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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fā)。他這個撫摸可不是簡單的勾著發(fā)尾玩。而是變著花樣玩,一會兒食指勾著發(fā)梢轉(zhuǎn)圈圈玩,一會兒五指成梳,從韓雅濃密順滑的頭發(fā)中穿而過。韓雅心情不佳,不見了原來輕松的心情,花了大半的時間來抗議或者睡覺。 發(fā)現(xiàn)自己的抗議對戚叡來說,根本無關(guān)痛癢,韓雅就歇了心思。安慰自己,左右不過是玩頭發(fā),又不會少一塊rou,便由著他罷。 哪成想,這戚叡卻是一個得寸進(jìn)尺的家伙。玩頭發(fā)玩了一陣,就轉(zhuǎn)移了對象,開始玩她的手指! 姿勢不變,仍舊是左手拿書,右手變著花樣玩韓雅的手指。一會兒搓揉她的指頭,一會兒一根一根捏過去。有時,還會發(fā)神經(jīng)一樣,將韓雅的手整個包在掌心里,慢慢慢慢的用力,等到她吃痛喊疼的時候又放開...... 韓雅就想不明白了,戚叡這么一個大男人,怎么就有這么多小癖好?還都一一施在她身上了?!這稀罕的程度就和笑男孩找到新鮮玩具的愛不釋手一模一樣嘛! 兩人白日的時候一起坐馬車,晚上也是歇在一處的。玩頭發(fā)就是在馬車?yán)锩?,或者只在床上玩。玩手指卻是無時無刻的,吃著飯吃著飯,他也會伸手過來牽過她的手去,不做什么就是揉捏著玩。韓雅要是敢做出抽手的動作,他立即會毫不留情的加大力度,叫她掙扎不得。 如此,韓雅就是再懂規(guī)矩,再是好脾氣,也有忍無可忍的時候。但打又打不過,說,那人又不聽。韓雅只好暗自忍耐著,等待著好時機(jī)出現(xiàn),教訓(xùn)教訓(xùn)他。 事情的轉(zhuǎn)機(jī),出現(xiàn)在昨天晚上,戚叡感冒了! 他這么一個大男人看著五大三粗的,身體壯實的很,卻是個不中用的。下了兩天雨,沒淋著,沒凍著的。韓雅沒事,他卻受了風(fēng)寒。 得了風(fēng)寒,他就該吃藥??!韓雅自告奮勇的給他開了一副藥劑,韓雅沒說明她開的那藥劑里面有,有助于安眠的成分。她給了,戚叡接過就吃下了,之后,就是一路好眠,韓雅也得了一個白天的清閑。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韓雅腳尖輕點了他的鞋,沒動靜。李奇喊下車,還是沒動靜,韓雅就不管了,自己跳下馬走人。但她敢把人仍在馬車?yán)?,卻不敢不分尊卑的先進(jìn)去歇息的院子,便安分的守著。 晚上,戚叡先洗漱完,倚在床頭上。瞇著眼盯著在梳妝臺前拆頭發(fā)韓側(cè)妃看了好一會兒,一個眼神也沒等到。雖然經(jīng)過一個白天的好睡眠,吃飽喝足,他的身體處于舒服愉悅狀態(tài),但他的心情很不好。 久等不到人上床,叡王爺就盯著銅鏡里的人,隔著一段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開始秋后算賬,“知道錯了嗎?” 敢把他一個人丟在馬車?yán)锩妫约合认铝?,這韓側(cè)妃的膽子倒是大的很,他眼里還有沒有他這個王爺了? 開口就是一句問罪。 韓雅拆了頭發(fā),正在往臉上抹雪花膏,聽到他的問話。眉間輕蹙,詫異的反問他,“我做錯什么了?” “你給本王開的去風(fēng)寒的藥……”戚叡是想追究她今日在馬車上丟下他一事,但要他堂堂一個王爺追究這等小事,覺得沒臉說不出口,便直接切中要害問到風(fēng)寒藥上去了。 他倒要看看,對那藥,韓側(cè)妃有什么話要說。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區(qū)區(qū)一個傷寒,他還不至于叫屬下喊了幾聲才醒來的情況。 “那就是普通的去風(fēng)寒的藥?!表n雅不甚在意地回答。