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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煙花,但也并沒有十分在意。畢竟韓幼寧是視后,靠新聞八卦維持出鏡率的藝人。然而在屏幕轉(zhuǎn)黑的一剎那,他通過液晶屏的反射,發(fā)現(xiàn)有人在天臺下注視著他。那人站得很遠,面容身形更是模糊到無從辨認(rèn),但葉黎卻一瞬間如遭電擊。他驀然轉(zhuǎn)過身,向那人所在的方位再張望時,卻只能看見被推開的防火門正在緩緩合攏。心臟被恐懼和微光同時攫取,他像是落海的人抓住了一塊浮板,只能拼命地仰起頭爭取每一口冰冷的空氣。追過去的步伐是慌亂踉蹌的,他沖進樓梯間后一路向下跑,從十八層一口氣奔到了底層,用肩膀撞開沉重的防火門。豁然開朗的世界中,陽光刺傷了他的眼睛。一時間,視線中只剩下刺痛的雪白,他什么也看不清,絕望地脫口叫道:“秦穆?。 ?/br>有人攙扶住了他的手臂。葉黎心臟劇震,五指用力緊抓住那人的手腕。但很快,隨著他視力的快速回復(fù),最后一點希望也被掐滅了,那人遲疑地關(guān)切道:“葉總,您沒事吧?”是池魏。葉黎松開了他的手臂,踉蹌著向后退了半步,卻一腳踩空了,順著臺階向后栽倒。好在池魏一個健步上前,重新抓住了他的手臂,才把他帶到平地上。仿佛沒有聽見葉黎剛剛脫口而出叫了誰的名字,池魏周到地叫人推了一把輪椅過來,親手把他重新送上了樓。一邊走,一邊向他解釋:“真不好意思,葉總,之前的會開長了。來的幾個人都是公司重要的董事,我實在脫不開身,剛剛才親自把人送上車,正準(zhǔn)備上樓呢!您別見怪……”然而葉黎木無反應(yīng),連基本的應(yīng)酬都做不到,池魏說了什么更是沒有聽清。腳腕應(yīng)該是被扭傷了,但那根本比不上心臟處疼痛的萬分之一。他無法控制自己繼續(xù)尋覓的眼神,連池魏都變得可疑起來:“你們這邊,秦穆還是沒有消息嗎?”池魏未料到他有這么突兀地一問。一怔之后,唉聲嘆氣道:“要是有消息,我也不用這么辛苦了。現(xiàn)在……”葉黎避開了他的目光,厭煩地皺起眉。池魏不過是想利用他的同情和愧疚為黛山文化爭取一點蠅頭小利。他可以給,甚至是主動想要拉黛山文化一把,但也不能不考慮遠揚其他股東的利益。只要池魏能拿出切實可行的方案,他就直接轉(zhuǎn)交董事會,現(xiàn)在的葉黎實在是沒有心情算計這點小錢——他的目標(biāo),只有趙弘鐸。而池魏卻暗自松了口氣,余光瞄了一眼會議室中的攝像頭。“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比你父親知情識趣多了?!?/br>“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比~黎淡淡道,雙手捧著熱茶。茶杯杯壁guntang,但他并沒有放松,刻意享受著疼痛的清醒,“還要多謝趙先生的提攜,葉景生已經(jīng)不再是集團的董事長了。”趙弘鐸坐在對面,無聲打量著淡定沉著的葉黎。六個月前,他剛剛在遠揚收購一役中吃過大虧,誰能想到現(xiàn)在對方新任總裁就坐在他的面前邀請他參股遠揚?如果早知道葉景生和葉黎之間的矛盾不可調(diào)和,他根本沒有必要舍近求遠。今天是他第一次直接接觸葉黎,一眼認(rèn)出這是位難以把控的“合作伙伴”。何家青與賀名涵之流,之所以能為他所用,是因為他們有所求。何家青,一名從農(nóng)村出來的普通勤務(wù)兵,心狠手辣幫助他用不法手段排除異己,今天才能娶到韓幼寧;賀名涵,被葉景生拋棄之后被迫投奔與他,結(jié)果一時糊涂葬送了全部家底……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就是他的游戲規(guī)則。