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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自己,最初幾天熬過去就好,他以為這樣是可以的。 叡王府那就是一個銅墻鐵壁,他的手下人打探不了里面的消息,韓家姑娘的消息斷了。 一天天過去,他開始有意無意的往茗客居走,有時候有事,有時候沒事。他將談生意的地點定在那里,但那些商人、那些官員他們不是韓家姑娘,他們不喜歡這個擠滿一堆臭男人,只有茶香味兒的地方。他們只喜歡充滿鶯鶯燕燕、溫香軟玉的溫柔鄉(xiāng)。 他們,畢竟不是韓家姑娘。 蘇引言是商人,生意伙伴不愿意來,他便也不勉強。只是談完事情,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總要去那里繞一下,走一走。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期待著什么。 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給他等到了,他見了韓家姑娘一面。那姑娘還是一樣的淡漠梳理,見了面也只是打聲招呼。她還,還叫他稱他為側(cè)妃娘娘。在她看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像往常一樣的偶遇,殊不知為了這偶遇,他轉(zhuǎn)了多少天...... 呵,命運還真是會捉弄人呢! 蘇引言止住了腳步,苦澀的低嘆一聲,仰頭又是一杯酒,喝了個干凈。 話癆七王爺是走了,但韓雅并沒有得到解脫,立即又被一處陰影蓋住了——又有人來了。 韓雅分明聽到她的腦海里面閃過好幾聲烏鴉照,今天真的是很衰! “四弟,今日帶了弟媳過來,不打算給為兄引見一下?”男人手里也是端著酒杯的,他的聲音是好聽的男低音,語調(diào)讓人聽了很舒服。 男人說了這句話,不著痕跡的向微微低著頭的女子掃去。四弟特意囑咐安排了一個連著的座位,既然是愿意帶著的,應(yīng)該也是看中的吧! 這人孤身一人太久了,有個人在他身邊,互相取暖,倒也好。 這人和戚叡的關(guān)系該是好的,他過來,雖然戚叡臉上沒怎么變,還是一副清冷的模樣,但還是站了起來。他還特別示意韓雅也站起來,“這是二皇兄?!?/br> 二王爺?就是那位寄情于山水的戚淵? 韓雅心里一萬個不樂意,還是站了起來,乖巧地站在他的身側(cè)處。她努力忽視下身傳來的異樣,福了福身,行了個蹲禮,“見過二皇兄。” 這個人二十五歲左右的年紀,和戚叡的刀削斧刻的面容不一,他長得非常一般,是一家非常方正的臉,無端地透著一股正氣。 這個二王爺也只是,打量了她一下,道了一聲,“好?!北悴欢嗾f什么,轉(zhuǎn)頭看向戚叡。 他看韓雅的眼神很正常,似乎面前站的并不是一個絕色美人,也就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眼神多逗留一下都不曾,要么就是太過虛偽,要么就是太過端正。 這就算是見過他了,韓雅覺得他道一聲好就轉(zhuǎn)頭才是正常的反應(yīng),便是再美的人,畢竟是弟弟房里的人,盯著看總歸是不合禮的。 他轉(zhuǎn)頭就問戚叡,“四弟,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些沉吟,似乎是有些難以開口。 “都辦妥了?!逼輩睂@個人,算是溫和的,有問必答。 韓雅也不知道這兩兄弟打的是什么啞謎,不知道她也不多問。她現(xiàn)在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二王爺過來,主要目的不是要認叡王爺側(cè)妃,而是和戚叡確認一些事情的。應(yīng)該是戚叡出去辦了什么事情,這個二王爺過來確認結(jié)果。 這樣來了一撥又一撥的人,韓雅始終沒有找到機會溜出去,終于熬到了散席。太后娘娘畢竟是上了歲數(shù)的人,經(jīng)不起熬,陪著看了兩場歌舞表演,便開始打盹了。 皇上見太后娘娘精神不濟,便提出送她回去,走之前留下一句各位盡興?;实?,太后娘娘都走了,后宮的妃嬪也不多留,跟著走了。 這萬壽殿雖然是接待宴客的地方,但畢竟也是皇宮,大晚上的,主人家都走了,他們留在這里算什么事兒?所以識趣的人即刻提出要走了。 別人好歹還提一聲,韓雅身邊坐著的這位話都不說一句,見皇帝沒了影兒。就自己理了理衣擺,準備站起來走人。 韓雅哪里能讓他先走,把自己丟下,趕緊眼明手快的拉住他衣袍的一角。 戚叡看著他墨色的衣袍上憑空多出來的瑩潤嫩白的手指,順著手指,看向手指的主人。沒開口,詢問的意思卻和明顯。 韓雅雖然不是土生土長的姑娘,沒有像這里的姑娘一樣,羞到不敢見人。但她好歹也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幾年,基本的羞恥心還是有的,她有些扭捏,不知道怎么說。這要是她哥,還能腆著臉說,退而其次便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她也決計不會期期艾艾的。 偏偏面前這個,是和她氣場不太喝,隨時隨地冒著冷氣的男人。這個時候,要說出來,她好不容易在戚叡樹立起來的風度形象,都要徹底瓦解了。她有些猶豫,不知道怎么開口? 戚叡沒打擊她,蹙著眉看著她,“腳麻了嗎?”說著在視線在韓雅的大腿小腿之間來回掃視。 韓雅察覺到他的視線,趕緊并攏了雙腿,“嗯,等會兒,等會兒,我腿有些麻?!?/br> 說這話的時候,她拽住戚叡衣袍的手并沒有放松,反而微微抓緊了一下,生怕戚叡不耐煩把她一個人丟下。 “沒用的東西?!逼嫒鹱焐险f著埋汰話,到底沒走,仍然四平八穩(wěn)的坐在韓雅的身側(cè)。 韓雅可是兩輩子沒被別人說過一句重話的人,被他這么突然的說了這么一句,臉上爆紅。同時,身體里一支火苗竄的聲響起來。這也不是她想要的,這月事也不是她想要來才來的! 沒句安慰就算了,居然還說這種風涼話,果然是個沒風度的男人。 “揉揉吧,干坐著干什么?”戚叡就沒覺得他的話有什么不對,接著開口,命令的語氣。見韓雅向他看來,又補了一句,“自己來?!?/br> 韓雅裝作是給自己揉腿,在小腿肚上來回的揉捏著。心下則不斷地想著,該以什么樣的方式告訴戚叡,自己不是腿麻,而是來葵水了。 她稍微感受了一下,她自己站起來,幾乎是不可能了,血水似乎、可能。好像已經(jīng)浸透裙裝了。 這個時候的天氣是暖和的,她穿的輕薄,身上完全沒有什么可以脫下來遮蓋一番的。這里面的宮女太監(jiān)也不是他一個側(cè)妃能隨意差遣的,便是差遣了,一時半會兒,叫他們上哪兒去找東西給她? 唯一的辦法就是告知戚叡,讓他幫忙。 韓雅這邊還沒有想好該怎么說,萬壽殿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最后一伙人,走出大門的時候,還回頭戚叡打了聲招呼,“叡王爺,還不走呀!” 戚叡面不改色,“腿有些麻了?!?/br> 他要留到何時,自然是沒有人說他的。但他一個,有了自己府邸,娶了妻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