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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姑娘泡上了茶水后就徑直關(guān)上了店門。 孫鈿有些詫異,喬宇峰就解釋道, “施老師都和我說了,你想看看本店最貴的鎮(zhèn)店之寶吧。那翡翠手鐲不輕易拿出來的,所以今天算是閉館只招待你們倆,不然等會兒萬一來了其他客人,我忙不過來,出了閃失可就不好了?!?/br> 孫鈿一聽,略帶歉意地吐了吐舌頭,見喬宇峰鎖了店門后就轉(zhuǎn)去了店鋪后堂,不多久就碰出個精巧的絲絨手鐲盒子來。 他先在桌上鋪好了厚厚的軟墊,提醒孫鈿一定要輕拿輕放,手勢正確,還刻意調(diào)侃道, “之前在翡翠市場出過一件事兒,一位女士試戴一枚十多萬的手鐲,結(jié)果為了接電話,失手把鐲子砸到了地上,霎時就裂成了兩半呢。” 孫鈿聽了,面色鄭重地點點頭,見喬宇峰打開盒蓋,把一只冰瑩光彩的翡翠手鐲輕輕擺在了軟墊上。施月輪和孫鈿看了,一時之間都齊齊發(fā)出了‘哇’的贊美之聲。眼前的這只翡翠鐲子半邊綠意盎然,另半邊如冰塊般清透,在光線的折射下隱隱散發(fā)出一股寒冷而奪目的光彩。 “好美??!”孫鈿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我原本是并不喜歡翡翠的,家母也偏愛鉆石。卻沒想到,好的翡翠是如此美妙的!” 喬宇峰見她如此喜愛,也頗為自豪地做起了介紹, “這只鐲子的確是仙物,半邊飄蕩的綠色非常明亮,稱之為陽綠色,另半邊則達到了高冰種。這只手鐲屬于老坑翡翠,結(jié)構(gòu)非常緊密,所以能折射出迷人的熒光,整體也如一團膠水般行云流水,我們行內(nèi)把這種純凈的感覺叫做‘膠感’?!?/br> “我之前還以為,翡翠都是綠色的,原來翡翠也有不同的顏色啊?!睂O鈿說著,眼睛一刻也離不開這只鐲子。 “當(dāng)然,翡翠的顏色很多,可以說赤橙黃綠青藍紫,樣樣都有。其中當(dāng)然以純正濃郁的綠色為最貴重。這只手鐲只有半邊綠色,我們店還有能力請來鎮(zhèn)店,如果整圈都是陽綠色的,那恐怕也只能在拍賣行上瞧一眼了?!?/br> 施月輪看得眼都不眨,孫鈿還想試著戴一下,可惜她的手腕也是圓滾滾的,不敢太用力也就戴不進這只鐲子,只得橫看豎看,最后流著口水地還給了喬宇峰。喬宇峰也的確給力,在仔細收好了鎮(zhèn)店之寶后,又詢問了孫鈿還想了解哪些寶玉石, “我們店里品種齊全,還有什么想看的,我盡量都翻出來給你?!?/br> 孫鈿大喜過望,也就如數(shù)家珍地把自己需要翻閱資料的寶石統(tǒng)統(tǒng)報了一遍,不多久,喬宇峰還真的從店鋪后堂捧出一大堆盒子來,一個個打開給孫鈿展示,附贈科普介紹, “祖母綠其實分好幾個產(chǎn)地,產(chǎn)地不同價格也不同。它屬于比較脆弱的寶石,不過顏色的確美艷?!?/br> “和田玉的市場很混亂,籽料和青海料的品質(zhì)相差很遠!好的籽料觸手如圖人的皮膚般溫潤,青海料則大多干澀一些,你摸摸看,是不是很有區(qū)別?” “托帕石?啊,市場上那些很藍很美的托帕石大多都是后期加工改色的……不不,這種工藝對人體沒什么害處,可以放心佩戴?!?/br> ………… 這天下午,孫鈿的收貨頗豐,從她漸漸放空的眼神里,施月輪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一個又一個靈感在她的頭腦里迸發(fā)。