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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笑道:“你吃糖,我吃你?!?/br>楚歌一臉驚悚,嚇得糖葫蘆差點從手里脫出來。這霸道總裁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這蜜汁土味情話是跟誰學(xué)的?天下第一沈無心身上還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屬性?下一刻沈無心正襟危坐,假裝無事發(fā)生,自己還是品行高潔的天下第一。在鎮(zhèn)上歇了三天后,楚歌實在擔憂沈無心身上的‘無情’,不敢再做耽擱,又匆匆忙忙啟程,繼續(xù)前往滄海。小鎮(zhèn)太小,小到一出客棧,兩個謫仙一般的人物,便紛紛引來了眾人的側(cè)目。鎮(zhèn)上安寧祥和,江湖事傳不到此地,也無人認識他們,只當是兩個絕美俊公子。尤其是沈無心,基本上走到哪都是艷羨的目光,攜帶著哇聲一片。楚歌突然覺得,如果把沈無心這等人物放在現(xiàn)實世界里生活,必然是從小到大受盡女孩追捧的風(fēng)云人物。突然又想笑,若知道這等帥哥居然是個gay,不知要傷透多少女孩的心。不知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擄獲這樣一個妖孽的芳心。“公子,你家娘子病可好啦?”一個富態(tài)的大嬸突然在路邊叫住了沈無心。楚歌傻站著,不明所以地看向沈無心,沈無心居然真的停下了身子,對那大嬸感激笑道:“謝謝大嬸,已經(jīng)全好了?!?/br>“哎呀,公子如此好看,不知誰家姑娘如此有福氣,能得公子如此愛護呀?!贝髬鹦Φ煤吞@可親,眼中流露出止不住的羨慕。沈無心牽起楚歌的手,在大嬸面前晃了晃,得意笑道:“這便是我娘子?!?/br>大嬸一瞬間傻眼了。楚歌覺得尷尬,忙笑呵呵地打圓場道:“沒有沒有,大嬸你別誤會……”大嬸卻一下笑了:“若真是如此,也是要祝福你們呀。你們二人都是風(fēng)度翩翩器宇不凡,般配的很吶!”這下楚歌傻眼了,莫非古人都如此開放,對男風(fēng)竟毫不避諱嗎?沈無心笑瞇瞇地回應(yīng):“謝謝大嬸?!?/br>待那大嬸走遠了,沈無心才轉(zhuǎn)過頭,手上用力更緊,面露不悅地看著楚歌,聲音冰冰冷冷的:“怎么,承認跟我的關(guān)系這么難為你嗎?”“嘿嘿嘿,沒有沒有,你想多了?!背栌樞χ氚咽肿С鰜?,沒想到沈無心力氣恁大,掙脫幾下都未成功。為什么沈無心兇巴巴的一個人,內(nèi)在卻是個醋瓶子啊!他就像一座被埋在深處的寶藏,只有越發(fā)掘,才能越琢磨出這個人的好來。此時像小孩一樣吃醋鬧別扭的沈無心,哪有半分江湖中傳言的冷酷無情殺人不見血的魔頭樣子?不過這幅模樣,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楚歌越想越覺得甜,當下決定哄哄他。沈無心與他本就是一人牽了一匹馬,他松開了自己的馬韁,翻身登上了沈無心的馬上。沈無心不解道:“你干什么?”“跟你同乘一匹馬呀,你不開心嗎?”楚歌歪著頭,戲謔地看著他。沒想到沈無心并不答話,一個翻身也躍上馬,穩(wěn)穩(wěn)落在了楚歌身后,一手環(huán)著他的腰,一手握住韁繩。“駕!”馬兒一下沖了出去。獨留原來那匹馬兒還留在原地。天高云淡,碧空如洗。清風(fēng)拂柳,千巖競秀。天地世間,一馬二人,風(fēng)流瀟灑,肆意江湖。☆、40來這世界三個月,楚歌基本上已經(jīng)把大虞四大門派逛了個遍了。先是落花,又是映月,如今又要去滄海。除了崇陽沒有安排到,其余簡直可以組織成著名門派旅游路線。由于兩人同乘一匹馬,在奔波三天后,馬終于累得發(fā)出了抗議,彎著腿往地下一坐,說什么都不繼續(xù)走了。“唉,你說這滄海,為何就偏偏離著西城那么遠。這還要多久才能到啊?!背枵伊藟K大點的石頭,將上面的土擦去,自己抬著屁股坐了上去,止不住地哀嘆。這萬惡的古代,又沒有汽車又沒有飛機的,能代步的只有馬,交通實屬不便。沈無心遞給他一包饃片,坐在了他身邊,又拿出水壺,揚起頭喝了一口:“不知為什么,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br>楚歌回頭瞪了他一眼:“別胡說,能有什么不好的預(yù)感?對了,你這幾天‘無情’有沒有發(fā)作?胸口疼不疼?”沈無心搖了搖頭,沉聲道:“鳳星文的醫(yī)術(shù)我是信得過的?!?/br>楚歌看著他,有些隱隱地擔憂。曾經(jīng)在落花時,他聽到鳳星文跟他說最多再保他半年,如今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三月,剩下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山鼇韰s見他身上‘無情’沒怎么發(fā)作過,不知是真的因為鳳星文醫(yī)術(shù)又有了長進,還是有些什么別的原因。“其實我……有些不想去滄海。”半晌,沈無心唯唯諾諾開口,“我與滄海,其實還有些淵源?!?/br>“什么?”楚歌不可置信道,“除了……除了你跟鳳星文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有什么淵源?”楚歌忙豎起了耳朵乖乖聽著,他本能感覺,沈無心這是要跟他推心置腹說一個大秘密了。沈無心舔了舔嘴唇,似是在要不要說實話中搖擺不定。片刻后,他終于下定決心一般,輕聲道:“我的母親,應(yīng)是滄海中人。”“我的身世,我只知道一點。我的師父并不愿跟我多說。這些年我四處調(diào)查,隱約有了些眉目。我的父親,是二十年前人人畏懼的魔頭沈如風(fēng),我的母親,只是滄海里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小弟子……”他苦笑著打趣道:“你說這身份關(guān)系,是不是與你我二人還有些相似?”楚歌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寬慰他。只聽他講故事一般,說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事情,除了深遠的目光中還透出三分追憶:“沈如風(fēng)此人,兇殘至極,練的是邪門歪道,靠食嬰兒心頭rou維持功法,他死,的確是死不足惜。”“可他又偏偏是個情種,遇到了我母親,后來有了我,我剛出生沒多久,兩人便一起死了……”他轉(zhuǎn)頭看向楚歌,以一種近乎試探,又有些害怕聽到答案的目光望著他:“你不害怕嗎?”說到底,縱然表象之下再如何無堅不摧,觸碰到心中最脆弱的傷疤,還是有些自卑和怯懦的。楚歌笑著握住他的手,柔聲道:“上輩子的事與這輩子無關(guān),你能告訴我這些,我很開心?!?/br>像沈無心這樣的人,極少有如此小心謹慎地對待一個人的時候,他愿意把自己最不愿提及的身世告訴楚歌,可見對楚歌的信任。“只是他們二人,為何會死?”楚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沈無心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兇狠了起來,厲聲道:“名門正道,不過也是為了一己利益,棄他人于不顧的道貌岸然之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