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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入幕之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

秦穆也站了起來,捕獵者森冷的目光緊盯著葉黎的一舉一動。但凡他的獵物有半分潛逃的企圖,就準備隨時出手制住對方的死xue:“葉黎,你以為現(xiàn)在自己還可以說了算?”

葉黎深吸一口氣:“沒有人有權(quán)利控制我的人身自由。包括你,秦先生,你大可以報警叫人來抓我,但在此之前……”

“秦先生?”秦穆玩味地把這兩個字輕輕重復了一遍,打斷了他,“葉黎你看著我的眼睛!你再叫我一次秦先生,嗯?”

秦先生。

他們曾經(jīng)最親密無|間的時候,什么親昵放肆的稱呼都有過。那雙扣在桌子上的根骨分明手,也曾經(jīng)卷起過他的發(fā)梢,噬|咬著他的耳廓一遍一遍地重復,聲音性|感的低啞:小叔……

激起了靈魂最深|處的震顫。

葉黎白皙纖細的十指扣緊了筆記本電腦的邊緣,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泛著青色。他終于,在重逢之后,第一次正視秦穆,緩緩的堅定的吐出七個字:“秦穆,我不欠你的?!?/br>
當年離開時,葉黎已經(jīng)用另一種方式將從遠揚拿走的資產(chǎn)還給了他,葉景生的遺產(chǎn)分文未取,總裁之位拱手讓出。該給的,能給的,金錢權(quán)利甚至是健康,他全都給他了。

即使秦穆并不知道,但他的的確確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辛苦打拼十余年的一切煙消云散,于江州金圈撥弄風云的人物淪落成為三線城市小公司里任人欺侮的對象。但現(xiàn)在在秦穆的眼睛中,他只看見了深深的諷刺、震怒,乃至恨意……

那令他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絞痛。

“哈,”秦穆像是聽見了一個最荒唐的笑話,他分明在笑,聲音卻冷的足以凍結(jié)三尺玄冰,“葉黎,你欠我的,你欠我兩條命?!?/br>
他一面說著,一面大步上前抓住了葉黎的胳膊,在旁人驚恐的眼神中,暴|力地將渾身僵硬的整個人從座位里生生拽了出來。

“碰!”葉黎的腿砸在座椅扶手上,疼的他膝蓋一軟險些就這樣跪下去。但秦穆毫不在意,依舊腳下生風,幾乎是將他拖出了會議室。

其間,葉黎的方框眼鏡掉了,砸在地板上摔了個粉碎。他們鬧的動靜太大了,大堂里的職工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眼光,注視著葉黎一言不發(fā),像犯人一樣被帶走了。

但那一刻,踉踉蹌蹌的男人和平日里靦腆內(nèi)斂的葉助仿佛并不是同一個人。那層無欲無求的殼被打碎了,露出里面激烈痛苦的成分,才是真實鮮明地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_^(已經(jīng)盡量屏蔽敏感詞匯了,剩下的聽天命)

☆、前因(1)

秦穆剛剛出生的時候,并不姓秦,而姓葉。

那時的秦文川還沒有闖出屬于他的事業(yè),一筆重要的貸款仰仗于妻子葉蓁的娘家才得以落實,在葉家人看來他是入贅的姑爺,孩子自然應當姓葉。不料此后,秦文川的文化公司青云直上,捧紅了十幾個新人,終于在六年后獲得了葉家人的認可。夫妻二人沒有再要孩子,在得到葉蓁的支持和葉家人的首肯之后,秦穆才改回了父親的姓氏。

不過葉家的稱謂卻沒有變,秦穆理應喚葉黎一聲小叔。

今年年初,秦文川在一場車禍中去世了。葉蓁體弱,喪偶之痛令她舊疾復發(fā),不得不去國外調(diào)養(yǎng);秦穆則留在了國內(nèi),繼續(xù)他在E大商學院未完成的學業(yè)。

“為什么不把他一起送到國外?”葉黎輕描淡寫道。他脊背筆直挺拔,小腿夾著馬腹,信馬由韁走在草地上。

一旁同樣騎在馬背上的孟江避重就輕:“葉先生想讓秦夫人在國內(nèi)留個念想?!?/br>
葉先生,便是指他的父親葉景生了。葉黎看了孟江一眼,淡淡道:“你真這么想?”

孟江無奈:“那孩子手上握著遠揚10%的股份,你讓我怎么想?”

“10%,真不少呢?!比~黎輕笑出聲,勒停了馬,望著孟江的目光深沉難測,“現(xiàn)在我和葉景生之間的差距,也不過就是10%?!?/br>
孟江跟著他停在了路邊,大手撫摸著棗紅馬的鬃毛,若有所思道:“這次在綠楊山莊為秦穆辦成人典禮,也是葉先生的意思,葉家上下三輩人能來的都來了,除了世家子弟和老股東,還另外請了明星助興……”這排場,甚至比葉黎當年的成人禮還要隆重。

話沒有說完,葉黎卻明白他的意思,輕笑一聲道:“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不是葉景生親生的。”

孟江落在馬背上的手一僵,轉(zhuǎn)而道:“這只能說明葉先生對秦穆的重視。”

“一個失怙的孤兒,雖然年齡大了些,但畢竟是非常值得拉攏的對象?!比~黎摘下了馬術(shù)頭盔,微仰起頭隨意擺了擺,晶瑩透亮的陽光下他皮膚白的近乎透明,一滴汗順著鬢角落到線條峻峭的下頷處,似垂非垂地懸在空中,“說起來,我上一次見這小孩兒的時候,他還是個襁褓里小嬰兒呢。這些年沒有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可惜了。”

孟江稀奇道:“他名義上還是你侄子,怎么會這么多年疏忽了他?”

葉黎著重看了他一眼,平淡不驚道:“葉景生說秦文川做的生意不干凈,讓我離他們一家人都遠一點兒,最好連面也不要見?!?/br>
孟江顯然不信:“你聽話了?”

葉黎笑笑,半空中輕揚著馬鞭:“怎么可能?但我仔細查了秦文川的黛山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發(fā)現(xiàn)了它和遠揚之間的關系的確非常混亂。當時我以為,葉景生是不想讓我知道前些年黛山文化幫遠揚洗了多少錢,卻忘記了還有10%股份這么一層關系?!?/br>
孟江不置可否,只聽葉黎繼續(xù)道:“同樣的,這一次即使葉景生自己收付不了那匹小狼崽子,也不會容我再插手?!?/br>
熠熠秋暉中,他柔軟漆黑的發(fā)絲上墜著水晶碎片般璀璨的陽光。葉黎收回馬鞭橫置于胸前,揚眉一笑,眉梢眼角都寫著風流的快意和優(yōu)雅的自信:“我偏要成功給他看。”

孟江嘴唇動了動,最終卻只是更緊地抿了起來。他只是看著身邊出眾耀眼的男人,于和煦秋風中等待心跳慢慢平復后,搖了搖頭:“秦穆可不是那么好收服的對象?!?/br>
葉黎了然,不脛而走的秘密已經(jīng)人盡皆知:“你是指他在秦文川葬禮上做的事兒?”

孟江頷首:“對。葉先生也許說的不無道理,秦家的生意肯定不干凈。秦穆不滿十八歲敢下這種狠手,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聞言,葉黎唇角的笑意也收了收。

就在秦文川車禍發(fā)生之后,秦穆甚至來不及哭喪,就在葬禮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了幾名重要的股東和合伙人,肅穆的靈堂搖身一變成為了送行人的刑場。

只因事有蹊蹺,秦文川出車禍時所乘坐的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