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他又給了沈無心一包藥丸,說是能暫時性壓制‘無情’毒性,但由于他近來損耗過重,怕是壓制不住太久,需要速去速回。滄海位于大虞東側(cè),與西城正好是天南地北,遙遙相望,相當于橫跨整個大虞。楚歌雖說有沈無心作伴,路上再遠也覺得心安,但又難免記掛著他身上的毒,希望能快些到滄海。然而沈無心悠然自得,跟閑云野鶴似的不緊不慢,倒像是中毒的是楚歌,全然證明了什么叫做“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本來一路說說笑笑,倒也輕松暢快。初在一起的兩個人最是甜蜜。雖然沈無心嘴巴賤點,好在楚歌心大,知曉他脾氣,也不介意他拿自己開涮。可誰知天有不測風云,沈無心的‘無情’毒倒還未發(fā)作,楚歌卻因為一路上照料他,加上近來憂思過度,居然病倒了。此時已是六月,天氣逐漸熱了起來。趕路自然苦悶難耐,夏日里發(fā)燒最是難受。最初楚歌兀自強撐著,臉色極差卻仍堅持趕路,生怕因為自己誤了沈無心身上的毒。直到他迷迷糊糊地從馬上摔了下來,沈無心才知道他的身體居然衰弱到如此地步。沈無心常年孤身一人,心思不夠細膩,縱使心急如焚,照顧起人來難免束手束腳,只能暫時放慢行程,找了附近的小鎮(zhèn)入住。小鎮(zhèn)上人煙稀少,環(huán)境也難免艱苦些,沈無心背著楚歌,尋了鎮(zhèn)上最好的住處——卻也只是個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客棧。沈無心將楚歌安頓下,自己又匆匆忙忙去鎮(zhèn)上找郎中。他素日里常年打打殺殺,身上傷口不計其數(shù),生病倒也時常有。可卻從未踏足過醫(yī)館半步,通常都是自己咬咬牙便忍過來了,何況還有鳳星文常常為他寄些治外傷的藥物……他不禁怨恨起自己,為什么就沒有料到這一點,臨行前提前準備些治療發(fā)燒的藥物呢?沈無心一邊自責著,一邊打聽著醫(yī)館的所在地。鎮(zhèn)上太小,小到只有一個醫(yī)館。平日里誰家有個風吹草動,不過半日便能傳遍整個小鎮(zhèn)。那買菜的大嬸見沈無心神色匆匆地打聽醫(yī)館,不由勸誡道:“小伙子,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吧?那王家的郎中,前些日子娘親去了,這幾日正發(fā)喪呢,醫(yī)館不開啦?!?/br>若說擱著以前的沈無心,碰到給他搭話的,鼻子能揚到天上,理都不想理,如今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慌忙問道:“大嬸,那這附近可有別的醫(yī)館?那這里的人若是平日里病了,醫(yī)館又沒人,該往何處去?”大嬸笑道:“還能如何?熬著唄?!?/br>沈無心本就長得干凈,生了一副美人皮囊,就連過往男人見了都忍不住瞧兩眼,若溫柔下來倒也像個溫潤的書生。大嬸見他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禁我見猶憐心疼道:“怎么啦,小伙子,家里人生病啦?”“是,我娘子發(fā)了高燒?!?/br>大嬸也跟著嘆息道:“唉喲,那可真是不巧了。不過我倒聽說過去熱的偏方。你等回去,用盆涼水將自己潑了,再貼到她身上,能有降溫之效。不過管用不管用,我可就說不準啦?!?/br>沈無心忙道了謝,他還未如此感激過別人,一時間將大嬸的話奉作了金玉良言,趕緊回了客棧。楚歌燒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朦朦朧朧中看著沈無心推門進來,剛要說話,卻見沈無心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衣服給脫了。楚歌一驚,整個人從混沌中清醒了幾分:“你這是……這是做什么?”見他醒了,沈無心停下了解衣服的手,湊到他身邊,拿手背去試他額頭的溫度,只覺得燙的厲害,嘴上還是忍不住調(diào)戲道:“看你奄奄一息的樣子怪可愛的,準備趁火打劫,今晚上吃了你,怕不怕?”楚歌:……。他早就免疫了這人的油嘴滑舌,知道這人專愛拿別人消遣取樂,此時頭疼的厲害,但還是忍不住回嘴道:“可以啊,看是你‘無情’先上天,還是我發(fā)燒先上天?!?/br>沈無心:“看來你還是頭痛的太輕,就應(yīng)該給你澆盆涼水堵住你的嘴?!?/br>楚歌不再搭理他,卻見他出了房間門,不一會兒果然搬了一木桶水回來,心道這該不會真要給我玩冰桶挑戰(zhàn)吧?沈無心合上了窗,解開了衣袍。近乎完美的曲線就這么堂而皇之的暴露在楚歌的視線之下,楚歌的臉驀地燒紅了起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好看的男人軀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面布滿了常年累月的大大小小的傷痕。又突然生出了心疼。沈無心取了布帕,安靜地在一旁借著水,將自己的身體從上到下完完整整地擦拭了一遍。雖已入夏,晚上多少還是有些涼風。楚歌搞不清楚他想干什么,只能溫言提醒道:“擦拭完了快把衣服穿上,省得跟我似的,大夏天染了風寒?!?/br>那邊沈無心站起身,輕輕吹滅了桌上的燭火。房間內(nèi)一瞬間暗了下來。楚歌心跳如擂鼓,心道今夜該不會真的失節(jié)于此,發(fā)展進度實在有點迅猛……還未腦補完名場面,只覺得被角一松,沈無心果然順著鉆進了被子,將他老老實實抱住了。沈無心并未穿衣服,身子冰冰涼涼,還有些微微的濕漉。楚歌只覺得涼涼的舒服,一時也無暇顧及失節(jié)不失節(jié)的問題,本能地兩只手環(huán)住他的腰,那腰極細,抱起來十分貼身,楚歌滿意地往他懷里使勁湊了湊,心安理得的閉上了眼睛。沈無心卻覺得心驚膽顫……楚歌渾身如燒開的熱水一般guntangguntang,此時毫無防備地黏在他身上,相親的肌膚不由使他渾身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酥意。成人二十二載,他一直自認為無心無欲,此刻卻頭一遭感受到了成人的欲,有些慌了手腳。楚歌像只小貓一樣乖巧地窩在他的懷里,很是愜意,小聲呢喃著:“等以后……你的事情都解決了,不如我們就這樣,找一個簡簡單單的小鎮(zhèn),或者找個山頭,我在家里做飯,你去外面種地……”他一聯(lián)想到沈無心拿著鋤頭下地干活的場景,不由笑出聲來。沈無心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此刻正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在楚歌頭上蜻蜓點水般落了一個吻,溫柔道:“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咦,你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了……不像是沈無心啊……”楚歌往他胸口處蹭了蹭,無意的動作卻讓沈無心險些把持不住。沈無心伸出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捋著楚歌的頭發(fā),懷中這個人總能這么輕易地撩撥他的神經(jīng),使那個渾身是刺的自己逐漸柔軟下來,有了軟肋。他笑吟吟道:“從前我活的逍遙自在,不知道哪輩子造了孽,居然認識了你?!?/br>“認識我不好么?”懷里人神志不清地嘟囔著。“好是好,罷了,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