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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果然就失蹤了!楚歌心里暗罵這個系統(tǒng)不靠譜,同時他又在想,沈無心去西城干什么呢?也對,按理說,他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此時沒了‘無情’的束縛,他單憑自己也能闖進落花門,取出【醉琉璃】。這不一直都是他想得到的嗎……殺季長樂,取【醉琉璃】。楚歌微微嘆了口氣,終于感受這世間‘情為何物’??v然他害怕沈無心討厭他,惡心他,但心里還是不自覺的就想跟著他。哪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遠遠的看一眼,知道他平安無事,他就能很開心……當即,楚歌決定,擇日不如撞日,即刻就去西城。六月初,已有立夏之意,南方進入梅雨季節(jié),淅淅瀝瀝的小雨為山間增添了幾分詩意,也為趕路的行人增添了幾分煩惱。小雨連綿,如今已連著下了小半月。從北荒到西城著實算不得遠,但楚歌吊兒郎當,一面趕著路,一面?zhèn)罕?,回憶自己曾出現(xiàn)過哪里,不由得就放慢了腳程。去西城的必經(jīng)之路上,他又回到了最初的那間小茅屋。風無定,人無常。人生如浮萍,聚散兩茫茫。(出自白蛇后傳)而那小茅屋亦如浮萍一般,雖風吹日曬,破敗不堪,仍然靜靜地立在山腳之下。當初楚歌剛來時,便是在這個小茅屋里醒來,隨后結(jié)識了宋堯,開啟了他人生中的奇遇。楚歌一勒馬韁,遙遙朝著小茅屋走去。什么都沒有變過,當初為他盛藥的老嫗如今正在自家門口的小柵欄里給種的蔬菜澆水,仿佛世間一切瑣事都在院子外被牢牢地隔開,院子內(nèi)一如既往地恬靜祥和。楚歌翻身下馬,給老嫗打了個招呼:“阿婆,許久不見,近來可好?”老嫗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一時沒認出來,恍惚了片刻,磕磕絆絆道:“少俠您是?”楚歌笑起來仿佛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純真無害:“阿婆,您不記得了?三個月前,我受重傷,曾經(jīng)在您這借住過幾日?!?/br>老嫗在腦海中極力搜尋,像是有了點印象,忙笑道:“哎呀,我年紀大了,腦子不靈光了??爝M來坐吧?!?/br>楚歌將馬拴到一旁,熟練地從門外搬了個小板凳,乖乖坐下。見阿婆又要給倒水,忙道:“阿婆,我就是來看看您,您別麻煩了。”阿婆笑著給他遞過水,才堪堪落座道:“小子這幾個月像是受了苦呀,怎么這么瘦啦?”楚歌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看到阿婆總覺得格外親切,就像是看見自家長輩一樣,笑著回答道:“可不是嘛,這些日子跑來跑去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阿婆你呢,近來可好?身體可還硬朗?”阿婆聽他嘴甜,不由開心道:“都好都好。你能來瞧阿婆,阿婆心里歡喜的很。不知道你這是要去哪呀?”楚歌笑道:“我正要去西城呢,正好經(jīng)過這里,就想著來看看?!?/br>“咦?最近西城是有什么事嗎?”阿婆臉上露出了困惑,“為什么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要去西城?”這下輪到楚歌懵了:“哎?還有誰要去嗎?”阿婆笑道:“哦,前些日子,我這來了個過路借水喝的,也說是要去西城呢。”楚歌沒放在心上,隨口問道:“哈哈,不知是誰竟與我路線這般一致,那人可說是從哪來的了?”“好像……好像是北荒那邊。看那人行色匆匆的,也不太好相處,我也沒再多問?!?/br>楚歌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沈無心。或許是他內(nèi)心已經(jīng)形成了主觀反應,不管是誰,總會往沈無心身上帶。于是小心翼翼問道:“不會穿著紫色衣服,身后還背著一把劍吧?”阿婆奇道:“哎?你怎么知道?”楚歌傻了。還真是他。“那……那你看他,心情如何?”其實楚歌就是想知道,沈無心有沒有因為他的死,而有一點傷心難過。多么可笑的試探啊。阿婆想了想,說:“我見他呀,失魂落魄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沒了老婆呢。”楚歌:……。他突然覺得,或許沈無心對他并不是無情的。他驀然站起身來,嚇了阿婆一跳,給阿婆拱手道:“阿婆,晚輩還要繼續(xù)趕路,就不在此叨擾了。等以后有時間了,再回來看您。”“哎,好。江湖事多,我老了不懂,小子在外面可要注意安全吶。”阿婆起身相送,從房門后拿了一把油紙傘,遞給了楚歌,“這些日子總是下雨,在外面漂泊,可莫要淋著凍著?!?/br>一陣暖流涌上心尖,楚歌鼻子酸酸的,自己近日來真是越發(fā)成了小哭包了。他接過傘,道了別,起身上馬。他想,自己還是該去找沈無心的。畢竟死要瞑目,若沈無心對他沒有感情,再走不遲。楚歌猶記得,自己當初初遇沈無心,就是從小茅屋走后,順著去西城的小道,進了一片樹林,救治了月秋月冬,在為他們二人找草藥之時,掉進了那個坑里。從此無緣變有緣,心中千千結(jié)都緊緊纏繞在了一起,織成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天邊仍胡亂地下著小雨,打濕了人的衣裳。楚歌并不愛撐傘,微微細雨沾在頭發(fā)絲上,倒襯得整個人清冷如玉。樹林里草木茂盛,當初新抽出的枝椏如今已是綠葉滿枝頭,泥土里混著雨水,散發(fā)出特有的清香。他一邊牽著馬,四處張望著。不知為何,他突然很想去當初掉進去的坑外看看。附近的居民喜好打獵,常在地上挖了深坑,等著一些不長眼睛的野兔野鹿的掉進去,有時人看不清,也容易一腳踏入,摔個狗啃泥。他當初掉進了坑,本就是無意,何況夜黑風高,辨不清方向。如今地上的草都長了出來,足有半人身高,荒郊野外,無人打理。將地面上的坑洞遮擋的嚴嚴實實。他仔仔細細地圍著樹林里找了一圈,見是搜尋無望,搖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或許是真的找不到了。他悻悻然,正欲離開,突然,微一側(cè)目,視線無意間仿佛被什么東西牢牢吸引。他順著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塊小木牌立在不遠處。木牌極小,遮擋在高高的草叢中,不仔細看確實不容易發(fā)現(xiàn)。他的心臟突然砰砰砰地加速跳了起來。每往前一步,心臟就跳的越厲害。仿佛在盡頭的不是一塊小木牌,而是一個他搜尋了多年的答案。☆、35他輕輕撥開草叢,伴隨著如擂鼓聲一般的心跳,看清了那個木牌。小木牌應是從附近的榕樹上削下來的一截,它安靜地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