直到把想看的想摸的統(tǒng)統(tǒng)了解了個遍兒,她若有所思地愣愣起身,告辭了施月輪和喬宇峰,隨即就口中念念有詞地離開了。 喬宇峰為她重新打開了店門,見她那副自言自語的模樣,好笑地問施月輪, “施老師,你的朋友真有意思。她既然愛好寫作,那么有什么作品問世了嗎?” “額……”施月輪一驚,一邊慶幸著大老爺們喬宇峰果然不認識言情大神孫鈿,一邊又笑著敷衍過去,“估計沒有吧,她只是個愛好寫作的女孩子而已。總而言之,今天很謝謝你,讓我也大開眼界了,價值一輛寶馬車的翡翠手鐲,真的是太美……太美了……” 她說著,眼前仿佛又浮現(xiàn)出那只綠鐲子寶光粼粼的模樣,神色中帶了一絲向往。喬宇峰看在眼里,或者說小丫頭施月輪也真是個容易被看穿的對象吧,喬宇峰忽而笑道, “嘿,剛才你朋友試著戴那手鐲,沒戴上。我覺得那鐲子的尺寸倒是適合施老師你,恩,要不要戴戴看呢?” “我?”施月輪連忙搖頭,“就不麻煩你了,而且那么貴的東西,我戴著心里發(fā)抖?!?/br> “沒事兒,有我在,摔不了?!眴逃罘逍χσ飧?,關(guān)上店門后收拾了桌上的祖母綠托帕石,又回到后堂把那只翡翠手鐲給捧回來了。 他打開盒蓋,循循善誘,“其實翡翠是有靈性的,一直被關(guān)在保險箱里對它而言可不是什么好待遇。所以我偶爾也會取出來,用手摸一摸,讓它感受到人的體溫,它也會變得更美?!?/br> “真的?”施月輪有點兒心動,卻還是瞅他,“我怎么覺得,你又在忽悠我了?” “忽悠你?”喬宇峰佯裝詫異,“我忽悠你有什么好處,就為了把全店最貴的寶貝騙你戴上?” 施月輪一聽,臉蛋兒陡然就紅了。 是啊,他喬宇峰忽悠自己有什么好處呢?上一次,是騙自己收下了五千多塊的和田玉,這次又是為了讓自己戴一戴天價的翡翠手鐲?這對他而言……好像真的沒什么好處呢。 施月輪正胡思亂想,喬宇峰卻不由分說地輕輕抓住她的左手,把手鐲穩(wěn)穩(wěn)地給她戴上了。 “正正好好。”喬宇峰說,“很合適,漂亮極了?!?/br> 施月輪只覺得先是被他捉住的手掌微微發(fā)燙,隨即又是玉石冰涼細膩的觸感。她低頭看著腕間綠得讓人心醉的手鐲,眼前是喬宇峰贊許的笑容,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斓骄鸵懿涣耍中囊呀?jīng)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吞著口水說, “……還,還是幫我摘下來吧。太貴了,我的小心臟有點受不住了。” ………… 喬宇峰把鐲子收進店鋪后堂的保險箱,施月輪喝了口水穩(wěn)了穩(wěn)情緒,才對著后堂的他說, “喬先生,你之前說的,那位砸壞了十多萬手鐲的那位女士,后來怎么樣了?” 喬宇峰的聲音從后堂悠然傳了過來, “后來?那位顧客和商戶爭執(zhí)不下,彼此還鬧上了法庭。不過至于最后怎么樣,我也就不太清楚了?!?/br> 施月輪聽著,不由覺得,今天硬是拜托了他給自己和孫鈿看鎮(zhèn)店之寶,還真是有一定風(fēng)險的。如果今天,孫鈿在看鐲的過程中失手給摔壞了,那么…… 喬宇峰從后堂轉(zhuǎn)回來了,也說著, “所以做我們這行的,處處都得上心,如果客戶在看貨時不小心砸壞了,誰也不樂意。” “如果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