心態(tài)也向來平和,可沈無心偏偏就能挑起他的火氣,他怒道:“是!你說的對,我還不如去找宋堯,最起碼他言而有信,為人仗義!還三番五次救我!不像你,嘴上說著我有危險就吹哨子,我吹了,你人呢!來救我的還是宋堯!沈無心,我真是高看你了!”他從袖中驀然抖出那個小竹哨,此時距離他到西孚山已過去一月有余,可小哨子仍完好的保存著,如同新的一般。那時他吹響哨子,哨子外滿是血,他后來醒過來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風(fēng),居然拿了塊濕布沾了水,小心翼翼地將血跡擦去,還給哨子做了個貼心保養(yǎng),現(xiàn)在看來,他果然是閑的!他將哨子猛然扔到地上,小哨子承載著一個未完成的承諾,在布滿灰塵的地上滾了三圈,停住不動了。沈無心茫然地看了一眼哨子,似是沒想起來那是什么,半晌才有所反應(yīng),譏笑道:“沒想到你居然還留著,哈哈哈!”聽聞這話,楚歌瞠目欲裂,滿是委屈,不知何時眼眶居然紅了,隨即,他臉上綻放出一個別扭的笑:“是啊,不該留的。”他轉(zhuǎn)身,舉起袖子擦了擦眼睛,淡淡道:“我滾了,你保重?!?/br>一陣風(fēng)刮過,他伴隨著輕功騰風(fēng)而起。只留那個孤獨地小哨子還在原地。終歸是物歸原主了。沈無心收回舉在半空中的劍,面無表情地擦拭著劍刃,劍刃鋒利,銀光似雪,一不留神便在手指上劃出一道口子。他輕微笑了一下,默默收起劍,又不經(jīng)意地撿起那只小竹哨,拭去上面的灰塵,藏在了袖里。一口血驀地從胸腔中涌了出來。楚歌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人!狂妄自大,孤傲獨立,還嘴賤!他自己一定是失了智才替他考慮!這人何止是無心無肺,簡直是狼心狗肺!他心中煩躁,連帶著擼貓的手勁也強硬了些,活活把一只兩月大的小貓擼得煩了,張嘴朝他手指便是一口。楚歌現(xiàn)在真是看誰都不順眼的時候,見貓也如此,不由罵道:“你跟那沈無心一樣,也是個沒良心的!”可惜貓聽不懂。俞夢見楚歌怒氣沖沖地回來,手中還提了只貓,見到她仿佛見到下人似的,把貓往她懷里一塞。楚歌道:“路上買的,你養(yǎng)著玩吧?!?/br>俞夢笑道:“我們明月樓已經(jīng)有你一個蹭飯的了,可不想再多一個。我看你似乎不太高興,發(fā)生了何事?”又一打量他,只提著個貓救回來了,菜呢?楚歌擺擺手:“別提了,舒娘呢?我興許這幾日就走了。”俞夢滿是不解,這人上午出門之時還大有要在這再賴一個月住的架勢,如今怎么說要走就要走了呢?楚歌不打算再從這里耗下去了。如今是五月中旬,按照書里的時間線,此刻宋堯應(yīng)該在蕭山拜師學(xué)藝,宋堯這一人物本就復(fù)雜,為了報仇,尋遍天下名師,集了亂七八糟的武功于一體,就是為了能打敗沈無心。一提起沈無心,楚歌心里就忍不住地開始煩躁。好,既然沈無心說讓他滾去找宋堯,那他馬上就去。反正他本來的任務(wù)也是幫宋堯殺了他,何苦自己還要強改劇情救他。真是吃飽了撐的。他火急火燎地到了舒娘房間,見舒娘正在對鏡畫眉,一時也不好打擾。房內(nèi)燃著安神香,清淡的香氣登時就將心中煩悶降下去不少。一開始,他對舒娘是有所畏懼的。但相處時間長了,發(fā)現(xiàn)她恩怨分明,是個看得開的奇女子,心中有溝壑,看似不經(jīng)心,卻面面又俱到,追求的是個瀟灑快活,不由得心中對她多了幾分敬佩。舒娘放下眉筆,照了照鏡子,似是極滿意面上妝容,轉(zhuǎn)頭笑道:“在房內(nèi)就聽見你在外面大呼小叫了,什么事這么大怒氣?不如說給我聽聽,興許還能給你解惑?!?/br>楚歌正煩悶,此時也顧不上禮儀了,一屁股就坐在房內(nèi)小凳上,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愁道:“前輩,你說,世間為什么會有如此冷酷無情的人?我處處為他著想,他卻絲毫不領(lǐng)情?!?/br>看這一副受了情傷的模樣,舒娘打趣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