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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去宮里,也沒什么大事,不能和莫向北書說,她不想給他添任何麻煩。 不過她現(xiàn)在就是想見見他。 在去百蒼院的路上,路過府里的花園,摘了一堆花捏著,到了莫向北院子門口,叫了聲七哥哥就噠噠噠往里面跑。 莫向北正在練劍。 清若看見的時候,他已經(jīng)收了招式在收劍,練劍的時辰還沒夠,他收了劍背在身后,看見她原本冷冽的輪廓柔和起來,笑著朝她招手,“過來。” 清若正沉浸于少年炫酷的動作,還有點呆,乖乖的過去。 而后就被揉頭發(fā)了,一邊叫他的名字拍開他的手往后退了兩步,“莫向北!” “怎么現(xiàn)在過來了?” 清若揚起手里的花,仰著臉得意洋洋的看他,“剛剛花園里摘的,漂亮吧?” 莫向北挑眉,“這些可都是祖母最喜歡的,就被你這么糟蹋了,你等著明日被打屁股。” 清若哼哼,“幾朵花而已,祖母才不會?!?/br> 年余從屋里端著花茶和清若喜歡吃的點心出來,“九小姐來了?!睌[在石桌上問清若,“九小姐還有沒有其他想吃的?!?/br> 清若稍微有點囧,感覺不管在老夫人院子里,還是莫向北這里,似乎下人第一問她的就是關(guān)于吃的。 “沒有,我不餓。” 年余點點頭退到一邊去了。 莫向北帶著她到石桌坐下,他把劍放到一邊,清若好奇的看著還伸手摸了摸,涼涼的,“七哥哥,你每天都練劍嗎?” “嗯?!?/br> 清若正低著頭研究他劍柄上的刻紋,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少年漂亮修長的手,而后,沒有往日那樣的調(diào)皮惡作劇的勁,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少年有些沙的聲音干干凈凈的問她,“你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清若吸了吸氣,抬起頭瞪他,“我哪有不高興?” 莫向北有些無奈,也有點縱容,指了指桌上放著的吃食,“往常你只要不撐的時候,都會吃的。連東西都不吃了,好像還是很不高興?!?/br> 清若瞪眼,還要反駁,額頭上被他輕輕拍了兩下,少年只穿著白色的薄衫,頭發(fā)高高束起,面頰上有些汗,映著月光皮膚似乎透出瑩白的光。 看著她目光溫和,嘆了口氣,“你不高興,你要和我說,我來解決或者想辦法,你自己忍著做什么。” 清若把手肘撐到石桌上,手掌托著下巴偏頭看著他,感覺有點恍惚,這樣的少年,似乎和話本里六親不認的莫向北沒有一點相似,她聽見自己問,“莫向北,你以后長大了,也還會對我這么好嗎?!?/br> 莫向北突然笑開,緩慢的點了點頭,“會?!笨墒撬€有附加條件,“如果你一直也這樣。”而后堅定下來,“那我保證,我會。” 清若眨眨眼睛,“我會呀?!庇纸又鴨査?,“因為我是你堂妹?” 莫向北笑著伸手來揉揉她的頭,沒有再說話。 莫清若不是莫家老四生的孩子,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了,王喬那樣的人,對莫清若好得太過,太不正常,他們一早就查過。 莫家老四,可以說得上是莫家最聰明的人,所以他一早就對老夫人有戒心。 孩子不是在莫家出生的,莫家老四媳婦懷孕到三個月時候,孕吐嚴重得不行,后來找大夫看了,說是因為不是秦都的人,可能懷孕水土不服的原因嚴重了孕吐好不了。 四夫人是淮安人,也是淮安的大族,回了淮安去安胎,生了孩子之后才回來的。 真正四夫人生的孩子,一出生就換在淮安了,帶回來的莫清若,和莫家一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 莫家老四和四夫人一手安排的,他們防著老夫人,也想用這個孩子做一個機遇。 四老爺和四夫人算計老夫人,想在去寺廟的路上要了老夫人的命,只是老夫人明顯棋高一籌,所以,死的是他們,活下來的是老夫人。 被自己的親生兒子這般算計,若不是莫清若也是無辜的那個,老夫人早要了她的命了,不過就是讓她活著,怎么可能讓她好過。 他們查出來的比較早,不過莫家三個老爺現(xiàn)在也知道莫清若不是親生的,他們不知道老夫人其實一開始知道,估計是覺得時機不到,只是私底下派人在淮安找真正老四的女兒。 只是四老爺和老夫人之間到底是為了什么到了非要指對方于死地的程度,知道的幾乎都被老夫人滅了口,少有活著的幾個,現(xiàn)在他們不敢動,所以他們也查不出原因。 莫家三個老爺子知道的只是去途中遇到仇家,兩夫妻為了保住了老夫人而死。 秦三對莫家的頗多顧慮,也是因為這其中的原因一直查不到,所以現(xiàn)在查出當年的原因才是關(guān)于莫家下一步計劃的關(guān)鍵。 堂妹?他七歲那年得了時疫,三夫人瞞了消息直接讓人把他扔到莊子上任由他自生自滅,而府里其他人明明知道卻裝作不知道。 那時候起,他就不是莫家人了。 如果不是遇到秦三,這世界上早就沒有莫向北這個人了。 何況,你也算不得姓莫。 那就當做因為你是我堂妹吧。 做哥哥的, 總要護著你,讓著你。 ☆、26.莫向北(9) 清若早上去給老夫人請安,坐到最后, 其他人都走完了, 她陪著老夫人用了早膳, 也準備走。 張嬤嬤捧了個盒子來給她, 清若一只手拿過, 一只手就去開盒子蓋子, “嬤嬤, 什么呀。” 張嬤嬤笑瞇瞇的看著她開盒子沒回答。 清若打開盒子,看到了之前在老夫人庫房她沒要的那個小金老虎,已經(jīng)栓好了紅線,而且絲綢的紅線已經(jīng)打好了絡子。 老夫人坐在她旁邊, 開口道, “先前不是喜歡得緊?!?/br> 清若沒想到會是這個東西, 呆了一下,抬起頭時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呆呆的, 下意識的就放到了桌子上。 老夫人也沒皺眉, 只是端著羊奶杯,聲音淡淡的問她, “不喜歡了?” 清若看她的表情, 這一瞬間心里衡量了很多東西,臉上的表情有些似笑似哭,在她rou嘟嘟的小臉上看起來格外滑稽,聲音帶上了沙啞,“喜歡。那我不要可以不進宮嗎?!?/br> 老夫人手頓了一下,擺擺手,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安安靜靜的退下,就是幾個嬤嬤也出去了,屋里只留下了清若和老夫人兩個人。 老夫人嘆了口氣,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溫熱的掌心來撫了她的臉,目光和口吻一樣溫柔,“小若,這個世界上很多事,不是你愿不愿意可以改變的?!?/br> 清若抬起兩只手,握住了老夫人的手,目光就看著老夫人,很偏執(zhí)的固執(zhí),里面透著亮亮的光芒,似乎是快要綻放的繁星,“祖母,清若