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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東西,壓著沉甸甸的,呼吸都有一點不順暢了。他咽了口口水,顫抖著手掏出手機,翻開通訊錄,可是通訊錄里同樣的也沒有,那個熟悉的名字,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不,不可能的,渡他為什么會走?歐爾麥特根本無法想象,神我渡這么一個人,為什么會突然之間消失,連帶著他的一切痕跡都消失不見了。手機號,生活用品,甚至是他住在他家里時,留下的細微的痕跡,一絲一毫的都沒有。就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歐爾麥特有些手忙腳亂的跑到玄關(guān)前換上鞋子,準備出門??墒菍ι闲P(guān)的鏡子的時候,他又驚訝的發(fā)現(xiàn),鏡子里的人實在是太瘦了。就像是一年前的他…這么想著的歐爾麥特突然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他連忙掀開自己的衣服,看到了腹部的那個猙獰的傷痕。在神我渡的治療之下,這痕跡已經(jīng)變得非常的淺淡,只有一點點的痕跡,可是現(xiàn)在,就好像他完全沒有被治療過一樣,就好像時間又回到了一年前。就好像,這一年的時間都像是他的臆想一樣…歐爾麥特的手覆蓋在腹部的傷痕上,愣了許久。他那永遠帶著溫暖和堅毅的眸子里出現(xiàn)了茫然,他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歐爾麥特有些魂不思蜀的走到了學校,路上看到的一些罪犯,他甚至都過了好幾秒才想起了,他應(yīng)該去執(zhí)行英雄行動。他的腦子里亂糟糟的,充斥著各式各樣的想法。他不明白,為什么那么一個人,會莫名的消失。坐到自己的教工位子上,歐爾麥特還有些沒有緩過神來,他睜著眼睛看,放空著思緒看著前面。心事重重的模樣立馬讓其他的人注意到了。周圍的老師都不明白歐爾麥特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最是大嘴巴的山田陽射,率先走到了歐爾麥特的身旁,拍著他的肩膀。“怎么一大早就這副模樣,昨天晚上沒睡好嗎?還是早上看到了哪個漂亮的小姑娘?”“我只是覺得,我好像弄丟了什么東西。”喃喃著,歐爾麥特又有點,希冀的看向眼前的幾位老師,小心翼翼的問著?!澳銈冋J識神我渡嗎?”看到他們疑惑的眼神,歐爾麥特眼底的光黯淡了下去?!皼]什么,就當我什么都沒有說好了?!?/br>歐爾麥特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期望著什么,或者說他因為什么而失望。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那個人根本是不存在的,什么能夠完美修復的治愈力,什么異世界。一切都只是他的夢罷了。夢里的人物怎么可能會存在呢?歐爾麥特覺得心底好像被挖空了一塊,酸澀的氣息翻涌上來,不像是他平常因為身體狀況而感覺到的痛楚,而像是一種更深的,像是丟失了什么寶貝一樣的,悵然若失。一整天都過得渾渾噩噩,歐爾麥特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向幾個老師露出一個有點艱難的笑容,算是打了招呼。看到歐爾麥特這幅樣子,他們也感覺很不是滋味。金發(fā)英雄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露出這樣的表情。可是,他們不敢問。因為那個一貫強大的人,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回到家,歐爾麥特習慣的做了飯菜,可是等坐上桌子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習慣性的在對面擺了碗筷。還有…那些菜色都不是現(xiàn)在的他能吃的。歐爾麥特又將飯菜放到了冰箱里,自己熬了碗粥,一口口的咽了下去。“怎么可能是夢呢?明明一切都那么的真實?!?/br>“啊啦~真是有趣呢?!痹跉W爾麥特看不到他的沙發(fā)對面,有一個人正托腮看著他。不,或許不該說是人。那毛絨的大尾巴在身后搖擺著,千年妖狐玉藻前滿是興致的看著,這個一直堅毅強大的男人露出的迷茫神情。滿足的笑著。“真是讓人想要破壞掉啊,這份感情?!庇裨迩暗臒o名指從他的唇邊劃過,嫣紅的舌尖舔了一下指尖,一點紅色的血珠飄蕩向歐爾麥特那邊。金發(fā)的英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感覺自己好像一瞬間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他忘了什么?金發(fā)的英雄回憶著,他發(fā)覺自己甚至有些想不起來了自己是為什么坐在沙發(fā)上喝著粥。打開冰箱,看到里面的飯菜他又驚訝了一下,“為什么我會做這些東西?”狡黠的狐貍笑彎了眼角“真是讓人期待呀~”***歐爾麥特的狀態(tài)沒有一丁點的變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了,神我渡和相澤消太都點了一份外賣,根津校長和修復女郎也來看過了情況,可是得出的答案也是,他大約是迷失在了夢里。說到底,這個個性只是一個引子,歐爾麥特自己無法醒來,他們做出多少的努力也是無用的。“嘖,夢里什么都有?!备静桓蚁嘈牛瑲W爾麥特這樣的人會沉寂在夢境之中,這種懦弱的選擇,讓神我渡煩躁不已。可是同樣的,他更好奇,這個人究竟是在夢里看到了什么,才會這樣。難道現(xiàn)實,就這么讓他難以接受嗎?☆、玉藻前歐爾麥特覺得他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想不起來了。好像有一個模糊的影子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悠,但他無論多努力的瞪大眼睛,始終看不清那個人的模樣。有時候,半夜醒來,眼睛不自覺的有些酸澀。他像平常一樣上班下班,教導學生,繼續(xù)學習如何當一個好的老師。但是在教導綠谷少年的時候,總覺得旁邊應(yīng)該站著一個人,一個應(yīng)該會嘲笑他訓練方式太粗糙的人。在進行英雄行動之后被修復女郎痛罵一頓,他摸著后腦勺尷尬的笑著,認真的道歉,但是下一次還是會繼續(xù)犯同樣的毛病。這個時候,他總覺得會有一雙手覆蓋到他的背上幫他撫平傷勢,然后狠狠的在他頭上拍一下,跟修復女郎一起責怪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是,沒有,并沒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就像早就習慣了的東西,突然之間不見了。像是一個滲進了骨子里的習慣,突然被改變了。明明他應(yīng)該毫無顧忌的去繼續(xù)英雄活動,帶著無所畏懼的笑容。明明應(yīng)該是這樣的,就像是…就像是有人在做他的堅實后盾一樣。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是第一英雄,他才是人們的后盾,怎么會有人…當他的后盾呢?到底是哪里出來問題…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歐爾麥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覺得一切都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