但葉黎,與何家青賀名涵不同,他的眼睛里缺少欲望。對于資本家而言,貪并不是全然是件壞事。不貪的話,遠揚根本走不到今天,葉黎也不會為了奪葉景生的權(quán)而引狼入室。但是當(dāng)葉黎這樣坐在他面前的時候,趙弘鐸卻看不出他的所圖。“希望這次合作可以順利?!壁w弘鐸捧起一杯茶,吹了吹水面漂浮的氣泡,狀若無意道,“葉總還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br>然而葉黎給了他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我要見賀名涵。”趙弘鐸眼皮一跳,放下茶杯:“您見他有什么事?”“我要知道,陷害秦穆的人,是不是他?”葉黎抬起頭,一瞬間眼中迸發(fā)出極寒的鋒芒。趙弘鐸沉吟片刻。他自然知道賀名涵的下落,但不能確定賀名涵會不會對葉黎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破壞他們之間的這場交易:“我有賀總的聯(lián)系方式。您想問的事情,不妨我?guī)湍鷨柫税?。畢竟秦穆的死,我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br>他話音剛落,就發(fā)現(xiàn)葉黎手中的茶潑出了些許。guntang的液體濺在他的手指上,但葉黎似乎感覺不到疼,攥著茶杯的手指關(guān)節(jié)一片青白。趙弘鐸覷著他的臉色,把撥通電話的手機放到桌面上的同時,低聲道:“節(jié)哀?!?/br>葉黎一言不發(fā),自行打開了擴音。夾雜著電流的巨大噪音響徹茶室,同時賀名涵嘶啞的聲音也從話筒中傳來:“趙先生……”趙弘鐸看了一眼神色緊張的葉黎,單刀直入道:“賀總,有一件事想問您。秦穆在中緬邊境遇害,這和您有沒有關(guān)系?”電話另一端的人沉默了許久。他似乎在一家偏僻的酒吧買醉,背景聲中的紛雜吵嚷并非江州一帶的口音,亢奮的音樂和尖叫令趙弘鐸皺起了眉。“你現(xiàn)在問這個有什么意思?”賀名涵喘著氣,喉頭發(fā)出吞咽的聲響,“想給我再安一條新的罪狀?”“做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誰也不會想誣陷你,青寧破產(chǎn)也是你咎由自取?!壁w弘鐸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不想讓賀名涵多說一句無關(guān)的話,“現(xiàn)在你身上還背著債呢吧?告訴我秦穆的事兒,那筆債我?guī)湍憬鉀Q。”賀名涵陡然發(fā)出一陣桀桀的怪笑,令人毛骨悚然:“趙先生!你放心,這件事不是你囑咐我做的,沒人能賴到你頭上!”“你都做了什么?”聲音又停頓了許久后,傳來一聲模糊不前的嘶吼:“給我錢,我就告訴你!”葉黎立刻低聲道:“給他?!?/br>趙弘鐸點點頭:“我知道你的賬戶,你放心。告訴我實話,即使你想出國,我也可以安排你離開?!?/br>這一次,終于,賀名涵被打動了,發(fā)出走投無路之人特有的大笑,忍不住想炫耀自己最后的瘋狂:“那兩千克□□,是我派人從當(dāng)?shù)囟緱n手里搶來,又跟著秦穆一起帶到邊境的!那群毒梟和羅皓遠有過過節(jié),找東西快找瘋了,帶著槍去邊境攔人,還以為是秦穆?lián)屃怂麄兊呢?!他就這么死了,秦穆死——”聲音戛然而止。葉黎收回了掛斷電話的手,顫抖著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