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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救他了一命的姑娘,他對這獵物的渴望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恨不得馬上把這獵物拆之入腹,奈何條件不予許,時機不對,他只好兀自忍耐。 叫他忍耐的還有一個原因,韓側(cè)妃對他似乎沒有那份心思。這從她三番四次的提及當(dāng)初兩人簽訂的協(xié)議就能看出。 便是韓側(cè)妃對他,有點好感,也不足以讓她留下受別人的委屈。若是再對他有些誤會,她立馬砍斷兩人之間的聯(lián)系。別看韓側(cè)妃平日里柔柔弱弱,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戚叡知道她有本事,也有能耐掙脫出他的勢力范圍。 戚叡不是被寵愛著長大的孩子,他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不是誰捧到他面前白送給他的。而是他用自己的刀劍,一步一個腳印掙來的。這樣的人最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主動爭取,而不是等到失去了,追悔莫及。 田依容的事必須解釋清楚,不能讓她心生芥蒂。 韓雅低著頭,專注于擦頭發(fā),“這是王爺?shù)氖?,我沒必要知道?!?/br> 他奪過了韓雅手中的帕子,隨手扔到地上,大手覆到韓雅的頭發(fā)上,邊用內(nèi)力給她烘頭發(fā),邊湊到她耳邊輕語,“不說清楚,本王怕側(cè)妃再誤會?!?/br> 源源不斷的暖意從戚叡的掌心傳來,韓雅舒服的把頭往他掌心靠了靠,“我不會誤會?!?/br> “行,你不會誤會。但本王想說,你聽著就是?!逼輩备杏X到她的小動作,眼里閃過一絲笑意。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這還只是個小姑娘呢,他跟她計較這許多做什么? “靜安王,也就是當(dāng)今二皇子,上次宮宴的時候,你見過的,還記得嗎?”戚叡嘴上說是叫韓雅聽著就是,話才說了兩句,就要韓雅互動。 韓雅敷衍的應(yīng)了一聲,自古皇室的齷|齪事就不會少,尤其是像景奢國皇帝老去,卻遲遲不立太子的境況。兄弟相殘,父子博弈,是不可避免的。 她現(xiàn)在有些心亂,因為預(yù)感到戚叡接下來說的,應(yīng)該是一些有分量的話。戚叡為什么突然和她說這個?因為共患難一場,覺得她是個可信的側(cè)妃?還是因為剛剛親了她一下,就認定她是他的真命天女,要把自己所有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到自己面前? 果然,戚叡接著說道,“戚淵自小聰穎,三歲就能出口成章,甚得父皇喜愛。那時,他的處境比本王好許多,對本王頗多照顧。這些年,本王感恩于他當(dāng)年的照拂,有求必應(yīng)。本王以為我們兄弟二人會互相扶持到最后,但人最是善變?!?/br> 戚叡不是一個適合講故事的人,不過說了個前提,發(fā)現(xiàn)韓雅的頭發(fā)干了,就停下來。抱住韓雅躺下,扯過被子蓋上,這才接著說道,“前兩年,他有了個歡喜的人,是個男人,寶貝得很。那種事,他喜歡就好,本王只當(dāng)不知道。就這兩年,戚淵心思活動了,打算跟我拆伙?!?/br> 戚叡說得簡單,一個人的轉(zhuǎn)變,哪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 靜安王戚淵心思活動,自然不是這兩年才開始的。戚淵雖天資聰穎,文采出眾,但運氣不太好,比太子晚生了足足五年。他出生之前,太子就因為是嫡長子,封了儲君。他會說話做文章的時候,太子的位子已經(jīng)坐牢了。一國皇儲不是說能換就換的,即便他很得景文帝喜愛,也無緣于太子之位。 太子若一直建在的話,戚淵也許就不會動小心思。偏偏他十六歲那年,太子墜馬死了。帝王的喜愛,文人墨客的追捧,叫他心境發(fā)生了變化。太子死了,他就是父皇的實際意義上的長子了,皇位該論到他了吧?他有了這樣的想法。 但疼愛他的景文帝和他的心意不通。 太子死后,皇帝并沒有急著立新太子,太子之位一空就是十幾年。隨著年歲漸長,景文帝越來越意識到自己需要的不是早早立了一個接班人,時時刻刻在他身后盯著,盼著他早日歸西,好自己登基。而是這幾個皇子互相爭斗,忙著博取他的認可,來保證他自己至高的地位。 他對戚淵也是真的疼愛,他封了戚淵為靜安王,希望他能得一世的安穩(wěn)平靜。賜了一座府邸,每年萬金的俸祿,卻沒給封地,也沒有一官半職在身。靜安王算是皇位爭奪戰(zhàn)中,第一個出局的。 就這么一個無權(quán)無勢,身邊沒有可用之人的王爺,誰會放在心上?沒人在意,手下自然不會有人,手下沒人,他拿什么爭皇位? 換個角度看,靜安王若能安分,確實能夠如景文帝所愿的得一世的安穩(wěn)平靜。 老皇帝在世的時候,為了表現(xiàn)兄友弟恭,所有皇子都會拼命與他交好。 老皇帝過世之后,他的兄弟們不論是誰贏得皇位,第一件事就是除掉能威脅自己皇位的兄弟?;实鄄粫炎约旱男值苋繗⒐猓傄粢粋€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以示天下人,朕不是心胸狹隘,不近人情的人。 無權(quán)無勢,淡薄名利,沉迷書畫的靜安王會是那個人。 皇帝的良苦用心,戚淵并不領(lǐng)情。被奉承得多了,他總以為全天下的人除了自己,都是蠢貨。 “戚淵找本王做了幾件事,本王覺得不對勁,隱晦的提醒過幾次。他不僅沒放在心上,還因為本王的提醒,覺得本王和他離了心,不好掌控了,千方百計地想接過本王手中的兵權(quán)?!?/br> “這次還對你動了殺心?” “嗯。戚淵這蠢貨被吹捧得太高,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妄圖爭奪這天下。這天下是他能奪就奪?就是他得了這天下,他有這能耐治好嗎?”戚叡嗤笑一聲。 韓雅:...... 果然是兄弟,都覺得除了自己,別人都是蠢貨。 “鎮(zhèn)北侯估摸著也是察覺到戚淵的心思了,或者戚淵直接找他談過了。這老狐貍,自然不會把雞蛋放一個籃子里,保險起見,他會往本王這里塞人,他的女兒就是最好的人選?!逼輩苯K于說到點子上來。 “那你說田依容愛慕你?” “三分愛慕,七分算計?!逼輩焙芾潇o。 “這次本王出使大辰國,其中有戚淵的手筆。“ “知道是他的手筆,你還來?” “聽說過西北嗎?” “嗯?!蹦鞘菂蓖醯姆獾?,據(jù)說是漫天風(fēng)沙的蠻荒之地。 “西北是本王的封地,近幾年,年年鬧旱災(zāi),百姓艱難度日。你也知道,百姓吃得飽,穿得暖,才能安居樂業(yè)。若旱災(zāi)再來幾次,必生禍端,本王需要找到解決辦法。” “大辰國有什么解決辦法?” “大辰國處在海邊,年年下雨過多,洪澇災(zāi)害嚴(yán)重,去年出了個治水能人,傷害降了許多。這樣的能人,大辰國君不會輕易放人,本王務(wù)必走這一趟。”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說到西北, 戚叡的話就多了起來。抱著韓雅,她講了許多自己在西北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