隨即,左手舉高,走到床邊,左腳踩了右腳鞋,一條腿擱到床上,“給你也來點吧?” 雪花膏倒多了,她抹了臉上,抹了脖頸間,還有多的。很自然的,她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房間里面的唯一活物叡王爺身上。 戚叡瞅了瞅韓雅手背上一團(tuán)粘黏的膏狀物,嫌惡的搖頭拒絕。他不喜歡臉上抹這種東西,抹了之后,臉上的黏膩感會讓他感覺不適。 只沒等他說拒絕的話,這個女人已經(jīng)把東西拍到他臉上了,還不止一下!他只感覺韓側(cè)妃的手靈活的在他額頭上,臉頰左右,下巴上各自點了幾下。那幾個地方瞬間傳來冰冷滑膩的感覺。英明的叡王爺看著面前膽大包天的女人,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自己拿手抹勻吧,這東西保濕效果奇好。京都多少人富貴人家,哭著喊著求著想要,都買不到呢!”眼見著戚叡抬手就要抹掉,韓雅又補(bǔ)充了一句,“這一小瓶就是五百兩了,你這手一擦,起碼得擦掉十幾二十兩了?!?/br> 果然,戚叡聽了她的話,手頓了頓。 他是皇室出身,到這個位置,金錢權(quán)利一樣不少。但畢竟是上過前線吃過苦的,對于錢財,做不到京都紈绔子的一擲千金的。 韓雅視線就沒離開過戚叡,自然沒有錯過他停頓的動作。這么一個大男人臉上擺著嫌惡的表情,手卻半舉著頓住,瞧著倒是有些蠢萌。 嘖嘖,殺人如麻的叡王爺原來就是一個如此愛財摳門的。 叡王爺本來就擦不擦這個問題在糾結(jié),眼角掃到得意罪魁禍?zhǔn)?,直直將手放了下去,命令道,“給我抹勻?!?/br> “自己來,我花了錢還要我給你抹呀!那我多虧呀!”韓雅果斷拒絕。原本,把這多的給戚叡,也只是想逗弄一下他。幫忙抹開?算了。 戚叡卻是不管她的意愿,鉗住了她的手腕,非要她給抹均勻。 “好好好,給你抹勻?!眱上嘟┏?,韓雅先敗下陣來。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原本是想惡心惡心叡王爺,卻沒想到倒是給自己添了堵。 “臉往前湊點兒?!表n雅擼起袖子,做出要打架的陣勢。 戚叡先是給了她一記警告的眼神,然后,把臉往前湊了湊。昏黃的燭光下,誰也沒發(fā)現(xiàn)他這動作有多別扭。 隨著戚叡往前的動作,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了一起。溫?zé)釒е鴿駳獾暮粑鼜哪樕戏鬟^,韓雅不適的往后退了退,她暗自吸了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突然加快的心跳。這戚叡,這簡直就是個移動的荷爾蒙!手下的動作,少了些不情愿,多了幾分心慌意亂。 戚叡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女人纖細(xì)的手觸摸在他的臉上,一下又下,引得他后脊升起一陣又一陣的酥麻,耳后起了片雞皮疙瘩。這還不夠,她細(xì)嫩的脖子在他的面前晃悠著,叫他咬一口,看看里面流出來的血液是不是甜的。女人香甜的氣息掠過耳畔,叫他的耳朵也癢得很,他想撓一撓,但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克制住了。 “好了?!表n雅感覺到男人漸漸變沉重的呼吸,感覺不妙。手在他下巴上胡亂抹了幾下,就想遠(yuǎn)遠(yuǎn)的退開。 戚叡眼明手快的將她攔腰抱住,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跑什么?不睡了?” 傷寒藥的事,就這么被韓雅插桿打渾糊弄過去了。不過,戚叡也不是真的要追究她什么責(zé)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